阿散井戀次似乎也結束了戰鬥,一頭紅發極為顯眼,離著很遠他就認出來了。“月見裏隊長!”待人真誠熱情的六番隊副隊長向他招手,“歡迎回來!”“啊,阿散井,好久不見。”看來完現術能力者即使得到了特殊的力量,但本身依舊是普通的人類,無論是從能力還是戰鬥經驗上講,都比不上身為死神的他們。日番穀也好,阿散井也好,贏得都很輕鬆,身上都沒什麽傷口。黑崎一護那個有治療力量的同學之前被浦原打暈了放在結界裏,本來還在擔心治療這個問題的月見裏修一鬆了一口氣。不對。“你們怎麽來了這麽多人?”他數了一下,三個隊長,兩個副隊長,外加一個實力堪比副隊長的三席斑目一角。加上黑崎一護和露琪亞剛剛好和完現術那邊人數相同,不可能是之前就預料到要一對一了吧?按理說兩個隊長就足夠解決這些人類了。“浦原喜助沒和你說嗎?”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當家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白哉?”月見裏修一的眼睛瞪大了,“你怎麽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平常穿衣都十分嚴謹的貴族現在一身死霸裝破破爛爛,左側的衣袖整個被撕破,露出來的手臂上也有著不少血痕。好家夥,嘴角還在吐血呢。“是那個月島麽,居然能把你逼到這個份上。”他側過頭,看向地上已經不知生死的男人。這可是他沒想到的,單論戰鬥能力,這人的水平真的不高啊。“月島秀九郎的能力很麻煩啊,”浦原喜助咧開嘴笑笑,“改變過去什麽的,多虧了朽木君意誌堅定呢~”“對了,”月見裏修一看了一眼浦原,“他應該跟我說什麽。”“我們來到現世的目的。”九番隊隊長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完全沒有。”“呀,這個怎麽說呢…畢竟黑崎先生也在場啊。”浦原喜助語氣尷尬:“他們來的目的,大概是…”“判斷是否需要抹殺黑崎一護。”朽木白哉補上了後一句。在一邊吃瓜的黑崎一心:???“屍魂界在新一任代理死神出現時就做好了準備利用新的死神代理引出銀城空吾後,將兩個人全部抹殺,這也是我們這些人來到現世的原因。”雖然年紀小但意外很可靠的日番穀冬獅郎接過了解釋的任務。“喂…你們就這麽討論起來要殺一護的事了?”黑崎一心無語。朽木白哉表情不變:“原本是應該直接抹殺的,但是因為他是黑崎一護。”“我們來,是為了他的選擇。如果他選擇站在銀城那一邊,與屍魂界作對,那我們就是來殺他的。”“但如果他沒有因此而動搖,我們就隻是來幫他的。”斑目一角擦了擦臉上的血,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好久不見,月見裏隊長。”“好久不見,斑目。”正在聽茶話會的月見裏修一給他讓了個座位。“還真是凶險的選擇呢。”浦原唯恐天下不亂地搖他的扇子。“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麽問題了吧,黑崎看起來可是正義的夥伴。”月見裏修一聽完他們苦大仇深的討論後,覺得這幫人真是杞人憂天。“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浦原,你記得回收一下那個義骸,它被月島捅穿了”他起身,指指臉朝下趴著的義骸。“哦對了,如果有新的就更好了,我還不知道咒術師能不能看見魂魄,到時候被當成詛咒就麻煩了…”“月見裏,總隊長要求,如果你靈力恢複了,黑崎一護做出選擇後你必須要在場。”朽木白哉一句話就把他釘死在原地,“殺掉黑崎一護需要你的能力。”“…”“…”“行吧,別看我,我留下。”他投降了。銀城空吾看起來有幾分實力,上方的空間到現在還沒被打破。死神們的茶話會也不開了,全神貫注地盯著雪緒的結界。“喔。”直到月見裏修一看到一道黑紅色的靈力將空間斬成兩半。空間破開了,兩個人依舊打得難舍難分,從一護的表情上看不到一絲動搖。果然啊,黑崎一護是個內心純善,甚至單純到有點傻氣的好孩子。即使知道了屍魂界對他有監視,有利用,但卻仍然會相信於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們。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讓屍魂界為他而改變吧,願意為他打破‘不能將靈力傳給人類’的規則,也願意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走了走了,下班了。”月見裏修一悄悄一笑,率先起身。浦原和黑崎一心都鬆了一口氣,朽木白哉不再說話,拎著妹妹露琪亞轉身就打開了穿界門。日番穀冬獅郎看起來也沒有想多待的意思。“月見裏,你要回去跟總隊長說點什麽嗎?”“唔…回去看一眼吧,我跟你一起回去。”十番隊隊長打開穿界門,一隻腳踏入黑暗中,正想回頭跟許久沒見的友人聊兩句,就看月見裏修一的麵色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啊,又是打不通。”五條悟抱怨,“修醬到底去哪了,這都兩天了,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他不會跑路了吧?”衝繩海岸邊,碧藍的天與澄澈的海水相交疊,綿軟的細沙像鋪墊在上的金粉。五條悟依舊帶著小圓墨鏡,上身是花襯衫,下身是花短褲,端著一個巨大的椰子躲在遮陽傘的陰影下。披散著黑發的夏油傑正在陪天內理子堆沙堡。從詛咒師集團手下救出天內,又按照天元的吩咐滿足她想要上學的願望後,保護星漿體的任務地點不知不覺間從東京轉移到了衝繩。這幾天,賞金殺手就像聞著血味的狼,哪怕知道星漿體處在「六眼」和「咒靈操使」的保護下,依舊前仆後繼地過來送人頭。任是覺得打架比做路邊的調查問卷還簡單的五條悟也煩的不行。就像是蒼蠅,雖然不會像野獸一樣咬下你的血肉,但一大群長時間在你耳邊打轉,日夜不停的感覺甚至比野獸還要讓人崩潰。這就是現在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狀態,不危險,但精神倦怠,心情躁鬱。“喂!帶墨鏡的!你在幹嘛?為什麽不過來堆沙堡?”天內理子興奮的聲音傳來,“你和這個劉海怪人是朋友吧?難道是怕輸給他?”“哈?我會怕?”五條悟拉下墨鏡,用那張漂亮的臉做了個極醜的鬼臉,“下午就要回東京了,快點玩吧,小屁孩。”心情不好的大少爺轉過身,背對著正在沙灘基建熱火朝天的兩個人,隻留一個圓溜溜的後腦勺。人生隻剩下半天的小姑娘雖然不承認,但眼睛裏還是浮現出落寞。“理子妹妹?”夏油傑的聲音很溫柔,“不用在意悟的話,他那個大少爺脾氣總是這樣。雖然說話難聽,但是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一夜沒睡,術式「無下限」超負荷運轉,特意延長一天回到高專,隻為了能讓她玩得開心。估計現在的五條悟已經困得有點放空了。“夏油先生,”天內理子攥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裏,留下一片片痕跡,“你說,同化後的我,真的能像想象中一樣嗎?”“我即為天元,天元即為我。”陽光正盛,天內理子卻覺得有點冷。“能記得住我的同學嗎?能記得住一直照顧我的黑井小姐嗎?能記住此刻,沙堡帶給我的快樂嗎?”任務不斷進行,夏油傑的內心也在動搖。「星漿體」從出生開始的意義,就是在最美好的年紀成為天元的容器,意誌連同靈魂都被抹去的這件事,真的是正確的嗎?“我沒辦法回答你,”有著細長狐狸眼的咒術師抱歉地笑了笑,“但咒術高專有一位很特別的輔助監督,他對靈魂有著非常深刻的理解。”“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伸長耳朵聽著摯友說話的五條悟開始哼哼,“不巧,輔助監督剛剛跑了,他的心上人五條悟甚至都聯係不到他。”夏油傑已經練成了自動過濾掉‘喜歡我’‘追求者’‘心上人’這類會讓他血壓拉滿的詞匯。“哦?可是夜蛾老師和我說,修一快回來了,等我們到高專,就應該能看到他了。”眉眼間的韻味越發成熟的咒靈操使笑得意味深長。“修一的心上人,你的重要程度…嗯…讓我大吃一驚啊。”東京咒術高專二年級最難纏的白色大貓貓瞬間從躺椅上竄起來:“什麽??”怎麽可能??“你”他接著指向天內理子,“別玩了,我們快點回東京!”理子妹妹:???氣鼓鼓的五條悟聽不進去花季少女的哀嚎,冷漠無情地拖著一個不情願的拖油瓶和一個幸災樂禍的拖油瓶飛回了東京。「六眼」對飛機上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了篩查,夏油的飛行咒靈在飛機周圍保駕護航,一路上平安無事。解決了從機場到高專門口這最後一段路上的障礙物後,三個人終於站到了咒術高專的大門口。“好了,我們已經進入天元大人的結界內了。”一直照顧天內理子的黑井扶住胸口:“太好了,可以安心了。”朱紅色的鳥居背後是青蔥翠綠的樹林,青石板磚的地麵上留下了時間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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