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皮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之前溫文爾雅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低調、謙和,斯斯文文,怎麽看都不是會這麽說話的人。


    兩人相談甚歡,剛好談到版權問題,都快有眉目了。


    好嘛,畫風陡變。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王皮褲抬眼看看擠成一坨的人群,嘖嘖讚道:


    “年輕人,真牛逼。”


    陶吉吉湊過來,急匆匆問道:“什麽情況?司雨說什麽了?”


    他隔得遠,沒聽到,眼前有瓜吃不到,好難受。


    王皮褲紮低腦袋,輕聲把司雨和記者的對話描述一遍。


    陶吉吉愕然抬頭,把目光投向那坨人群。


    又扭轉回來,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草,剛才自己身邊那位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居然這麽敢說?


    抖音會議組織人員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麽事情,全部擠在一起,都快搞出踩踏事件了。


    趕緊過來看是什麽情況。


    角落裏的安保團隊走過來,準備維持秩序。


    司雨被擠的不行了,高舉手臂,表示有話要說。


    記者們停下,興奮的看著他,指望他再爆出一個大瓜。


    “請大家散開!這是抖音的新聞發布會,請不要再問任何無關問題!”


    “從現在開始,我隻回答和會議有關的話題!”


    埃......萎了......


    吃瓜時間結束.......


    記者們感慨搖頭,咂巴著嘴巴,揣摩回味。


    這種高光時刻,回去能跟同事吹牛吹一個月。


    有位聰明的記者高高舉手,司雨點中他。


    “請問,你如何看待菜虛坤的歌?”


    想打擦邊球,往菜身上扯。


    司雨擺擺手,表示不回答。


    下一個。


    “請問,你旗下達人,會參加本次音樂計劃嗎?”


    終於回到正常采訪該有的樣子。


    司雨麵帶微笑,答道:


    “當然會。我雖然是發現官,但對排名沒有任何投票權。排名由抖音用戶的互動數據排出,非常公平。”


    “不存在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員的現象。”


    下一個。


    ......


    沒瓜吃了,記者們慢慢散開。


    現場消息隨之擴散開,離司雨比較遠的抖音高層也從記者嘴裏,聽到他怒撕菜虛坤的事。


    一個個麵麵相覷,把目光看向和司雨最熟的唐弘揚。


    他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搞不懂司雨為啥這樣。


    多位記者跑出會場,拿起手機給總部打電話,口述內容,爭取第一時間上新聞。


    網絡媒體比紙媒體的反應要快得多,不需要等版麵。


    五分鍾後,司雨叫停采訪,從記者圈子裏鑽出來。


    到飯點了,四位星選發現官,和媒體代表、抖音相關部門高層,共進午宴。


    司雨剛走兩步,路過王皮褲身邊,正好聽到一位記者問王皮褲:


    “請問,你對司雨說菜虛坤是垃圾人的事,是何看法?”


    王皮褲一陣腦殼痛。


    你踏馬早不問、晚不問,偏偏司雨站旁邊的時候問!


    忽都不好忽悠!


    司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王皮褲。


    記者也發現他了,麵露赧色,手裏的話筒卻持的更穩。


    鄭軍想笑,忍得好辛苦,捂嘴、咳嗽、掩飾。


    “這個.......垃圾人比較誇張,缺少基本素質倒是事實。”


    王皮褲沒辦法,被逼著當眾站隊,肯定司雨說菜虛坤沒素質的話語。


    菜虛坤過度安保耍大牌,從頭到尾沒有一句道歉,說他沒素質,完全沒問題。


    當然,要不是司雨在旁邊盯著他,他肯定不會這麽說,隨便一句就忽悠過去了。


    但司雨就在旁邊盯著他呢,他能咋辦?


    好歹大家都是原創音樂人,同一個類型,他還指望拿下特斯河的版權呢~~


    記者精神一震,這瓜啊,隻要你挖,無處不在。


    他打起精神,還想提問,司雨已摟著王皮褲的肩膀走開了。


    “峰哥,你不是想要特斯河的版權嗎?回頭你讓經紀人聯係,表演權和改編權都給你了。”


    王皮褲心想,你踏馬倒是現實,頂你一句,回報得這麽快。


    “哈哈,謝謝老弟哈~~”王皮褲滿臉笑容,追問:“那個.....價格怎麽說?”


    “咱哥倆談什麽價格?談錢傷感情,送你唱了。”


    這種翻唱的版權,一般就幾萬塊,司雨懶得要。


    幾萬而已,不如送個整人情,落個敞亮。


    跟著補充一句:


    “不過,你得等到元旦之後才能唱,我答應了水果,許雅萱會在水果元旦晚會首唱。”


    “老弟,給力!”


    王皮褲拍著司雨肩膀,朗聲笑道:“錢還是得給,我不能讓你吃虧!”


    司雨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各得其所,完美配合。


    各自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午宴開了三桌,抖音和媒介都沒有喝酒,工作時間不方便。


    四位發現官沒這些顧忌,司雨、鄭軍喝啤酒,王皮褲、陶吉吉喝白酒。


    話題離不開剛才那勁爆一幕。


    都在說司雨是娛樂圈新晉毒舌。


    唐弘揚開玩笑:“你倒好,喧賓奪主,把我們新聞發布會的風頭都搶了。”


    可想而知,新聞報道的重點,肯定會放在手撕菜虛坤的勁爆新聞上。


    司雨滿不在乎,搖頭說:“不會,隻會讓新聞發布會更受關注,更有宣傳效應。”


    這話說得沒錯。


    橫豎他都有道理。


    飯才吃到一半,大家的手機陸續響起,全是問手撕菜虛坤事情的。


    幾個音樂圈的人給王皮褲打電話,詢問情況。


    就在大家吃飯的時候,圍脖已掛上相關新聞,動作不可謂不快。


    《司雨怒斥菜虛庫是沒有素質占用公共資源的垃圾人!》


    這條最新出的新聞,被圍脖放在娛樂版塊頭版頭條,加精置頂。


    網抑娛樂、企鵝娛樂等網絡媒體,也全掛上類似新聞。


    一聲驚雷,在華娛圈憑空打響!


    小鵬正打算在公司午休床上睡會午覺,剛躺下,被甄士開的電話吵醒。


    “鵬導!快上圍脖!司雨開撕了!”


    “啥?”小鵬一時沒明白過來。


    “司雨上午不是參加抖音新聞發布會嗎?會議之後,他說菜虛坤是垃圾人!”


    我草~你說這個我可沒午覺睡了嗷!


    小鵬一個烏龍絞柱,從午休床上蹦躂起來,坐到電腦椅上,登錄圍脖首頁。


    話題榜下麵,頁麵中間,碩大的新聞標題異常醒目。


    小鵬一目十行掃完一遍,哈哈笑道:“我草,司雨太敢說了吧!大場麵啊!”


    “可不是嗎,據說現場有幾十位記者。”


    “怪不得這廝一直不表態,原來在憋大招啊,哈哈。”


    ......


    楊密和小鵬一樣,正準備睡午覺,手機響,是angele。


    “密姐!如果司雨和菜虛坤開撕,你站哪邊?”angele開口就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當然站司雨啊......楊密口裏不說心裏話:


    “我誰都不站,保持中立,讓他倆狗咬狗。怎麽了?”


    angele心想,我信你個鬼!


    她銀鈴般的笑聲說手機聽筒裏傳來:


    “你快上圍脖看新聞,等五分鍾我再給你打電話。”


    電話掛斷。


    楊密一頭霧水打開圍脖,才掃一眼,美目一凝:


    《司雨怒斥菜虛庫是沒有素質占用公共資源的垃圾人!》


    啊?!


    趕緊點開新聞,一字一句觀看:


    在看看結束的抖音看見音樂計劃新聞發布會後,記者問四大星光發現官之一的司雨,如何評價菜虛坤。


    司雨直言:菜虛坤是沒有素質、占用公共資源、死不知悔改的垃圾人!


    在這句話之前,司雨還曾表態說,菜虛坤是娘炮,形象陰柔不像男人。


    聯想到之前兩人的安保衝突事件,筆者有理由相信,司雨一直心懷不滿,時至今日才發作。


    讓我們把時間撥回半個月之前。


    當時,兩人一起在羊城參加抖音的美好奇妙夜活動,在酒店大門外,兩人......


    .......


    新聞不長,就六百字左右,是條簡潔的新聞快訊,並非精心炮製的新聞。


    楊密大氣沒出,一口氣將快訊看完。


    看完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司雨居然這麽狂躁?不會是真的吧?一點不像他的作風啊?


    楊密心裏驚疑參半,趕緊給angele回電話:


    “是不是真的?我感覺他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姐姐,新聞都掛出來了,你還不相信?我有記者朋友在現場,親耳聽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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