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巢穴(五):人性選擇題
末世，我與漫展cos的終焉之行 作者：茶油豆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麵前曾經讓無數沸羊羊日思夜想都得不到的高貴女神，如今卻在自己麵前這副作態。張翊不由得感到一陣唏噓。
伸手按住了崽崽解到一半紐扣的手，張翊眉頭微皺的說道：“穿上吧，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有女朋友了。”
見張翊伸手按住了自己正在解紐扣的手，崽崽停下了動作，隨後直接靠到了張翊身上嫵媚地說道：“你的女朋友能有我好看嗎？她懂得有我多嗎？再說，你和我做了，回頭到了安全區後我不會纏著你的，你不會吃虧的。”
“我的女朋友雖然沒你這麽魅惑，但也算是個小美人，我有她就知足了。”麵對崽崽的誘惑，張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不僅是因為麵前佳人的黑料，穆新萱的嬌美同樣也讓張翊底氣十足。
“這麽說你是喜歡純欲風格的？沒事，告訴我，你想要的我都會。”迎著燈光，崽崽輕咬下唇，朝著張翊做出了一個誘惑十足的動作說道，“隻要你同意我的要求，哪怕回去以後我也可以……”
“不用了。我已經說過了，我這邊可以在第一趟返程以後，向軍方方麵匯報你們這裏還有幸存者的消息，後續軍方自然會派出更多的救援部隊趕來營救你們的，你完全不用這麽著急。”
見張翊油鹽不進，崽崽麵色一變，隨即便輕笑兩聲說道：“我們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了，孤男寡女，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想？假如後麵你的女朋友如果知道……”
崽崽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啊這……”看著麵前麵露狡黠的崽崽，張翊挑著眉毛說道，“威脅我？”
崽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張翊，等待著後者的回應。而張翊見此，隻是微微一笑，隨後伸手打開了胸口聖甲蟲戰術背心上一個被mc色副包，露出了裏麵正閃著光點的黑色儀器。
“這東西叫axon body 4，你猜它是幹什麽的？”見崽崽一臉疑惑，張翊便繼續說道，“我將它的別稱說出來你應該就知道了，警用執法記錄儀。”
張翊說完，就見麵前的崽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整個人如同被卸了氣的皮球一般，有些無力的坐倒在地。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居然做了這種準備，唉……”靠在一旁的衛生間牆壁上，崽崽有些慘然地說道，“終究是我心急了，看來是要我為我曾經埋下的惡果付出代價了。”
看著靠在牆壁上默默抽泣的崽崽，張翊有些無語的說道：“額額，怎麽感覺你跟交代後事一樣。沒必要吧，妹子，不過是晚乘一趟飛機而已，官方的正式救援頂多拖個一兩天，至於嗎？”
崽崽隻是微微搖頭，隨後哽咽的說道：“你不明白，苒苒的病拖不了了，趙醫生說了，再得不到專業醫療設備的救治，她根本就撐不過這個周末。”
還在尋思怎麽妥善處理當前事情的張翊在聽到崽崽哽咽的話後，當場有點豬腦過載，麵部有些抽搐的開口問道：“苒苒？等等，這個苒苒是誰？怎麽突然又冒出一個人名？”
“苒苒是我的妹妹，在核爆後因為沒有及時佩戴防護裝備，吸入了大量的放射性物質，導致在進入這處人防工事後不久就得了輻射病，這邊的趙醫生簡單的診斷後判斷為放射性肺炎。”
崽崽說著說著竟直接跪在張翊麵前道，聲淚俱下的說道：“苒苒今年才15歲，我希望她能活下去，而不是在這處人防工事內因為放射性肺炎而痛苦的死去。求你了，請把她捎上吧。”
太狗血了，張翊頓時感覺一陣頭大。崽崽的妹妹得的這個放射性肺炎確實是個非常難搞的症狀。先前張翊小隊帶上佟古教授前往雲市海港的貨輪上尋找醫療儀器，其中的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治療避難所內大部分得了放射性肺炎的患者。
在崽崽的帶領下，張翊很快便在人防工事的一處角落內找到了躺在一塊大海綿墊上， 幾乎已經算得上是奄奄一息的少女苒苒。
情況確實如這邊的趙醫生描述的那樣，如果沒法迅速得到專業醫療條件進行醫治的話，這名叫苒苒的少女絕對撐不過這個周末。
張翊現在的心情非常糾結，他真的很想崽崽的話是在騙他的。但當他看到躺在海綿墊上，那身患重病嘴角滲著鮮血，幾乎已經瀕臨死亡的少女的時候，他的良心開始不安了。
“我有任務，前去營救飛行員是首要目標，我不可能改變。”張翊轉頭望著滿臉哀求之色的崽崽，攥著拳頭雙眼微閉，咬著牙說道，“而且，一旦我開了這個頭，那在這裏的其他人怎麽辦？在這種情況之下，難不成就因為你們有困難，就要為你們單獨開綠燈嗎？”
張翊的話讓崽崽啞口無言，隻得蹲坐在海綿墊旁悲傷的撫摸著妹妹蒼白的臉頰。似乎是聽到了張翊的話，虛弱的苒苒疲憊的睜開眼睛，隨後吃力的開口道：“放棄我吧…咳咳…謝謝你了…老姐，不用再…咳咳咳…再拉下臉為我爭取…咳…特權了！”
少女每次說話間的咳嗽，都會有微微的鮮血從嘴角滲出。顯然，此時苒苒的病情離最終的惡化已經不遠了。
“我通過找到的各種抗輻射藥物已經盡全力維持這女孩的生命了，但我畢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而且這地方實在缺少相應的治療設備，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不知何時，還穿著醫生襯衫的趙忠祥來到了兩人身後，歎著氣說道。
望著地上生命垂危的苒苒，趙忠祥有些不忍的開口道：“現在她還隻是咳嗽和咳血。隨著接下來放射性肺炎病症的惡化，她將會接受到更痛苦的折磨，呼吸困難。”
“如果沒法盡快將她救走的話，我的建議是，在最後這點時間內，用這個。”趙忠祥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瓶戊巴比妥鈉道，“這能讓在死亡前她減少很多痛苦與折磨。”
“這個是管控藥物，我費了很大功夫才從醫院中找到的，見效更快的氰化物我沒拿，這個能走得舒服點。”將藥品放在了地上，趙忠祥閉上了眼睛說道，“我盡到了我的職責，至於是否使用，這取決於你們的選擇。”
隨著趙忠祥放下藥瓶離開，一道關乎人性的選擇題便就此擺在了張翊麵前。救或者不救？
選擇救人，那他與隊員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將會承擔很大的風險，本身他們就不是什麽專業的戰鬥隊伍，如果還要帶上拖油瓶，那就更加危險了。
而選擇不救，那除了行動原本的風險以外他們將不會有額外的阻礙，但是心理上的負擔必將會折磨張翊。作為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青年，張翊不是什麽大惡之人，他是一個有著良知和道德的正常人。
此時，麵前這個奄奄一息的少女，能否存活僅在他的一念之間。因此，這道看似簡單的選擇題，此刻對於張翊來說確實無比的煎熬。
“小…哥哥，咳咳，放棄…我吧！我不會怪你的。”似是看出了張翊的煎熬與糾結。地上的苒苒掙紮著，便伸出手摸向了不遠處的那瓶戊巴比妥鈉。
“艸，去尼瑪的！”
就在這時，張翊忽然爆起，一腳將地上的那瓶戊巴比妥鈉踹到遠處，隨後咬著牙皺眉道：“老子豁出去了。聽著，等這次被我救回去了，tmd必須給我磕兩個。”
在地上的崽崽和苒苒的注視下，就聽張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道：“隻能帶你撤離，你姐留下。不過事先說好，接下來的營救行動我們不會專程保護你。如果在營救過程死了，那就隻能說明你命不好了。”
在這道人性的選擇題上，張翊最終還是在良心的驅使下做出了最難的選擇。哪怕隻有一絲可能，他也不願意丟掉自己的人性。
“你們是怎麽想的，如果你們覺得我的這個決定過於聖母的話，那麽我現在就可以交出我的指揮權，讓你們中的其他人來做這道選擇題。”回到隊伍中，張翊詳細的闡明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並將同樣的選擇如實的出給了自己的一眾隊友。
“張老大，你這麽說未免把我們想的太陰暗了吧。”眾人中，廖峰第一個開口說道，“我們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你在內，在這場末世浩劫之前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選擇出手相助實屬正常。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但我的選擇和你保持一致。”
接下來說話的是雪雨夢，就見她秀眉微挑，對著張翊白了一眼，隨後雙手交叉著抱胸說道：“你看我像是那種冷血到殺伐果斷的末世女梟雄嗎？”
“我……”輪到白風的時候，這個清秀的青年有些猶豫，抱著qbu191突擊步槍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雖然有些魯莽，但我理解並支持張翊隊長的選擇，我相信，即使是的正規軍在此，他們也會做出與我們相同的選擇。”
“無所吊謂，隻要後麵能拿到去川省的機票，再救20個我也不在意。”一旁啃著巧克力的能量棒的李鴻之隨意的說道，顯然他對幾人討論的話題核心壓根不在乎。
見小隊所有成員對自己做出的決定都沒有異議後，張翊微微點頭，隨後說道：“行，那全票通過。等會我們走的時候把那少女帶上。至於在這個過程中她能不能活下來，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就在小隊幾個人結束討論之時，張翊放在聖甲蟲戰術背心胸口電台包中的an\/prc-152單兵電台突然響了起來，另一頭隨即便傳來了喬治略顯急切的呼喚聲。
“嗒嗒嗒…張…嘶…我是…喬治…嗒嗒嗒嗒嗒…你能聽到嗎？”
“這裏是張翊，喬治，聽得到你的聲音。”在聽到電台內喬治的呼喚後，張翊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拿起an\/prc152的手咪向另一頭的喬治發出了回應道，“你們那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在古都市…嘶嘶…中心政府大廈…嘶…”那一頭喬治的聲音幹擾非常嚴重，隱約間，還有激烈的槍響傳出。
強烈的幹擾使得這邊根本聽不清喬治後續的通話，見此，張翊頓時就急了，緊忙動手調整一旁連接電台的折尺天線，嚐試更清晰的接收另一邊的消息。
或許是張翊這番調整有了作用，又或者是湊巧信號通暢了一些。張翊在調整了一陣天線，並嚐試不停移動在工事內的接收信號接收後，終於，另一頭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
“嗒嗒嗒嗒嗒嗒嗒……張翊，我們在古都市中心的政府大廈確認發現飛行員蹤跡，嗒嗒嗒……他被該死的夜魔群抓走到大廈頂端了…嗒嗒嗒…我們目前正在與夜魔交火，shit，右上方四點鍾方向，多隻夜魔正在靠近！周正，給我火力壓製住！”
喬治那邊的戰鬥似乎變得更加激烈了，就聽他在指揮了一陣後重新回到電台頻道內說道：“聽著，張翊，這邊的夜魔群太多了，僅憑我們這邊隊伍的火力無法對其進行有效的進攻，你們隊伍得趕緊向我們靠過來，時間緊急，快！”
“轟！”
不等張翊做出回應，82-2式攻防兩用手榴彈的爆炸聲響就從電台內傳入了張翊耳中，顯然另一頭的戰況此刻異常的緊急。
“收到喬治，我們隊伍距你們的位置不遠，你們堅持住，我們這邊即刻出發馬上就到！”對於那邊非常緊張的戰況，張翊不敢怠慢，趕緊通過電台向另一頭的喬治做出了回應，隨後對著自己這邊的隊員下了個作戰指令道，“迅速穿著裝備，檢查武器。那飛行員被夜魔抓住了，喬治那邊為此已經和那邊的怪群打上了，我們即刻出發！”
……
……
……
伸手按住了崽崽解到一半紐扣的手，張翊眉頭微皺的說道：“穿上吧，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有女朋友了。”
見張翊伸手按住了自己正在解紐扣的手，崽崽停下了動作，隨後直接靠到了張翊身上嫵媚地說道：“你的女朋友能有我好看嗎？她懂得有我多嗎？再說，你和我做了，回頭到了安全區後我不會纏著你的，你不會吃虧的。”
“我的女朋友雖然沒你這麽魅惑，但也算是個小美人，我有她就知足了。”麵對崽崽的誘惑，張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不僅是因為麵前佳人的黑料，穆新萱的嬌美同樣也讓張翊底氣十足。
“這麽說你是喜歡純欲風格的？沒事，告訴我，你想要的我都會。”迎著燈光，崽崽輕咬下唇，朝著張翊做出了一個誘惑十足的動作說道，“隻要你同意我的要求，哪怕回去以後我也可以……”
“不用了。我已經說過了，我這邊可以在第一趟返程以後，向軍方方麵匯報你們這裏還有幸存者的消息，後續軍方自然會派出更多的救援部隊趕來營救你們的，你完全不用這麽著急。”
見張翊油鹽不進，崽崽麵色一變，隨即便輕笑兩聲說道：“我們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了，孤男寡女，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想？假如後麵你的女朋友如果知道……”
崽崽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啊這……”看著麵前麵露狡黠的崽崽，張翊挑著眉毛說道，“威脅我？”
崽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張翊，等待著後者的回應。而張翊見此，隻是微微一笑，隨後伸手打開了胸口聖甲蟲戰術背心上一個被mc色副包，露出了裏麵正閃著光點的黑色儀器。
“這東西叫axon body 4，你猜它是幹什麽的？”見崽崽一臉疑惑，張翊便繼續說道，“我將它的別稱說出來你應該就知道了，警用執法記錄儀。”
張翊說完，就見麵前的崽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整個人如同被卸了氣的皮球一般，有些無力的坐倒在地。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居然做了這種準備，唉……”靠在一旁的衛生間牆壁上，崽崽有些慘然地說道，“終究是我心急了，看來是要我為我曾經埋下的惡果付出代價了。”
看著靠在牆壁上默默抽泣的崽崽，張翊有些無語的說道：“額額，怎麽感覺你跟交代後事一樣。沒必要吧，妹子，不過是晚乘一趟飛機而已，官方的正式救援頂多拖個一兩天，至於嗎？”
崽崽隻是微微搖頭，隨後哽咽的說道：“你不明白，苒苒的病拖不了了，趙醫生說了，再得不到專業醫療設備的救治，她根本就撐不過這個周末。”
還在尋思怎麽妥善處理當前事情的張翊在聽到崽崽哽咽的話後，當場有點豬腦過載，麵部有些抽搐的開口問道：“苒苒？等等，這個苒苒是誰？怎麽突然又冒出一個人名？”
“苒苒是我的妹妹，在核爆後因為沒有及時佩戴防護裝備，吸入了大量的放射性物質，導致在進入這處人防工事後不久就得了輻射病，這邊的趙醫生簡單的診斷後判斷為放射性肺炎。”
崽崽說著說著竟直接跪在張翊麵前道，聲淚俱下的說道：“苒苒今年才15歲，我希望她能活下去，而不是在這處人防工事內因為放射性肺炎而痛苦的死去。求你了，請把她捎上吧。”
太狗血了，張翊頓時感覺一陣頭大。崽崽的妹妹得的這個放射性肺炎確實是個非常難搞的症狀。先前張翊小隊帶上佟古教授前往雲市海港的貨輪上尋找醫療儀器，其中的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治療避難所內大部分得了放射性肺炎的患者。
在崽崽的帶領下，張翊很快便在人防工事的一處角落內找到了躺在一塊大海綿墊上， 幾乎已經算得上是奄奄一息的少女苒苒。
情況確實如這邊的趙醫生描述的那樣，如果沒法迅速得到專業醫療條件進行醫治的話，這名叫苒苒的少女絕對撐不過這個周末。
張翊現在的心情非常糾結，他真的很想崽崽的話是在騙他的。但當他看到躺在海綿墊上，那身患重病嘴角滲著鮮血，幾乎已經瀕臨死亡的少女的時候，他的良心開始不安了。
“我有任務，前去營救飛行員是首要目標，我不可能改變。”張翊轉頭望著滿臉哀求之色的崽崽，攥著拳頭雙眼微閉，咬著牙說道，“而且，一旦我開了這個頭，那在這裏的其他人怎麽辦？在這種情況之下，難不成就因為你們有困難，就要為你們單獨開綠燈嗎？”
張翊的話讓崽崽啞口無言，隻得蹲坐在海綿墊旁悲傷的撫摸著妹妹蒼白的臉頰。似乎是聽到了張翊的話，虛弱的苒苒疲憊的睜開眼睛，隨後吃力的開口道：“放棄我吧…咳咳…謝謝你了…老姐，不用再…咳咳咳…再拉下臉為我爭取…咳…特權了！”
少女每次說話間的咳嗽，都會有微微的鮮血從嘴角滲出。顯然，此時苒苒的病情離最終的惡化已經不遠了。
“我通過找到的各種抗輻射藥物已經盡全力維持這女孩的生命了，但我畢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而且這地方實在缺少相應的治療設備，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不知何時，還穿著醫生襯衫的趙忠祥來到了兩人身後，歎著氣說道。
望著地上生命垂危的苒苒，趙忠祥有些不忍的開口道：“現在她還隻是咳嗽和咳血。隨著接下來放射性肺炎病症的惡化，她將會接受到更痛苦的折磨，呼吸困難。”
“如果沒法盡快將她救走的話，我的建議是，在最後這點時間內，用這個。”趙忠祥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瓶戊巴比妥鈉道，“這能讓在死亡前她減少很多痛苦與折磨。”
“這個是管控藥物，我費了很大功夫才從醫院中找到的，見效更快的氰化物我沒拿，這個能走得舒服點。”將藥品放在了地上，趙忠祥閉上了眼睛說道，“我盡到了我的職責，至於是否使用，這取決於你們的選擇。”
隨著趙忠祥放下藥瓶離開，一道關乎人性的選擇題便就此擺在了張翊麵前。救或者不救？
選擇救人，那他與隊員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將會承擔很大的風險，本身他們就不是什麽專業的戰鬥隊伍，如果還要帶上拖油瓶，那就更加危險了。
而選擇不救，那除了行動原本的風險以外他們將不會有額外的阻礙，但是心理上的負擔必將會折磨張翊。作為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青年，張翊不是什麽大惡之人，他是一個有著良知和道德的正常人。
此時，麵前這個奄奄一息的少女，能否存活僅在他的一念之間。因此，這道看似簡單的選擇題，此刻對於張翊來說確實無比的煎熬。
“小…哥哥，咳咳，放棄…我吧！我不會怪你的。”似是看出了張翊的煎熬與糾結。地上的苒苒掙紮著，便伸出手摸向了不遠處的那瓶戊巴比妥鈉。
“艸，去尼瑪的！”
就在這時，張翊忽然爆起，一腳將地上的那瓶戊巴比妥鈉踹到遠處，隨後咬著牙皺眉道：“老子豁出去了。聽著，等這次被我救回去了，tmd必須給我磕兩個。”
在地上的崽崽和苒苒的注視下，就聽張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道：“隻能帶你撤離，你姐留下。不過事先說好，接下來的營救行動我們不會專程保護你。如果在營救過程死了，那就隻能說明你命不好了。”
在這道人性的選擇題上，張翊最終還是在良心的驅使下做出了最難的選擇。哪怕隻有一絲可能，他也不願意丟掉自己的人性。
“你們是怎麽想的，如果你們覺得我的這個決定過於聖母的話，那麽我現在就可以交出我的指揮權，讓你們中的其他人來做這道選擇題。”回到隊伍中，張翊詳細的闡明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並將同樣的選擇如實的出給了自己的一眾隊友。
“張老大，你這麽說未免把我們想的太陰暗了吧。”眾人中，廖峰第一個開口說道，“我們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你在內，在這場末世浩劫之前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選擇出手相助實屬正常。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但我的選擇和你保持一致。”
接下來說話的是雪雨夢，就見她秀眉微挑，對著張翊白了一眼，隨後雙手交叉著抱胸說道：“你看我像是那種冷血到殺伐果斷的末世女梟雄嗎？”
“我……”輪到白風的時候，這個清秀的青年有些猶豫，抱著qbu191突擊步槍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雖然有些魯莽，但我理解並支持張翊隊長的選擇，我相信，即使是的正規軍在此，他們也會做出與我們相同的選擇。”
“無所吊謂，隻要後麵能拿到去川省的機票，再救20個我也不在意。”一旁啃著巧克力的能量棒的李鴻之隨意的說道，顯然他對幾人討論的話題核心壓根不在乎。
見小隊所有成員對自己做出的決定都沒有異議後，張翊微微點頭，隨後說道：“行，那全票通過。等會我們走的時候把那少女帶上。至於在這個過程中她能不能活下來，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就在小隊幾個人結束討論之時，張翊放在聖甲蟲戰術背心胸口電台包中的an\/prc-152單兵電台突然響了起來，另一頭隨即便傳來了喬治略顯急切的呼喚聲。
“嗒嗒嗒…張…嘶…我是…喬治…嗒嗒嗒嗒嗒…你能聽到嗎？”
“這裏是張翊，喬治，聽得到你的聲音。”在聽到電台內喬治的呼喚後，張翊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拿起an\/prc152的手咪向另一頭的喬治發出了回應道，“你們那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在古都市…嘶嘶…中心政府大廈…嘶…”那一頭喬治的聲音幹擾非常嚴重，隱約間，還有激烈的槍響傳出。
強烈的幹擾使得這邊根本聽不清喬治後續的通話，見此，張翊頓時就急了，緊忙動手調整一旁連接電台的折尺天線，嚐試更清晰的接收另一邊的消息。
或許是張翊這番調整有了作用，又或者是湊巧信號通暢了一些。張翊在調整了一陣天線，並嚐試不停移動在工事內的接收信號接收後，終於，另一頭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
“嗒嗒嗒嗒嗒嗒嗒……張翊，我們在古都市中心的政府大廈確認發現飛行員蹤跡，嗒嗒嗒……他被該死的夜魔群抓走到大廈頂端了…嗒嗒嗒…我們目前正在與夜魔交火，shit，右上方四點鍾方向，多隻夜魔正在靠近！周正，給我火力壓製住！”
喬治那邊的戰鬥似乎變得更加激烈了，就聽他在指揮了一陣後重新回到電台頻道內說道：“聽著，張翊，這邊的夜魔群太多了，僅憑我們這邊隊伍的火力無法對其進行有效的進攻，你們隊伍得趕緊向我們靠過來，時間緊急，快！”
“轟！”
不等張翊做出回應，82-2式攻防兩用手榴彈的爆炸聲響就從電台內傳入了張翊耳中，顯然另一頭的戰況此刻異常的緊急。
“收到喬治，我們隊伍距你們的位置不遠，你們堅持住，我們這邊即刻出發馬上就到！”對於那邊非常緊張的戰況，張翊不敢怠慢，趕緊通過電台向另一頭的喬治做出了回應，隨後對著自己這邊的隊員下了個作戰指令道，“迅速穿著裝備，檢查武器。那飛行員被夜魔抓住了，喬治那邊為此已經和那邊的怪群打上了，我們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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