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空氣中始終縈繞著一層壓抑和緊張的氣氛。在大比上排進前十二名的選手都在各自教授的督促下拚命鍛鍊,準備幾天後的聯校大比;沒有名次的學生則到處借筆記、做小抄,為了期末考臨陣磨槍。


    臨近離校之前,迪瑟普林學長忽然把他叫到了巡察隊辦公室,沉痛地宣布了一個噩耗——他被人ntr了。


    據說從校園大比之後,就有人看到他的女友露提·麗森和大比冠軍格拉斯·莫沃爾出雙入對,兩人已經甩了他搞到一起去了。


    最後一句的語序似乎有點什麽問題,不過白的心思不在這上,隻顧著為他們兩人發展順利而高興,淡淡笑道:“這不是很好嗎,他們本來就該是一對兒。”


    “誰該是一對兒,你和露提不才是一對兒嗎?你為她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裏,我不會讓那個小子鳩占雀巢的!”


    迪瑟普林恨不得把他的腦袋劈開,看看裏麵長的是什麽東西:“你可別說你的那個朋友就是格拉斯·莫沃爾,他根本不可能拿出那麽多錢刷第一美人排行榜。而且露提·麗森被人挑戰時是你上去為她解圍的,當時那個小子在哪兒呢?”


    “……”


    白花了點時間回憶當時的場景,才找出合適的答案:“他還在另一座擂台上下不來,所以我替他擋一下。”


    迪瑟普林已經絕望了。女朋友跟別的男人跑了,居然還能淡定地替他們倆找藉口,簡直沒見過麽窩囊的男人!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氣憤又無奈地嘆道:“你的事我不管了!不過同學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看得出你對露提·麗森的感情,也都會支持你的,你別這麽快就死心。”


    “學長你誤會……”白匆匆追上去,想跟他解釋,可惜迪瑟普林跑得太快,出門時順手一關,就把大門拍在了他臉上。白捂著鼻子靠在門上,刺激出了滿臉淚水,把替他開門的人嚇了一跳,生怕他因為失戀想不開要自殺,連拉帶拽地把他弄到了醫務室。


    恰好是午飯時間,校醫鐸·柯特小姐沒在,那位學長就把他扶到一張床上躺著休息。白好說歹說了半天才解釋清自己沒受情傷,就是鼻子被拍了一下,那位學長才不再擔心他自殺,把他獨自留在了醫務室裏。


    學長走後,白就把門從裏麵鎖上,抓緊時間拿出黑皮小冊子查看。


    想不到他才幾天沒關注,書上又自動顯示出了一條“支線劇情九:不被祝福的交往,校園冷暴力”。


    這麽快,居然就到第九條了。白恍惚地看著小冊子,甚至有種不真實感。


    雖然遇到這種事格拉斯和學姐一定很難受,可白真的忍不住感到高興。這條支線簡直就是送分題——他馬上就出去澄清和露提學姐的關係,讓他們倆的感情得到大家的承認和祝福,這樣的話,再完成聯校大比支線,他就可以開啟無限生命了……


    白狠狠抹了一把酸澀的鼻尖,從空間指環裏拿出白布和墨水,用神力在墨水瓶裏催生出一株藤蔓,讓它吸飽墨水,然後掐斷一條嫩精,用神術控製精條,用其中流出來的黑色漿液在掛毯上隔空寫了大大的“公開信”字樣。


    高富帥插足劇情容後再議,大不了再花點錢請人幫忙。現在最重要的是挽救學姐和主角的名聲,把第九條支線完成。


    他狠了狠心,在信裏公開宣稱那兩人才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天生一對,自己是豐收神殿的神官,身體和靈魂都是屬於農神霍桑的,過去不能、現在不能、未來也不能和任何女性有超過友誼以上的感情。


    最後的最後,他在公開信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吹幹墨跡,抖開寫好的布仔細檢查——嗯,沒有拚寫和語法錯誤,字寫得也很粗獷有力,和湖中仙女留下的紙簽上的字體完全不同,絕不會讓主角抓住把柄。


    這就成了!


    白捲起公開信,大步流星地走到校門口公告欄上,用釘子釘在最高處,然後一拂袖飄然遠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封公開信會引起怎樣的波動都與他無關,因為他明天就要跟著校方組織的團隊去首都參加交流賽了。白神清氣慡地上了一下午課,貌似淡定實則暗搓搓地等著回家翻小冊子,收穫一條最新的已完成劇情。


    不過沒等到放學,他就被那位鐸·柯特教授拉到了保健室。女教授指著自己辦公桌上星星點點的墨痕,氣勢如虹地批評道:“這是你寫那封公開信時洇到桌子上的吧?破壞學校公物,還染髒了我好幾份病歷,今天晚上留校禁閉兩個小時,給我把保健室打掃幹淨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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