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慌亂無措了,那一幕,被那個阿姨看到了。


    自己很快就會被發現。


    想到被發現的後果,小護士就恐懼。


    她立馬回到宿舍,班也顧不得上了,直接收拾東西走人。


    隻是,剛剛從宿舍下樓,就聽到同事叫自己,說是院長有事要宣布,全體護士一起過去多媒體室。


    這也太巧合了吧?剛剛要走,就宣布全體護士都要開會?這麽早的時候?


    反常,完全的反常。


    小護士幾乎感覺到這個巧合後麵的可能,以及隱瞞的陰謀。


    她胡亂點頭應下,卻在同事不備的時候,直接跑了。


    此刻去,被抓住了怎麽辦?


    她現在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跑,跑得遠遠的。


    十分鍾後,裴逸白和王阿姨站在醫院的多媒體會議室裏,麵前站的大概隻有二十個護士。


    清一色的女性。


    “是哪個,你自己過去認一下。”裴逸白擰著眉,淡淡地對王阿姨說。


    已經察覺到他怒意的王阿姨不敢拖延一秒鍾,立馬走了下去,一個個辨認下麵的護士。


    台下的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此舉是何意,而為何叫他們過來開戶的人院長,卻不在。


    “搞什麽啊?神神秘秘的?一大早浪費我們的時間。”


    “一會兒就要上班了,我還沒吃早餐沒刷牙呢,他這是要折騰到什麽時候?”


    “院長呢?不是說院長要開會嗎?一個陌生男人這是要做什麽?”


    下麵低低的怨聲載道,雖然不大,卻足以讓裴逸白聽到。


    他穩如泰山,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裏,對於這些小小的抱怨之聲,完全不在乎。


    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王阿姨看的認認真真。


    可是那個小護士,卻不在這些人裏麵。


    不死心,王阿姨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


    得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


    那個小護士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不在這個行列。


    “先生,我沒看到那個小護士,她不在這裏。”回到裴逸白的身旁,王阿姨渾身都在發抖。


    難不成,是外麵的人,偽裝的醫院護士,來迷惑她的視線?


    若真的是這樣,就糟糕了。


    “不在這裏?”裴逸白重複著這句話,冷厲的目光,從一個個護士臉上慢慢掃過。


    “你確定,全醫院的護士全都在這裏?有沒有沒參加的?”裴逸白冷著臉,朝著台下的人淡淡問道。


    大家對於被一個陌生人集中到這裏,卻在說無關緊要的事情,是不滿的。


    隻是不敢有怨言,有氣無力地點著頭。


    “確認一下有沒有人缺席,事情很重要。”


    “報告……”


    “嗯?有話直說。”


    “還要一個張紅梅,她好像去廁所了,還沒趕過來。”


    裴逸白冷笑,“張紅梅?誰有她的照片?”


    這句話,讓下麵的護士們驚呆了,好端端的要人家的照片做什麽?


    “有照片的,獎勵一萬塊。”


    這句話一出,如同一道驚雷,炸得那些人臉上開花。


    “先生,我有。”有個反應速度快的護士立馬舉起手,大聲回答。


    王阿姨立馬走了過去,對方將手機裏麵和張紅梅合影的照片放出來。


    “是她,就是她!”王阿姨激動地點頭。


    “很好,果然是醫院的人。”


    鎖定了目標,立馬派人出去找。


    從醫院大門的監控出發,鎖定了張紅梅逃開的方向,不出一個小時,就被裴逸白的人抓到了倉惶而逃的張紅梅。


    “啊,你們做什麽?快放開我,放開我!”張紅梅小護士,在被裴逸白的人攔下的那一刻,心裏轟隆一下倒塌。


    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她這是被發現了。


    她的恐懼,讓她本能地更想躲。


    欲望是個無底洞,她受到了錢的誘惑,才會一腳踏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救命啊,綁架……”張紅梅見抓著自己的人無動於衷,幹脆扯開嗓子大喊。


    出租車的司機愣愣的看著這些人,還以為是遇到了黑社會。


    “你敢再吼一句,我就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句話,讓不停掙紮的張紅梅猛地鎮住,呆呆的一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她被人壓著,上了旁邊的黑色轎車。


    一路開回醫院。


    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裴總,人已經帶回來了。”到了醫院門口,保鏢立刻給裴逸白打電話。


    “帶到醫院三樓的多媒體會議室。”


    裴逸白冰冷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當保鏢將張紅梅帶到多媒體會議室的時候,裴逸白已經在那裏恭候多時。


    跟第一麵見到裴逸白的狼狽不同,此刻的他西裝革履,麵容冷峻,氣場強大。


    張紅梅渾身發軟,被保鏢毫不客氣地扔到了地上。


    “你們要做什麽?為什麽抓我?”此刻,她仍然抱著僥幸心理,硬著頭皮喊道。


    裴逸白冷笑,桌子上放著一小疊a4紙,這是前一個小時裏,他得到的張紅梅的相關信息。


    “張紅梅,24歲,在豐國醫院工作六個月,家裏有父母和弟弟。”


    他語氣平平的將張紅梅的信息念了出來。


    張紅梅的瞳孔驚恐地張大最大,愣愣地看著裴逸白。


    才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不但將自己抓了回來,還調查到了自己的相關信息。


    “夠了夠了,你要做什麽?”她張牙舞爪地爬起來,想要去搶裴逸白手裏的紙。


    保鏢見此,立馬摁住張紅梅。


    “誰指使你在宋唯一的粥裏下藥的?”裴逸白在張紅梅的麵前蹲下,一讓她措手不及的速度,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


    “下的又是什麽藥?”


    “你在說什麽?我完全不知道,別胡說八道。”張紅梅心裏六神無主,卻不敢表露出來,朝著裴逸白吼了過去。


    隻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慌亂。


    “不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隻是等我動手的話,就不見得這麽客氣了。”


    “你這是威脅我?我壓根不認識你,再這樣對我,我要報警了!”張紅梅的眼眶紅紅的,差點哭出聲來。


    第505章 孕婦禁用的癲癇藥


    死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


    裴逸白劍眉緊皺,無意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很好,給她點顏色看看。”


    不管是誰逼她在宋唯一的粥裏放藥,隻要她是做了,這個罪名就成立。


    對宋唯一下手的人,他何須客氣?


    “你……你們要做什麽?這可是醫院,難不成你們要動用私刑?”張紅梅以為裴逸白的意思是這樣。


    卻沒想到,裴逸白走後,一個保鏢打了個電話。


    而她在旁邊聽得清楚,那個保鏢在跟她父親住的那間醫院,以最快的速度將她父親扔出去。


    打她?


    裴逸白不屑動手打一個女人,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很快她就接到了母親的哭訴電話。


    剛剛安撫好母親,自己還在上大學的弟弟聽說被人打了進醫院。


    一樁樁可怕的事情,在二十分鍾內全部發生,張紅梅才知道那個叫裴逸白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權勢。


    在她的母親也跟著出事之前,張紅梅就被嚇壞了,幾乎是爬著拽住保鏢的褲腿:“我知道錯了,我這就說,我這就說啊。”


    “你幫我把那個人找來,我全部拱出來,求他不要繼續了,我求你們了!”說著,竟然對著保鏢磕頭。


    小姑娘年紀不大,這一次確實是被嚇壞了。


    裴逸白聽說她的改口,片刻後便回來。


    他的氣勢跟剛才一樣,可原本還算硬氣質問的張紅梅,衣服髒了,頭發亂了,狼狽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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