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怔愣地看著他,裴逸白眼底的瘋狂和認真,直直撞到宋唯一的心裏。


    宋唯一,我說真的,你別以為我開玩笑。他的指腹摩擦著她光滑白皙的皮膚,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她。


    陰寒的聲音,已經強勢的威逼,是她從來沒見過的裴逸白。


    明白了嗎?我說過,我裴逸白這輩子,沒有離婚,隻有喪偶。他冷笑,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唔好疼。宋唯一嗚咽著,目光生氣地瞪著他。


    裴逸白,你要把我下巴捏碎嗎?


    明白了嗎?回答我的問題!他加重語氣,絲毫不顧宋唯一的疼痛。


    明白可以了吧!宋唯一渾身哆嗦著,臉色的血色慢慢褪去。


    她害怕這樣的裴逸白,或許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真真切切感受到裴逸白失去理智的宋唯一,被他鬆開之後,仍舊是魂不守舍的。


    裴逸白真的憤怒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魔吧?


    這樣,她是不是有了不離婚的借口?


    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我媽要過來。裴逸白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不重不輕地拋下一句話。


    噗,什麽?宋唯一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被這句話雷得外焦裏嫩。


    你媽為什麽要過來?她想幹嘛?管不得裴逸白剛才的威脅,宋唯一現在隻關心這個。


    她有些狂躁地從床上爬起來,難道裴逸白生病的事情,被他媽媽知道了?


    而現在,趁著離婚手續還沒有辦,她要過來罵她一通?


    你要做什麽?望著宋唯一忙不叮下床的動作,裴逸白的臉黑了。


    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嘟著嘴說:我先回去了。


    這個時候回哪裏?回去幹嘛?裴逸白輕斥。


    反正,不想跟你媽見麵。


    宋唯一低聲的,咕噥著。


    她還是尊重裴逸白的母親,可是在裴太太撂下那樣的狠話之後,宋唯一實在做不到平靜地麵對著裴太太。


    更何況,這一次裴太太過來,隻怕是要將她罵得狗血淋頭。


    為什麽要留在這裏找不痛快?


    給我站住,我準你走了嗎?裴逸白帶著薄怒的聲音鑽入宋唯一的耳廓。


    裴逸白宋唯一轉過身,俏臉變成了苦瓜臉。


    此刻我們還沒離婚。他突然說了一句毫無相關的話。


    宋唯一茫然地看著他,繞了兩圈,才明白裴逸白的意思。


    她沉默著裝死,就是不叫他老公,裴逸白的目光越來越沉。


    宋唯一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被他的目光灼傷了,他才開口。一會兒我媽過來了,肯定會問你懷孕的事。


    啊?宋唯一驚呆了,垂在兩側的手下意識撫上自己平坦的是就可以了,其他的,不準亂說。


    可是,我真的沒有懷孕啊。宋唯一強調。


    這不是瞎說嗎?


    還是說,如果她真的懷孕,裴太太會在乎?


    一想到這個可能,宋唯一的心髒一顫。


    別猶猶豫豫,聽明白我的話了嗎?還是說,你寧死也要離婚?裴逸白語氣嚴厲地嗬斥。


    你什麽?回答我的問題。


    望著黑臉的裴逸白,宋唯一咂咂嘴,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疑惑憋在肚子裏,有些不甘心地點頭。


    好了,我知道了總行吧?


    還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裴太太的敲門聲就傳到了宋唯一的耳朵,她的姿勢頓時變得僵硬,默默地看了裴逸白一眼。


    他半靠在病床上,姿勢優雅,但平靜的眼底卻帶著一絲警告。


    宋唯一知道他這個警告是針對自己,悶悶地低下頭。


    還沒等裴逸白或者宋唯一叫外麵的人請進,裴太太情急,就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內一陣古怪的沉默的,裴逸白的視線也隨之而望了過來。


    原本急促的腳步突然變得平緩,裴太太壓下心裏的翻騰,慢慢走到裴逸白的麵前。


    第223章 我知道她的排卵期


    媽,您怎麽來了?裴逸白皺著眉,一副疑惑的表情(閃婚甜妻:裴少的千億寵兒223章)。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這才幾天的時間,直接折騰到住院了。難不成我不來看你,你就不打算告訴我?裴太太滿臉怒容地問。


    說著,越過裴逸白,瞪向宋唯一。


    她就是這麽照顧自己兒子的,這都多少年了,第一次聽他因為生病而住院,一點兒妻子的責任都沒有盡到。


    不是什麽大問題,過兩天就好了。裴逸白不以為然。


    都住院了,還不是大問題?醫生怎麽說?


    沒什麽事了,明天出院。


    聽著他們母子一來一往的對話,宋唯一生不出任何情緒,也不主動湊近,免得熱臉貼上裴太太的冷屁股。


    在拉拉雜雜了一大通之後,裴太太這才不冷不熱地看向宋唯一。


    自然不是此刻才看到她的存在,而是故意冷落罷了。


    今天上午,你爸來了。


    果不其然,在裴太太問候完裴逸白之後,重點就來了。


    宋唯一能感覺到裴太太的時不時打量,雖然隻是用眼角的餘光,但審視意味十足。


    你也在?裴太太淡淡地問了一句。


    宋唯一跟裴逸白默默對視了一眼,嗯。


    我聽逸白他爸說,你懷孕了?裴太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話裏帶著質問。


    宋唯一的一顆心蹦到嗓子眼,果不其然,是來問懷孕的。


    媽裴逸白還沒開口,就被這邊的裴太太打斷。


    我在跟宋唯一說話,你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裴太太看了看兒子,擰著眉打斷。


    又繼續道:這懷孕的時間,未免太巧合了點,也怪不得我疑惑了。畢竟不早不晚,卻剛好在離婚的關鍵時候。


    宋唯一被這句話問得滿頭大汗,她此刻隻想說,裴夫人你猜的太準了。


    不過這不是我的本意都是你兒子


    宋唯一哀怨地剜了裴逸白一眼,她以為裴太太是上門責問的,沒想到,是為了她懷孕的事情。


    宋唯一,你怎麽說?裴太太不滿的目光瞟了過來,怎麽突然變成了榆木疙瘩?


    之前,她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


    我我宋唯一開始結巴,冷汗津津了半天,無法做到大方地承認自己懷孕。


    裴太太沉著臉:說不出話?是真的懷了還是沒懷?


    這個樣子,是沒懷吧?她下意識看了兒子一眼,就見兒子臉色鐵青。


    我不知道。宋唯一脫口而出。


    頓時,感覺到一股要戳死她的目光迎麵而來,裴逸白麵色鐵青地瞪著她。


    不知道?那怎麽說懷孕了?


    宋唯一的答案讓裴太太很不滿,不知道?那為什麽之前說懷孕了?誆他們的?


    難道是你騙我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麽?不離婚?但是為什麽又那麽爽快地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宋唯一你到底是什麽用意?


    婆媳之間的對話,簡單乏味,一個咄咄逼人,另一個因為做賊心虛,不敢吭聲。


    媽,是我說的。裴逸白的聲音,意外打斷了裴太太與宋唯一的對峙。


    一句話,瞬間解救了宋唯一的處境。


    她幾乎是痛哭流涕地看了看裴逸白,如果他再不開口,她怕是真的承認自己沒有懷了。


    裴逸白對於宋唯一感激的目光視而不見,冷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宋唯一懷孕的事情,是我告訴爸的。


    你?裴太太的語氣極為懷疑。


    宋唯一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


    我知道她的排卵期,大概猜測可能懷了。裴逸白平靜地回答。


    裴太太臉上的表情在聽完裴逸白這句話後,頓時龜裂。


    看裴逸白的目光,多了一絲詭異,以及複雜。


    你還記著這個?宋唯一,你自己什麽時候排卵期,你不知道?裴太太深呼吸了幾口,又沉著臉轉向宋唯一。


    我不知道。宋唯一戰戰兢兢地回答,這個,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還是女人嗎?作為一名已婚婦女竟然連排卵期這種東西都不知道?虧得你還上大學,學到哪裏去了?


    裴太太的語氣咄咄逼人,宋唯一聽了一半,覺得不對勁。


    慢著裴夫人,不要歧視人好嗎?大學怎麽了?大學又不教我女性排卵期是什麽時候。


    你還敢跟我狡辯?


    一時間,裴太太以絕對的優勢占據了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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