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了,男人卻沒有任何動靜,宋唯一不免疑惑。


    定眼一看,裴逸白劍眉微皺,卻認真地在擺弄她被絆住的頭發。


    這麽好的發質,被一把剪刀解決了,豈不可惜?更別說,還是胡亂剪掉的了。


    配合著我的動作,一會兒把腦袋抬高一點。說著,裴逸白單手抬起茶幾腿,沒多久,宋唯一的頭發便保住了,輕輕鬆鬆地被他解開。


    呼呼劫後重生,宋唯一揚起燦爛的笑容。


    裴逸白的心情卻不如她那麽輕鬆,臉色陰沉得可怕。


    目光觸及身後想借機偷偷爬走的付琦珊,裴逸白冷笑。想走?有些事,還沒有算清楚呢。


    付琦珊的身體一僵,半跪在地上,害怕地看著裴逸白。


    剛才缺氧,差點死掉的感覺還在腦海盤旋,她哪裏敢再跟裴逸白唱反調?


    我不是故意的。付琦珊隻會這句話,打死不說自己要殺宋唯一的話了。


    這句話,你留給警察說吧。


    第43章 我爸是榮景安


    裴逸白嗬嗬輕笑,拿起手機直接報警(閃婚甜妻:裴少的千億寵兒43章)。


    警察局嗎?有人闖入我家,試圖行凶,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付琦珊聽著裴逸白淡定的報警,嚇得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裴逸白,一個她甚至看都看不起的話。


    為什麽報警?這個答案,你不是該比我更清楚嗎?裴逸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反問付琦珊道。


    若不是他回來的及時,此刻的宋唯一將如何,付琦珊又如何?


    窗外陽台上的晾衣杆還擺在那裏,那一幕還在腦海裏回放,他怎麽可能輕易罷手?


    我付琦珊頓了一下,後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她殺了人,結果也是這樣。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把宋唯一怎樣。


    相反的,她被裴逸白掐得脖子痛,憑什麽報警?


    宋唯一現在也沒有事,不是嗎?我呢?我的脖子被你掐得現在都還痛。還有我的下巴,我才是受傷的人,你憑什麽報警?憑什麽?


    說到這裏,付琦珊的底氣回來了,大聲朝著裴逸白吼。


    反了反了。先是宋唯一跟她唱反調,現在連一個區區裴逸白,都敢跟她橫,是不是當她付琦珊不是人了?


    我才要報警,我要告你,故意傷害。付琦珊歇斯底裏地大叫。


    裴逸白扶著宋唯一起身,直接無視在他眼中發瘋的付琦珊。


    哪裏受傷了?她怎麽來了?來幹什麽?


    宋唯一靠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當著付琦珊的麵,她並不打算說得太清楚。


    她的意思,裴逸白懂了,便沒再問她。


    注意力全部轉到付琦珊的身上,沒多久,裴逸白打到警察局的電話起效了,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付琦珊已經預見了那樣的畫麵,她顫抖著往後退,裴逸白卻直接過去開了門。


    外麵站著幾個黑色警服的警官。


    裴逸白嗎?剛才是你報的警?


    裴逸白說是,順便讓警察進來,付琦珊更是如受到驚嚇的老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怎麽回事?你說說吧。左顧右看了幾下,發覺屋子裏兩女一男,警察還以為是兩女爭一男的戲碼,正在心裏嗤笑麵前著男人道貌岸然,卻不曾想裴逸白直接指著付琦珊。


    這位女士私闖名宅,還試圖殺人,證據就是那根晾衣杆,我的妻子不僅受了傷,還受到嚴重的驚嚇。


    說這些話的時候,裴逸白麵無表情,身上散發著震懾的光芒。


    警官們滿臉驚愕,順著裴逸白的話望向窗外,散落滿地的碎片,以及外麵的晾衣杆,仿佛說明裴逸白說的並沒有錯。


    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拿著本子準備做筆錄,順便看向兩個女性當事人。


    兩人身上都掛了彩,而且傷得不分上下,這樣子有些棘手啊。


    宋唯一見付琦珊想要搶先,也不甘落後長話短說:她是我姐姐,我本來好意給她開門讓她進來,卻不想她所求的事情我無法幫助之後,她突然發飆。中途多次侮辱我的母親,最後惱羞成怒,說要拿晾衣杆殺死我。


    若不是我老公回來的及時,估計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警官先生,你們一定要讓這樣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啊!


    付琦珊聞言大叫,宋唯一,你說謊。


    說謊?姐姐到底是誰在說謊?難道不是你讓我跟裴逸白離婚,然後代替你嫁給盛老?難道不是你因為我不答應惱羞成怒,辱罵我媽媽?難道不是你情緒失控,說寧願殺了我去坐牢,也不願意嫁給盛老?


    宋唯一將剛才沒有跟裴逸白解釋的話,全都吼了出來。


    就算是有外人在,她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了,因為這就是事實,這才是真相。


    我我開玩笑的!付琦珊看到警察皺起的眉頭,徹底的慌了,結結巴巴地解釋。


    這一句話,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拿我的命來開玩笑嗎?姐姐你真是幽默。到底是不是開玩笑,麻煩你自己對警官說吧。宋唯一拒絕這種道歉。


    這位。


    付琦珊瞪大眼,跟他們走一趟,所以他們相信了宋唯一的話?怎麽可以!


    不,她說的都是假的,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你們別相信她。


    那什麽是真的?你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麽?是真是假,咱們回局裏調查一下,便知道。如果證明你如你所說,你自然沒有事。


    假的,都是假的,我隻是來這裏看望宋唯一


    裴逸白嗬嗬輕笑:警察先生,如果你覺得我妻子的說辭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隨時配合。而驗證她的話是真是假也可以直接去問我的嶽父以及付琦珊謊,你說謊,裴逸白,你才試圖殺人。我脖子上現在還疼,是裴逸白試圖殺我。我要起訴他,我要告他。付琦珊大叫。


    警察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誰說的真,誰說的假,幹脆說一起帶回警察局。


    不,你們不能帶走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爸是榮景安,我是容家的女兒,你們不可以這樣做。


    抱歉,那也隻能先回警察局。裴先生,你跟你的妻子也一起來吧,一會兒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相較於付琦珊的拿權勢逼人,裴逸白的配合讓警察更加受用,心裏便已經偏向了裴逸白和宋唯一,說話言語間,也客氣一些。


    第44章 付紫凝的逼迫


    宋唯一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一同上警察局,真叫人心塞。


    第一次去警察局,這滋味自然不好受。隻不過想到付琦珊所作所為,她又堅定了自己的腳步。


    去就去,她不過是正當防衛,能有什麽事?


    “能走嗎?上來,我背你下去。”剛剛出到門口,裴逸白直接彎下腰,讓她爬到背上。


    前麵的警察聞言,笑了笑,暗道倒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小夫妻感情好著呢。


    至於這個叫付琦珊的人,也是個奇葩的姐姐,竟然想要殺死自己的親妹妹,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病。


    “哎,不用的,不用啊,我可以自己走的。”宋唯一臉色漲得通紅,前麵還有幾名便衣警官看著呢,多不好意思啊。


    “渾身是傷,你怎麽走?爬著下去?”裴逸白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將宋唯一塞到自己的背上,仿佛背著一塊棉花一般輕鬆。


    宋唯一聽到前麵兩個警察打趣的聲音,害羞得不行,幹脆將臉埋在裴逸白的肩膀上。


    “剛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麽沒想到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報警?”一邊走,裴逸白一邊問宋唯一。


    現在想起來,依然是一陣後怕。


    自己一不在身邊,她就有麻煩找上門,這樣下去,他哪裏敢離開半步?


    宋唯一趴在他的肩膀上,隻覺得裴逸白的肩膀異常寬厚,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她趴在爸爸的肩膀上,那時候感覺很幸福,很幸福。


    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睜開微微眯著的眼睛。“我那個時候哪裏想得到?一開始付琦珊她好聲好氣跟我講的,是我後來拒絕了她的要求,她才突然發飆的。”


    裴逸白的眉頭皺得更緊。


    所以,在榮景安逼迫她被拒絕之後,現在又換了付琦珊來當說客?


    而且這名說客還膽大,一個語言不合,竟然試圖謀殺。


    他的眼底一陣陰寒,殺人的勇氣她都有,該不會沒有坐牢的勇氣吧?


    然而他突然想到宋唯一剛才說的一句話,說寧願殺了宋唯一去坐牢,也不願意嫁給盛老。


    所以這才是付琦珊的目的?


    害怕嫁給盛振國嗎?那不妨,讓她實現這個願望,好好體會一下,天天過得像做噩夢一樣是什麽感覺。


    “下一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直接報警,懂了嗎?”


    宋唯一小雞啄米地點頭,說懂了。


    到了警局,付琦珊慌忙給付紫凝打電話。


    “媽,你來警察局一趟,現在,馬上。”


    付紫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電話裏女兒慌慌張張的,她不敢大意,拿著包包便出門了。


    到了警察局,問了警察,才知道自己的女兒闖了什麽禍。


    付紫凝聽完,整個人差點被嚇得暈了過去,還是付琦珊扶著她,才緩了過來。


    “付女士,據我們的調查,此事基本屬實。而付紫凝小姐說的,裴先生試圖謀殺的話,卻是杜撰。雖然最終宋唯一小姐並沒有大礙,但是身心受到嚴重驚嚇,按照我們的流程,隻好請付小姐委屈一下,在這裏待幾天了。”


    付紫凝還沒緩過來,就聽到警察下的這個通牒,頓時身子又是一軟。


    “什麽此時基本屬實?證據呢?我女兒試圖殺人?笑話,那可是她的親妹妹,她才不會做手足相殘的事情。警察先生,你誤會了,不信,讓我來問唯一。”


    付紫凝強忍著笑,冷冷地嗬斥警察道。


    她的手使勁拽著手裏的迪奧包包,轉過身,寒著一張臉,朝著宋唯一一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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