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的守將,乃是鎮北王獨孤家深為倚重的得力幹將,同時也是北征疆場上屢次立下赫赫戰功的薜鵬舉。此人年紀尚不足三十,卻已名震四方,令人矚目。


    觀其相貌,倒有幾分書卷氣,看似文弱,然而每當戰鼓擂響,他卻總能身披戰甲,手持長槍,一馬當先,衝鋒陷陣,毫不退縮。他的勇氣與決心,早已超越了其外表的柔弱,成為了軍中的楷模,令人敬仰。


    薜鵬舉不僅勇猛善戰,更有著非凡的軍事才能。他善於觀察敵情,運籌帷幄。在雲城守城戰的艱苦歲月裏,他在於樂的率領下,與雲城的將士們,屢次擊敗來犯的敵軍,保衛了雲城與百姓們的安全。


    今日,雲城守城大軍中,一封兵部調令的降臨,猶如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波瀾。


    薜鵬舉,這位久經沙場的守城將軍,此刻正目光深邃地盯著手中的調令,字跡清晰,卻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沉重。他抬起頭,望向眼前那位即將接替自己職務的人,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


    那人身材魁梧,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傲慢之氣,仿佛對於即將接手的重任並無多少敬畏之心。薜鵬舉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即將成為自己接班人的家夥並無多少好感。


    “你叫什麽來著?老子忘了!”薜鵬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似乎想要試探對方的反應。


    那人聞言,眉頭一挑,似乎對薜鵬舉的態度感到不滿。他冷哼一聲,說道:“我叫題思貴!”


    “什麽?替死鬼?”薜鵬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轉頭看向周圍的親兵,眾人也紛紛露出會心的笑容,仿佛在這一刻,他們找到了共同的笑點。


    “你,哼!”題思貴被薜鵬舉的取笑激怒,但他的臉上卻並未露出太多怒意。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薜將軍,兵部的調令您也看了,讓我們一日內交接完畢。所以,還請您按兵規行事。”


    他的話音剛落,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薜鵬舉收斂了笑容,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替死鬼”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無能。他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題思貴的提醒,但眼中的不屑與嘲諷卻並未完全消散。


    而題思貴也並未再多說什麽,他知道,自己需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而不是靠口舌之爭來贏得尊重。


    “題思貴,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校尉,是怎麽結交粟大人,讓他把你派到這來的。”


    “你,你放肆,你怎麽敢汙蔑我與粟大人之間的關係,我,我就是正常調動而來。”題思貴臉露怯意,但一想到自己後麵的勢力,馬上來了氣勢!


    薛鵬舉敏銳地捕捉到了題思貴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蔑視。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冷漠與質問:“題將軍,兵部調令上隻言明讓我回京述職,卻未曾提及具體的安排。你是否知道些什麽內情?”


    題思貴麵對著薛鵬舉的直視,心中不禁一陣慌亂,他強作鎮定地回答道:“薜將軍,您的事情,實在不是我這個級別能夠插手的。在下實在一無所知。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們還是盡快完成交接吧,這樣將軍您也可以安心上路。”


    這話一出,薛鵬舉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題思貴的臉上。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題思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啊!”題思貴捂著臉,疼痛讓他的聲音都變了調,“你……你竟敢打我!”


    薛鵬舉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打你又如何?”


    於是,兩夥人廝打了起來......


    ......


    “那邊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一切已按您的吩咐布置妥當,隻待時機一到,便可行動。隻是,那關鍵人物似乎有些磨蹭,進度比我們預期的慢了不少。”


    “唉,我也知道他有些拖遝,但此人畢竟是我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眼下還不得不倚重於他。”


    “哼,待我們大事一成,天下在手,到時候再好好收拾他便是。”


    “這是自然,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四皇子馬不停蹄,曆經風霜,終於踏入了京城的繁華之地,回到了自己那熟悉的府邸。他一路風塵仆仆,身心俱疲,但心中卻充滿了對母妃的思念和掛念。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坐下書寫一封信箋,向遠方的母親報平安,傾訴自己的思念之情。


    信箋寫完,四皇子卻陷入了沉思。他望著窗外那蒼茫的天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憂慮。未來的道路充滿了未知和變數,他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更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這種不確定性讓他感到十分沉重,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所束縛。


    此時,四皇子的心中又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於樂。不知道於樂現在身在何處,又在做些什麽。四皇子深深地歎了口氣,於樂可是最大的變數!


    ......


    “王爺那邊可有給你的書信傳來?”甄娘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關切。


    藍彩衣微微搖頭,眉宇間也染上了幾分憂慮,“沒有,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半點音訊也無。我聽聞有些風言風語,說王爺他...他遭了皇上的毒手,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甄娘堅定地說道:“不可能的,皇上對王爺一直頗為器重,怎麽可能會下此毒手呢?你可別聽信那些無稽之談。”


    藍彩衣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哀愁,“話雖如此,可王爺他究竟去了哪裏呢?他說他是去了西北,若真如此,他現在應該還在那邊吧。”


    甄娘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也不一定,王爺的家人都在東北,他也有可能回了東北。”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語氣中卻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思念。


    “我們何時能成為他的家人啊!”


    “你,你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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