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來到了洛城最大歌姬館韻遙香,自己可是有三成幹股的,還是太子是皇子身份時給的獎勵呢!


    “喲,啊!”蝶舞嚇了一跳,怎麽見到了麻子臉的寧國公啊!


    於樂也沒想到選人的時候竟然會發現蝶舞!自從把迎春兒弄回家後,於樂就沒去過馥鬱樓,也不知道原來當媽媽的蝶舞怎麽會來到韻遙香當起了歌姬。


    於樂抱著蝶舞放在腿上,問道:“從實招來!”


    “你,你放開人家,人家賣藝不賣身!”掙脫不開的蝶舞被於樂打了幾下屁股後老實了,臉紅紅的。“哼!要是公主還在,知道了一定罰你上不了床的。唔......”


    於樂並沒有告訴蝶舞實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別是還不了解的人。


    “姐姐,嫂子啊,你可一定要生個妹妹呀!啊,不對,是,是侄女,哎呀,這天天姐姐嫂子的,都把我給整蒙了,真是的!”樂樂的話讓眾人捧腹大笑!


    “樂樂,你想叫古米姐姐,或是嫂子都行。”


    “我還是叫嫂子吧!統一了好,省得我記了。”


    “樂樂,你想不想生孩子呀?”


    “我,我為什麽要生孩子呀!我才多大啊!你,你什麽意思,不是要把我許人吧,不行,我不會離開哥哥,爺爺還有娘親的,哼,不理你們了!”樂樂生氣地跑了。


    “唉,相公也不知道現在到哪了,我生孩子的時候肯定是回不來了!”古米娜紮失望地說道。


    於樂在洛城待了三日,想著帶蝶舞走,可蝶舞沒同意,她不想成為於樂的累贅,也知道這位公爺一定是任務在身,不可能跑到洛城風流快活的。最終說是等於樂回來後再說!於樂聽了蝶舞的勸,獨自一人上路,不過換成了中年人的裝束,不再是麻臉了。


    在洛城乘船向東十日後來到了山東的齊州,所過之處兩岸可謂涇渭分明,岸北人煙荒蕪,人跡罕至,岸南則是人來車往,絡繹不絕。聽船家說,岸北的人都逃了,怕東北軍打過來。


    於樂有些奇怪,東北軍為什麽不分兵南下,一路與林霸先的主力相持於恒州,一路向南攻滄州進入山東界呢!


    下了船的於樂找了家客棧,並找了個人多的酒館點了幾道有名的魯菜,一邊品嚐一邊聽著食客們的談話。


    “聽說了嗎,西北軍出涼州了!”


    “臥槽,他也反了,那不完了嗎,安國建國才十五年多點吧?”


    “咱們又要遭災嘍!”


    “真是怪,東北軍與國軍死磕,就不分兵南下,有意思!”


    “你傻呀,他不分兵還不好,你希望他們來打咱們哪!”


    “我就是感覺這套路不對啊,不正常!”


    “我在京城的親戚來信問齊州安不安全,想全家搬來,並說京城傳言皇帝可能要遷都!”


    “要遷哪呀?”


    “傳言說是洛城,還有說是去成都府的。”


    “要我說啊,還是去江南最安全。”


    “嗯,言之有理。不過去江南可就是偏安一隅了,史書上記載的曆朝曆代可沒有從江南打回來的。”


    “嗯,你說得對,去川蜀的也沒有。”


    “不是說柴老將軍北上了嗎!”


    “來不及了,況且來的是咱們這邊。”


    “啥,三十萬人全來咱們這邊了,可真行,分一半去救也行啊,真是死心眼!”


    “是啊,滿朝的文武都不如你唄!”


    於樂沒想到自己在船上十日,時局會變化這麽快,皇甫建業終於是動了,這個狗雜種,就沒有一點愛國之心嗎,非得趁亂打劫!柴融也是,為什麽不分兵呢,難道這幫朝堂之人真是酒囊飯袋!不行,得找人打聽打聽真實情況。


    於樂找到了長樂幫在齊州的總舵,想見見柳林飛,這家夥自從遇刺後就沒見過麵,多是書信往來。


    當柳林飛見到這位中年人的時候,眉頭一皺,難道於樂有什麽不測把牌子給了他!


    “在下柳林飛,不知閣下是怎麽得到這塊牌子的?”


    “是樊登給我的。”


    “你,你說什麽!他什麽時候給你的,他都死了好久!”


    “當然是他活著的時候給我的。”於樂還想逗逗柳林飛,但一想還是算了,時間緊迫啊!


    “你可真行,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逗我,你來齊州幹嘛,不會是想全家搬遷到這來吧?”見了於樂真容的柳林飛除了大驚失色外,就是佩服於樂的化妝之術高明,自己是一點也沒認出來。


    “我從京城來,一路上多是乘船,不了解這些日子的時局變化,我要知道最新最真的消息。”


    “你問吧,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皇甫建業出涼州了嗎?”


    “出了,兵至蘭州。”


    “該死的!東北軍為何不南下滄州?”


    “因為!”


    於樂見柳林飛麵露難色,心知肚明了。


    “山東士族支持東北軍!”


    “也算是保境安民吧!”柳林飛羞愧的說道。


    “知道南軍到哪了嗎?”


    “一路到達了黔州,另一路到達了嶽州。”


    “柴隔是在黔州一路,對嗎?”


    “對!”


    “知道雁門關現在情形如何?”


    “還在堅守,不過形勢不容樂觀,東北軍已經分兵一路去背後偷襲了,但你放心,我們已經傳信給新帝了。”


    “你們現在還兩頭賭,可真行啊!你們就沒有一點愛國之心嘛!如果蒙國的軍隊進了關,會怎麽樣!你們沒想過嗎!噢,對了,你們有錢可以買命,可以跪地乞討!你們這幫士族就是這麽過來的,牆頭草!”


    “我,我們也沒辦法,勢單力孤啊!”


    “屁,你們勢單力孤?你長樂幫有多少人,一年進項多少?天下百姓全年又進項多少!你好意思說出口!你們就不為天下的百姓著想嗎!你們賺著他們的錢,壓榨他們的血,難道最後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外族燒殺淫掠嗎!你們還是龍族人嗎!”說完於樂起身走了。


    柳林飛一臉的羞愧之色看著憤怒離開的於樂。


    “幫主,要不要除了!”


    柳林飛嚴肅的說道:“不能留下痕跡。”


    “是。”


    “還有,把於樂在齊州的消息散布出去。”


    當於樂被十餘黑衣蒙麵人手持利刃圍住時,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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