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龍抬頭,於樂定親日,於家在聚賓樓大宴賓客,其實也沒什麽人,就是三家定親的人,還有於樂的幾個兄弟,李步保、易忹家、連初尉、池信國以及白山的學子,李步保與於樂之所以和好,是因為於樂的主動謝罪,並且告之自己已經退社了。另外就是收了些禮物,因為四皇子還沒回到京城,所以就讓外公宇文承基代勞,但人沒來隻是送了禮,還有公主安瑤和皇帝安醇良的。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學監大人親自前來了,而且與於樂的爺爺、獨孤王爺、還有陸雨把酒言歡到深夜。


    “相公,沒想到學監大人會親自前來,真好!”冉冉在於樂的懷裏開心的說道。而一邊的陸平兒已經是呼呼大睡了,喝多了,開心!


    “是啊!這是為我站台來了!”


    “為什麽啊?”


    “因為我得罪了老臣,老家夥們不敢與皇上爭鋒,隻能拿我出氣。”


    “這幫該死的,都多大歲數了還霸占著朝堂,也不讓給年輕人!我爹暗地裏也罵過他們,說他們就是斯文敗類,妄為讀書人,說他們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


    “是啊!書人誤國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讀的書越多想的就越多,欲望也多,唉!用到正地方就好了,可惜!”


    ......


    “將軍,劉中遠他們回來了。”


    “讓他來見我。”


    “小的見過將軍大人!”劉中遠回到了西北軍主帥皇甫建業所住的沙州城。


    “知道皇甫暉是誰殺的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麽?”


    “小的什麽都不知道。”


    “你父母臨終之時讓我照顧你,你也十七了,你有什麽打算?”


    “我想回國子學參加今年的科考。”


    “行,我答應了。”


    “謝謝將軍,以後咱們各不相欠。”說完劉中遠轉身離開了。


    “將軍,他也太無禮了!”


    “好一句各不相欠,真能清了就好嘍!讓殷實古聯係於樂,西嶽社社長之位是於樂的,京城玉門堂的堂主也是於樂,必須讓於樂同意,哪怕掛名也可。”


    “是,將軍。”


    “皇甫暉的屍體就不用送回來了,在京城待了那麽多年,一點長進沒有,選錯人容易滿盤皆輸啊!給四皇子去信,告訴他西北軍絕無二心,與四皇子的結盟牢不可破。”


    “是,將軍。”


    ......


    “諸位,感謝你們給我獨孤懷遠麵子,參加小女的定親宴,咱們都是前朝舊臣,可以說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我那個不成氣的小婿於樂,他最近很紅,因為做了件立國立民的大好事,也做了件對不起諸位的事!但我那小婿也是迫不得已,關鍵是小,不懂事,著了江南那幫子人的道,他也是沒辦法,所以為了自保才想出了金蟬脫殼之計,不過,這小子還是聰明的。但讓我不能理解的是費通和鍾思敏為什麽出頭想治我小婿於死地。說不過去啊!是不是?諸位都是他的叔叔、伯伯,一個還沒參加科考的小娃娃,用得著他們這麽興師動眾的嗎?有失體統啊!結果還著了道!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不怨我那小婿吧!是他們主動的,活該!他們和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於樂是我未來的女婿吧!”


    喝了口酒的獨孤懷遠繼續說道:“諸位,我呢,不理朝政,你們是知道的,但也不會袖手旁觀地看著我的賢婿受欺負!你們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家人被欺吧!我那賢婿已經退了西嶽社和玉門堂了,而且你們也知道他在皇上麵前請辭之事,他想一心地參加科考,然後遠離京城,我想諸位不會阻攔吧!我獨孤懷遠在這裏謝過各位了!”說完連幹了三杯。四桌的人沒有一個說話的,除了喝杯酒外,一口菜沒動就走了。


    而且隔天就傳出來長公主發話了,因為孕期,不想因為不好的事動了胎氣,如果讓長公主不舒服,那長公主也不會客氣的。


    “父皇,姑姑和鎮北王這是在保於樂啊,嘻嘻!”公主安瑤很開心,因為也怕舊臣們對於樂進行打擊和報複。


    “是啊,太明顯了!於樂幫我弄掉兩個舊臣已經成了舊臣們中的眼中釘,他們怎麽能放任不理呢?”


    “他們活該,為什麽主動參於樂啊!不參的話也不會被罰去崖州的。他們要恨也應該恨江南人。”


    “是啊!你姑姑和鎮北王的出頭,會讓他們對付江南人的。但也不會讓於樂舒服的,多少也得使點絆子。”


    “不會傷了於樂吧?”


    “不能,最多讓於樂憋屈些,出出氣也就罷了。”


    “那就好,如果他們敢動於樂,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哼!”安瑤很在意於樂,皇帝安醇良看在眼裏,可是沒說什麽!


    ......


    “爺爺,科考之後您能猜到我能被派到哪為官嗎?”


    爺爺看著桌子上的輿圖說道:“如果外派的話,北邊多是邊關,做官基本都是為戰;東北是甄羽的地盤,你去不了。”


    “東北是甄羽的?”


    “是啊!甄羽出生在遼州,自幼隨父母遷到江南。田霖就是他的死黨!”


    “爺爺,費通與鍾思敏也是名單上的人,他們去崖州要不要半路截殺?”


    “不用你出手,會有人動手的,而且還會嫁禍到你的頭上。”


    “會有人信嗎?”


    “會的,哪怕有一個人相信也就夠了。”


    於樂不說話了。


    “西北是皇甫建業的地盤,他拉攏你的意圖是賭你的未來,但你現在不能與他有瓜葛,你再次向他表明你的態度是對的,你要讓安醇良放心,讓所有人知道你不想參與朝爭,因為你怕了,你不想死!”爺爺的話讓於樂心靜了下來。


    “江南就更不用想了,安醇良不會讓你去的,他可不想你成為江南幫的人。南邊是大皇子的勢力範圍,四皇子不會讓你去的,你唯一可去的就是川蜀之地,那裏雖說是天府之國,但蜀道之難也製約它的發展,在那裏,你可以悠閑地過上幾年舒服日子,笑看朝堂的風雲。”


    “哈哈,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離玉山也近,咱們可以繼續尋找玉山的高人。”


    “爺爺,如果與嫣然相見,她會不會認出你啊?”


    “八年前我可是花白的頭發,而且當時是蒙著麵,不過,她知道也沒有什麽,我們又不是生死之敵。”


    “好吧!這事到時候再說吧!爺爺,我還是想不明白,水災、潯陽縣、戶部、趙家這四者有什麽聯係呢?”


    “戶部大清洗的最大受益者是叢孝,他可能會成為戶部尚書,你嶽父陸雨傳言是不想進朝堂的,是在長公主的哀求下才去上任的,而且發話說有了合適的人他就辭官回國子學。”


    “費這麽大的勁就是為了讓叢孝上台?”


    “不止吧?戶部可是很缺人的。”


    “那叢孝背後是誰啊?”


    “這個人為官清廉,也不結黨,屬於朝堂上的獨立人物。”


    “這事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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