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樂來到四皇子的住處見到四皇子後,四皇子一臉愁容地告訴於樂,負責監察金陵賑災的劉中遠與六名西嶽社成員在酒樓喝酒時與人發生爭執,失手打死了人,現在被押在官府的大牢裏。


    “於樂,此事該怎麽辦?”四皇子惱羞成怒,前幾日還說這個劉中遠不中用,結果沒想到這麽快就應驗了!


    “殿下,聽您說死的是個潑皮,這明顯是中計了。皇甫大哥可有良策啊?”於樂問向了皇甫暉。


    “我!還請殿下出麵請,請熊玉麟網開一麵。”皇甫暉臉色蒼白的說道。


    “你,你tmd想什麽呢!這事我要是出頭了,百姓怎麽看我,你tmd想害我啊!”四皇子怒上加怒道。


    “殿下,請息怒,我去找熊玉麟說說,看看能不能寬限些時日。另外請皇甫大哥給皇甫將軍去信,問問皇甫將軍的意思!”


    “這,好吧,我這就去寫信!”皇甫暉麵露難色地走了。


    “於樂,你發現什麽了?”


    “殿下,有人跟我說皇甫暉與劉中遠有矛盾,具體因為什麽還沒打探到。”


    “所以!”


    “這事不簡單!”


    “難道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四皇子感覺不可思議


    “殿下,您不覺得這事是想把你套進去嗎?”於樂提醒道。


    “是啊!我感覺有古怪啊!這些人是我帶來的人,出了事我不管的話我不是人,我管的話更不是人了,管了得到的也是假西北軍的人心,卻失掉了剛攢起來的百姓之心;不管的話失掉的是西北軍的人心,卻得到了更高的民心。”


    “殿下,不是不管,而是要公正嚴明地進行審判才能得到更高的民心。”於樂嚴肅地說道。


    “可我要是不管,西北軍就不會支持我了!”四皇子的擔憂不無道理。


    “這等大事還請殿下仔細斟酌,下官告退了!”


    於樂出了屋子,在院子裏見到了皇甫暉,似乎在等自己。


    “縣男大人,還請您在熊大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啊!救救咱們的同袍啊!”皇甫暉激動地說道。


    沒回答的於樂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兩個牌子交到了皇甫暉的手裏說道:“這是我在西嶽社和玉門堂的牌子,從此以後咱們各走各路!”說完於樂走了。


    皇甫暉並沒有生氣,臉上恢複了平靜,陳寶義、嚴學明從暗中走到了皇甫暉身邊。


    “他猜出來了?”陳寶義說道。


    “應該是!”皇甫暉回道。


    “此子真是不簡單,要不要?”


    “一個劉中遠還沒解決,這個人先放放吧,反正在京城還會相見!”


    “給那位去信怎麽說?”


    “醉酒失手殺人!”


    於樂回到了客棧見自己的女人們在試穿新衣,有說有笑的,真好,還是這裏溫馨。


    “咦,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啊?”雲兒開心地問道。


    於樂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兩女。


    “哼!喝酒誤事啊,這回好了,人都給殺了,那四皇子什麽意思啊?”嫣然問道。


    “不知道,咱們不操那個心。”說完於樂抱起兩人上床了。


    ......


    “老李啊,你說這西北軍是什麽意思,這是故意給咱們送人情嗎,還是遞投名狀啊!有些看不明白了!”熊玉麟與來訪的李士敏說道。


    “是啊,怎麽突然弄了這麽一出啊!於樂這小子命真好,就這麽躲過了一劫!”


    “咱們接還是不接啊?”


    “以不變應萬變,看看接下來四皇子與西北軍都有什麽動作。”


    “西北軍也不是鐵板一塊啊!不過,這幫孩子也太任性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大人了,哈哈......”


    “是啊!這回皇甫建業可要撓頭了!”李士敏沒想到西北軍給自己送上了一份這麽大的禮,真是太難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於樂就來到了刺史府,見了熊玉麟,熊玉麟自然知道於樂上門求見之事,麵子一定給,不看僧麵看佛麵,畢竟後麵是四皇子!


    “家主,於樂在刺史府待了足足兩個時辰,咱們的線人說兩人開始隻談了劉中遠一事,後來兩人進入密室密談,不知談了什麽?於樂走了後就去了大牢把劉中遠等人接出來送到了四皇子住的官驛了”


    李士敏有些吃驚,但很快地說了句“知道了!”


    “家主,這個於樂真是讓人猜不透,前些日子與四皇子的關係似乎有了裂痕,可是現在卻幫四皇子當說客,他們是不是在演戲啊?另外,熊玉麟為什麽要放了劉中遠,多好的機會啊!”


    “演不演的有什麽關係!他與四皇子決裂也不可能這麽快,他還沒這個實力,另外他還不是咱們的人,他在沒找到新靠山之前不可能丟下四皇子這個依靠的。為四皇子辦事也是情理當中。你派人盯住於樂,此子不可小覷。至於這個熊玉麟,可能是心活了!”


    “是,家主。”


    李士敏想知道熊玉麟的真實態度!這家夥是怎麽被於樂給說動的呢?難道是得到了四皇子的什麽許諾了!得給京中報信。


    離開刺史府的於樂把劉中遠送到了四皇子跟前,這讓四皇子和皇甫暉大為震驚。


    四皇子開心地大笑起來,“於樂,你真是好樣的!你是怎麽把這個該死的家夥救出來的?”


    於樂沒說話。


    “你們都下去吧!劉中遠,你帶著他們回西北吧!”四皇子的笑臉變成了怒意。


    “是,殿下。”劉中遠無地自容的說道,不過走的時候瞪了皇甫暉一眼。


    “殿下,我跟熊玉麟攤牌了,我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跟熊玉麟說明了殿下的來意,我跟他說殿下您有陝山財閥和西北軍支持,而二皇子隻有江南豪族做為靠山,這是劣勢之一;其次是殿下的母親是皇貴妃,而二皇子的母親隻是賢妃,這也相差一截,所以請他仔細想清楚了!我還告訴他,如果殿下成為儲君,他支持殿下的話,他可以入京為官。”


    “他什麽意思?”四皇子急切地想知道結果。


    “殿下,放人不就是有想法了嗎?”於樂笑道。


    “哈哈,好!你說得對,既然都是聰明人,也用不著彎彎繞了,我早該這麽辦了,現在弄得是真累啊!我也不想演了。”


    “殿下,我想宴請周世清,既然周禮投誠於您,那他這個家主的態度是不是也得明確啊!”


    “嗯,你說得對。我要同去嗎?”


    “您得去,但不用先露麵。”


    “好,就這麽定了!哈哈,於樂,事成之後,我必重賞你!”四皇子終於可以開懷大笑了。


    於樂來到了周世清在金陵的府邸。


    “縣男大人親自前來所為何事啊?”周世清笑臉相迎的說道。


    “唉,昨晚之事我想周家主也略有耳聞,所以前來是想請周家主今晚赴在下設的宴,給周家主賠罪。”


    “啊!縣男大人這是說哪裏的話呀,縣男大人有公事要辦,自然以公事為重,咱們的宴席哪天都可進行。既然縣男有此意,那麽今晚還是老夫做東宴請縣男大人如何?”


    “不,不!本是在下失禮在先,還是在下宴請周家主!”


    ......


    “老大,這該死的於樂壞了咱們的大事,剛發出信就給救出來了,這分明是給咱們難堪呐!”陳寶義說道。


    “真是小瞧他了,此人不可留啊!”皇甫暉平靜地說道。


    “要不要截殺劉中遠!”嚴學明說道。


    “你是豬嗎?殺了劉中遠必會想到是咱們幹的,江南的人會放了再殺嗎!他們比你蠢嗎!四皇子會殺了劉中遠嗎?會,但也不是現在殺。”皇甫暉生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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