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日與他攜手共度大半個夜晚的懷玦,舒刃臉上的鎮定自若逐漸變得猙獰。


    作者有話要說:  著雍與屠維風評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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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chapter  73


    看到舒刃如此模樣, 懷頌心裏不禁開始沒底。


    他後悔問小侍衛這個問題了。


    隨著舒刃的眉頭越皺越緊,懷頌的臉色跟著他一起越變越青。


    終於在舒刃即將回答的前一瞬,他立刻開口打斷。


    “我是同你說笑的, 想我泱泱大國,若是沒有包容世間萬物之心, 怎的能有令他國來朝拜的資本?小侍衛你說是不是?”


    懷頌這一副心急的模樣,越發顯得他有些欲蓋彌彰。


    舒刃咬著唇上的死皮, 滿臉懷疑地看著他。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被舒刃眼中流露出來的不信任傷到了自尊, 懷頌拍著床榻賭誓發願起來, “我沒有喜歡男人!你不要害怕我啊!”


    “哦……”舒刃夾著被子向後退了退, 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這樣子啊……”


    “……算了, 隨你,反正你不可以離開我。”


    懷頌也氣呼呼地一扯被角,悶悶地睡了過去。


    * * * * * * * * *


    作為暗衛, 主子若是掛帥出征, 他們自然也要隨軍同行, 保護主子的安危。


    舒刃仍舊不敢騎馬, 軍隊又不會刻意單獨趕上一匹馬車給她乘坐, 便隻能——


    坐在糧草車上。


    她好整以暇地窩坐在柔軟的薄被中, 懶洋洋地嗑著瓜子。


    這瓜子和薄被都是懷頌臨行前給塞到懷中的,千叮嚀萬囑咐地同他說不要累到。


    看他那麽體貼, 舒刃還有些心虛起來,不過想到腹中的孩子,便又坦然許多。


    身前趕車的士兵時不時地回頭瞪她一眼,她也不以為意,還大方地給人家遞過去一把瓜子。


    “吃點兒, 這玩意解乏。”


    端端正正帶著頭盔的小士兵輕蔑地瞧他一眼,字正腔圓地回絕。


    “我可是要有大作為的,履行好我的職責,將軍也會少些負擔。”


    看他年紀不過十五歲左右,舒刃不由有些敬佩,揣起瓜子盤腿坐穩,同他攀談起來,“你說的將軍……是殿下嗎?”


    小士兵扶扶頭盔,自信地歪嘴一樂,又瞪了一眼舒刃手上的半個蘋果。


    “不然還有誰?我們將軍年紀輕輕就有那般程度的武學造詣,講起兵法來也是令人為之歎服,做起事來一絲不苟,受了傷也巋然不動繼續訓練,我們將軍就是做帝……”


    “停,慎言慎言。”


    小士兵滿臉的慷慨激昂,幾乎就要壓製不住對懷頌的濃濃愛意,若不被舒刃及時攔截,恐怕這謀逆罪名是要穩穩拿下了。


    不過……他倆說的殿下,是一個人嗎?


    “喲,聊得挺開心。”


    懷頌騎著烏雲踏雪慢悠悠地從隊列的前方一路晃悠過來,看到舒刃和小兵相談甚歡,便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出言打斷。


    “殿下。”


    “將軍!”


    舒刃抱拳行禮的聲音被小兵蓋了個徹底。


    若是以聲音來論忠誠度,她甘拜下風。


    懷頌笑嗬嗬地回禮,將小兵激動得幾乎就要涕泗橫流起來。


    不知是喝水喝得多了,還是在糧草堆上待得久了著了涼,舒刃心虛地跟懷頌告了個假,得到允許後才躍到地麵上,找了處隱蔽的地方解決大事。


    懷頌瞅著小兵滿眼妒羨的樣子,不由有些想笑。


    小兵發現自家將軍心情似乎不錯,加之他又可能缺點心眼兒,便想告上一狀趁機表忠心。


    “將軍,卑職不喜歡他,好吃懶做,沒有絲毫我大雲將士的風采。”


    “難搞哦,”懷頌沒看他,視線追隨著踉踉蹌蹌地摸進齊腰草叢的舒刃背影,抿著嘴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可是我喜歡他。”


    小兵五雷轟頂。


    轉念一想,許是冬日的寒風刮得太厲害了,將他的耳朵凍壞了,竟連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但畢竟是將軍在說話,他即便聽不清也不敢再問,便繼續老老實實地趕車。


    南疆本就有懷玦的舊部在那裏駐紮,此去路程半月有餘,直到大年前夜才將將與南疆的人馬匯合。


    還未待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懷頌便急著先去了解目前的戰況,主帥大帳的燈火徹夜通明。


    主子不睡,他們做暗衛的便更不能懈怠。


    舒刃近來極其容易發困,握著清疏昏昏欲睡地低著頭數地上的樹枝來消磨時間。


    “阿刃,你要不先回去睡吧,這麽多人在這盯著呢,不差你一個。”


    重光回頭望了眼懷頌的營帳,低聲勸說舒刃。


    舒刃正要搖頭,卻突然看到不遠處一抹鬼祟的身影,眉頭一鎖,大步朝那人走去。


    那人似乎發現了舒刃注意到他,手忙腳亂地就拎著手中的長矛逃竄而去。


    可速度終究抵不過精悍的暗衛,那人被舒刃一把抓了個正著,扯著衣領拉到明火前細細一看,果然她沒有看錯。


    “雲央,你怎麽跟著來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通過這重重的考驗,又瞞天過海地騙了記錄士兵名冊的人,才得以到這荒蕪的南疆之地。


    雲央好像受了不少罪,臉上烏漆墨黑的,豐腴的身形也清瘦了幾分,看來這半個月來,她也和其他士兵一樣因奔波而憔悴。


    “哥哥,奴婢想跟著你。”


    她倒是未曾覺得辛苦,看到舒刃將她拽出來也不尷尬,一把抱住舒刃的腰身,臉貼在平坦的胸前蹭了起來。


    被她的手碰到了腰間,舒刃敏感地將她推開,“你明日天亮便跟著送訊息的士兵回到玄雍城,不可胡鬧。”


    “不嘛哥哥,你不要趕雲央走,雲央在這個世上隻有哥哥一人了……”


    雲央眼角泛淚,楚楚可憐。


    “喲,阿刃,你這小妹妹還挺癡情的,你就將她留在這兒吧,你那麽強,自然能保護得了她。”


    重光抱著劍在旁看了一場完整的苦情大戲,不嫌事大地說著風涼話。


    舒刃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重光立刻將雙手放在頭兩側做投降狀,灰溜溜地回到懷頌的大帳前值守。


    “那你……睡哪兒?”


    一想到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的前提下,如今又要照顧一個柔柔弱弱的雲央,舒刃不禁有些頭大。


    “哥哥睡哪兒,奴婢就睡哪兒。”


    舒刃歎了口氣,兩手揣進袖中取暖,下巴輕抬,“走吧。”


    雲央以為舒刃帶她來尋住處,可卻跟著他一路走到了夥房,不由詫異地看他。


    “哥哥這是?”


    “明日便是大年了,士兵們總要吃些餃子。”


    上萬人的飯菜若是讓她一個人做,定然是會要了她的命,舒刃藏了私心,想著隻給懷頌做上一碗,待到他商討完戰事,再偷偷給他送去。


    忙了一個多時辰,終是包好了一百個出頭。


    舒刃左右看看,趁無人注意時偷吃了幾個,心滿意足地點點肚皮。


    為娘的好大兒,你娘對你好吧。


    懷頌坐在主位上,疲憊地撐著額頭聽懷玦的副將匯報戰況。


    同樣垂眸聽了良久的懷玦見他勞困,便抬手示意副將到此為止,明日再報,卻被懷頌搖頭阻止。


    “今日說完吧,明日還要製定作戰計劃。”


    帳外一道猥瑣的身影不停地走來走去,頻率不高,但是明顯是有事見帳中之人,懷玦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他做了那麽多年的主帥,終於能夠有一次不用他坐在主位上聽那些乏味的計劃了。


    “秦王殿下。”


    舒刃抱著食盒護在懷中,見懷玦出來,反複權衡了一下才不甘心地行了禮。


    “喲,鴦鴦姑娘。”


    看他仍是蓄意逗弄自己,舒刃煩得不行,回頭便想一走了之,卻被懷玦幾大步上前將手中的食盒奪了下來。


    “你!”


    “鴦鴦姑娘,本王很好奇一件事。”


    舒刃抬頭看他。


    “你說,你家殿下,”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腰間的玉玨,懷玦並未看他,“知不知道你是女子?本王總覺得……”


    你不太像女子……


    心中警鈴大作 ,麵上卻仍要保持著鎮定自若,舒刃僵著嘴角笑答道,“殿下自然是知道的,暗衛營中隻講拳頭,不論男女,能打便自然會被分到殿下的身邊。”


    “哦~本王還以為你這整日穿男式的衣裳,倒真的像個發育不良的男子,自當你在欺騙本王的乖小九了。”


    腦中迅速回憶著自己有沒有在懷玦麵前徹底暴露過女子的特征,思慮了一會兒才排除了這種可能,舒刃靈光一閃,麵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恨恨歎了口氣。


    “唉!”


    “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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