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的呼吸很急促。我掙紮著翻起身,手臂便被抓緊。一雙手長驅直入的朝腹下探去,如飢餓已久的遊魚,將我的褲子扯了一半下去。


    白日裏國王的眼神浮現眼前,我頓時酒醒了大半,但身體仍蘇軟無力,轉瞬衣服就被扒得精光。隨著悉悉簌簌的衣物摩擦聲,大理石似光滑的胸膛貼上了我滾燙的脊背,同時一個硬物抵著了我的臀後。


    我竭力扭動著,腰卻被摟得愈緊,雙腿也被頂開來。耳垂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熟悉的聲音柔聲耳語:“你以為是誰?”


    ☆、第124章


    心中雷鳴一般大震。


    我呆了片刻,全身緊繃的弦啪地一聲鬆了。我瞬間癱下去,軟在他雙臂間,像隻被馴服了的貓:“你怎麽……”


    話音未落就被柔軟的嘴唇封住。弗拉維茲的手探到我臍下,不住撩撥我的精根,方才被嚇褪的火轟地一下竄了起來。我硬挺挺地頂在床單上,也感到臀眼東西有如怒蟒在尾椎處蓄勢待發,怎麽也不像個閹人。


    腦子暈暈乎乎的,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生怕此刻是在做夢。他的身體一僵,把我翻過身去,壓在床板上,輕笑:“這麽迫不及待?”


    室內黑暗得出奇,隻能隱隱綽綽的窺見一個輪廓。他敞著衣衫,皮膚像月光一樣皎白,美得虛幻。假使這是一個夢,那就不要醒來了吧。我勉強抬起化成泥的雙腿,絞在他腰上,邀請的勾了一勾。


    “我以為你成了宦官,生不如死……這樣的折辱,你怎麽受得了。”


    他挺起腰以行動回應我,一寸一寸埋入我的內裏。許久沒有容納他的身體變得幹澀又緊繃,嵌合時像初次一樣困難。弗拉維茲淺淺的退出去,在穴口耐心地研磨,靜謐的一方空間裏,濕潤的肢體纏綿聲清晰得要命,混合著呼吸,似風似雨。


    “這是唯一能見到你的方法。你甘願為我赴死,我受點折辱又算得了什麽?”他低頭吻上我胸口的箭傷,姿態從未有過的低,仿佛是化為了一片塵埃。


    我從未見過弗拉維茲這個樣子,不由一時怔住。他的愛曾是淩駕,是束縛,是馴服,但從這一刻起,我們卻仿佛成了彼此的鏽與骨。


    分離使我們瘋了樣的索求對方,卻又不敢弄出大的動靜。否則被人發現一個被囚禁的王子與宦官通jian,可是不得了的事。


    我們捂在被褥裏連粗聲喘氣也不敢,動作卻比什麽時候都狂野肆意。我緊緊纏著弗拉維茲的腰,他一下下悶聲不響的進攻,要我釘死在床上似的擺腰挺胯。他比幾個月前瘦削了,胯骨撞得我生痛,身下之物卻不見消減。


    “裝宦官裝了幾個月,把你餓成這樣?”酒精使我胡言亂語起來。我吻著他的喉結,十指深入他的發間,貪婪的順著他的脊骨一寸寸撫下,大著膽子探到尾椎處。


    胯下被懲罰意味的輕輕攥住,我滿足的發出一聲呻吟,被他按在牆上,從後貫進來,一頓狂抽猛送,將我幹得雙腿顫慄,泄得被褥裏一塌糊塗。


    “不都是為了你嗎?再裝下去,我恐怕以前的頑疾又要犯了。”他叼著我的耳垂,不肯退出去,徐徐送胯,聲音染上幾絲狠戾,“今天看你在沙普爾麵前誘人的模樣,我就想立刻動手,把他殺了。”


    “我也一樣。”我抬起頭,在暈眩中靠在他肩上,與他一起倒在床上。


    “但現在還沒到時機。我們會逃離這裏,永遠不再回來。”他輕聲許諾,撫著我手上的戒指,語氣卻很用力,嗆到似的輕咳了幾聲。


    我條件反射的有些緊張,像幼時一樣拍打他單薄的脊背,手指觸到凸起的幾塊傷疤。那是幾個月前留下的,他遠比我傷得重,是怎麽熬過來的?我問他,他卻隻是輕描淡寫說自己運氣好,翻身將我壓在下麵,封住我的嘴唇施以熱吻。


    情潮散退後,我們一併躺在床上,十指相扣,交頸而擁,像尋常的一家人一樣說了許久的話,甚至忘卻了身處何地。


    弗拉維茲告訴我小傢夥失蹤了,也許隨著美杜莎的力量一起消散,再也不會出現了。我像每一個失去子女的父親一樣悲痛,弗拉維茲將我摟在懷裏,輕聲勸慰。


    我聽得出他同樣哀傷,說這話時聲音沙啞。


    這還未成人形的孩子是我們倆命運線交織的陰影裏唯一純粹的光明。盡管他的誕生也許並不符合世間常理,但毋庸置疑,是比神明更值得愛的存在。


    我久久沒有言語,弗拉維茲拉我起來,一齊到露台上觀望日出。逐漸明亮的晨曦中,我看見他頭上的印記已完全褪去,頭髮在光線中隱隱透出金色的光澤,眉眼更少了鋒利妖冶,顯露出記憶中溫柔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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