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弗拉維茲賜予了我第二次生命,又幾乎毀壞在那場將他從我生命裏奪走的天火裏,那麽就是國王陛下,在我如行屍走肉的歲月裏,給了我脫胎換骨的機會。以非正統武士後裔出身加入不死軍,已是破例;當年以十六歲低齡被拔擢為軍長,已是鮮見;於聖火祭壇上被王親自授予聖衫聖帶,更是罕見的莫大榮耀;我淪為戰俘,未自裁已是罪過,王仍不棄不罰,仍委以我重任。


    ————我必不負他厚望,以命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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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唔&gt_&gt看出來了吧,受可是波斯王大大的死忠粉呢……團長悶騷巨巨目前是攻的頭號情敵xdd往後有他醋的哈哈,乃們要把持住…我在寫的時候感覺伊什卡德也可有魅力了(不


    入宮就像陷入沼澤,所以第二卷卷標是這個:踏入沼澤的舞蹈~


    ☆、第22章 【xx】特殊使命(2)


    當午夜的鍾聲響徹在羅馬城的上空時,我與伊什卡德已經妥善的完成了偽裝,跟隨著雛ji們的商隊踏上了通往海港的城道。


    大軲轆的馬車托著大型的貨物箱子行進在最前,騎著駱駝的旅商緊隨其後,末尾則由成群結隊的奴隸們組成。


    他們的手腳上拖拽著沉重的鐐銬,隨著蹣跚的步伐,在地上磕碰出清澀的響聲。與之對比鮮明的是他們背上扛著的大木架上,坐著的花枝招展的ji女們————也許知道接下來要被賣完異國他鄉,她們蜷縮著身體,耷拉著頭,五顏六色的頭紗掩蓋了麵孔,像一叢枯萎凋零的鮮花。


    圍觀她們的人很多,我們尾隨其後,周圍魚龍混雜,衛士們難以挨個盤查。


    也許是由於我們的打扮,一些ji女抬起頭打量著我們。濃重的胭脂水粉掩不住她們眼底的苦楚與淚光。我看著她們,心底忽而湧起一股酸澀之意。


    我想起我的母親,眼眶不覺發熱,不經意對上一雙淚水盈盈的美目。


    那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女,有一雙和我母親極為相似的淺碧色眼睛。大約是瞧著我的麵相顯得與她差不多大,她目不轉睛的瞅著我,有些失神似的,惹得我心生悸動。


    假如不是使命在身,也許我定會掏出些錢來把她買下,讓她不至於與我母親的命運一樣悲慘。可此時我不得不低下頭,避開她的視線,以免她的注視引來別人的側目。


    直到商隊行到城門外,我們朝兩個方向遠去,就要永遠南轅北轍,我才又抬起頭望向她。


    她仍翹首望著我,如同記憶裏母親在闌珊燈火裏絕望的仰頭祈盼,麵目卻看不清了。人販子大抵沒料到我的生命力那樣頑強。然而我的母親,卻終究也沒機會得知她的兒子如她所願的逃出生天,更沒能看上一眼她的兒子多年後站在那聖火祭壇上,被萬眾矚目的模樣。


    濃稠的情感忽而漫上胸口,但興許是飽經磨難使我的心硬,撲麵而來的一陣海風就吹幹了我的眼眶,眨了眨眼,就好似什麽也沒憶起一樣。


    我麵無表情的轉頭順馬隊行進的方向望向海麵。


    一艘通體黑色的小船漂浮在另一艘堪稱龐然大物的商船旁邊,被蔭蔽在它巨大的風帆陰影之下,好似戰象的肚子下站著一匹矮腳馬,十分不起眼。除了我們這樣對象徵不死軍的黑色十分敏感的波斯軍人,很難在黑暗的海麵上注意到它。


    這樣隱蔽,即是它存在的意義,如同整個幽靈軍團。


    在我們挨個鑽入船艙後,便駛離了港口,以防隔牆有耳,便於討論刺殺計劃。


    每個人都在黑暗中靜默無聲,等離港口有相當一段距離,桌上的煤油燈才被伊什卡德點燃。火光照亮了我的每個同伴年輕的麵龐,他們眼睛裏都折射著我所熟悉的身為幽靈戰士的銳利冷靜。我梭巡著他們的臉,他們則一一取下掩麵的黑麵巾來,朝我點頭致意。


    一時間我感到自己好像死而復生,心潮澎湃。軍團就像是我的另一個家,在這兒,與他們患難與共,並肩為保衛波斯而戰,讓我感覺活在世上的每時每刻,都這樣意義非凡。


    “巴紮爾,布米耶,塔圖,伊索斯,蘇薩………”我挨個念出每個成員的名字。當然在場的並不是整個幽靈軍團,僅僅是十分之一而已,一共十個人,但都是千裏挑一的武士。


    當然其中最出色的並不是我,而是軍團的總指揮、團長、我的哥哥伊什卡德。他是哈塔米爾氏這一代最厲害的武士。而我排行第十一,是最小的,也是家族裏唯一一個被收養的宗室子弟。


    “你是不是在被關押期間遭到了虐打,阿硫因?”布米耶忽然發問道,將一個琉璃的小瓶子遞到我手裏。她是軍團裏唯一一位女性。她那雙黑珍珠般的眼睛關切的打量著我:“擦點這個吧,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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