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們之間的矛盾,雖然不清楚最開始到底是因為什麽,但是連‘背叛’了自己的蘇格蘭波摩先生都懶得出手教訓,反倒是你讓向來不喜歡主動找事的波摩主動安排屬下進行針對……我想你們之間的矛盾和仇恨已經激化到一定程度了。”“這也導致……你想讓波摩死,一旦調查結果下來證明了波摩先生的清白,你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就基本不太可能,所以從一開始你的打算就不是讓組織調查,而是利用調查的這段時間。”“實際上,我之所以會懷疑你還是因為,在昨天的會議開始前,知道波摩先生是被琴酒帶走並且監管的人大概隻有幾個,至少在昨天之前我是完全不清楚這件事情的。”貝爾摩德舉起手,語調十分慵懶:“我也是昨天會議之前才知道的呢。”研究所的兩位幹部表明態度後,到蘇格蘭這樣,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語調像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不太清楚。”最後沒說話的隻有莫吉托,朗姆還有boss。除了今天沒能到場的琴酒和波摩,對波摩被琴酒帶走這件事情了解且知道別墅地點大概位置的人也就隻有boss、朗姆以及……莫吉托。再回想剛才波本提出的那些,有理有據的推算假設和疑問,一時之間,眾人帶著懷疑和審視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屬於莫吉托的聊天畫麵上。哪怕隔著攝像頭和屏幕畫麵,莫吉托也好像感受到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帶著懷疑審視的目光,其中甚至還包括了朗姆以及boss。他的臉色瞬間變了,立刻反應過來為自己爭論辯解:“消息是從戴吉利那邊傳出來的!我敢保證我傳達給朗姆先生的話沒有一點……”莫吉托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卡住,他想起來和戴吉利交接的那通電話裏,戴吉利曾說的,公安組目前隻是懷疑波摩與他們曾經在任務中失聯犧牲的學員是同一個人,但還沒有完整的證據,叫來談話的那名公安也沒有承認這件事,是他在聽到消息後迫不及待地將情報傳到朗姆先生那邊,並且直接下了肯定說波摩那家夥絕對就是公安派來的!但事實是,不管是公安還是組織的調查都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波摩就是那個叫上野的警察學生。莫吉托的瞳孔慢慢放大,一時之間腦子裏甚至產生了一種……這會不會其實是公安那邊的陰謀?的想法。就像波本剛才說的,波摩那家夥要是臥底的話,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受到boss寵信的程度,怎麽也不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暴露了才對,當初調查的時候波摩的身份也沒有任何問題,從訓練場出來還接受過催眠洗腦,不然也不可能短短幾年就爬到現在的位置,在這之前其他人還拿他完全沒辦法。如果不是他堅持要求徹查的話……以boss對那家夥的寵信,根本不可能鬧到這種程度,最多也隻是私下去調查。結果現在,波摩死了,琴酒也因為爆炸下落不明,組織一下損失了兩名高層幹部,甚至戴吉利……對,戴吉利!如果真的是警方那邊的陰謀的話,戴吉利把消息傳出來,他肯定也已經暴露了!公安那邊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長島秋就是組織幹部的消息,又恰巧他的長相和一名早就犧牲的警校學生相似,為了釣出潛伏在公安內部的臥底,於是設計了這麽一個陷阱,等戴吉利主動跳進去。並且監視波摩看到他被琴酒帶走,追蹤到別墅,又趁著琴酒離開期間在別墅安放炸彈,等人回來一起引爆,同時帶走兩個幹部。一箭三雕。偏偏昨天又恰好是高層會議,知道會議時間又偏偏和波摩矛盾深刻的人隻有他,甚至之前讓波摩不得不接受調查和琴酒監視的人也是他,戴吉利被抓,他傳回來的那份情報知情人也隻有他,又偏偏……他確實在情報裏麵添油加醋了……要是等調查結果下來,不管波摩身份是否清白,他那點添油加醋無傷大雅,最多不過是被波摩報複或者上麵處罰,但現在,調查才剛開始,波摩死了,所有的時機又剛剛好,目前最有嫌疑和動機且能做到的人好像……隻有他。莫吉托呼吸一窒,電腦上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出來:“沒有一點什麽?”是貝爾摩德。“你沒有刻意針對波摩還是沒有在情報裏添油加醋又或者……沒有想為你的老師報仇呢?”她一字一頓,語調慵懶緩慢,莫吉托卻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條蟒蛇從腳邊開始纏繞,冰冷滑膩的鱗片摩挲過的身體,碩大的蛇頭來到他麵前,蛇信吞吐,帶著腥臭,一雙無機質的,冰冷豎立的蛇瞳冷冷凝視,好似下一秒就會張開那張帶著獠牙的大口將他從腦袋吞吃入腹。莫吉托額上溢出冷汗,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連四肢都變得冰冷僵硬。“總……總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幹的,我可以對天發誓!”他強迫自己不去注意貝爾摩德那邊,看著中間的主屏幕語氣誠懇:“波摩暫且不提,這次就連琴酒也被牽扯進去,失去他對組織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我怎麽也不可能因為和波摩的私人恩怨就連琴酒也一起對付,boss,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損害組織利益的事情!”“所以你是完全不否認自己確實想殺了波摩先生替你的老師報仇對吧。”降穀零笑眯眯地捅上一刀,莫吉托咬牙,簡直恨不得衝進屏幕去把他那張破嘴縫上。這條波摩養出來的瘋狗!人都死了還在這裏發瘋亂咬人,真是不知所謂!要不是他剛才提出那些,他現在也不會陷入這種兩難的局麵,真是該死!“……行了。”大概是不想聽他們在會上吵起來,boss沉默許久後出聲叫停,“這次事件的經過還不夠明確,具體爆炸的原因,什麽人做下的,琴酒和波摩現在的境況如何都還不清楚,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他們,不管是死是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確切的消息傳回來之前,不要進行無端猜測。”降穀零笑容微斂。“我會安排人去尋找琴酒和波摩的下落,至於調查事情的真相和原因……”boss停頓片刻後開口點名:“波本,蘇格蘭,這件事情交給你們去調查。”聽到他這樣的安排貝爾摩德忍不住輕笑出聲,一個是她和波摩這邊的人,一個是莫吉托和朗姆那邊的人,這手平衡還真是……擔心波本在調查過程中冤枉莫吉托嗎?老東西。boss在聽到她的笑聲後稍作停頓,又叫了她的名字:“貝爾摩德。”“雪莉的事情怎麽樣了?”“啊~”貝爾摩德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還是老樣子,沒什麽特別的進展呢。”“……盡快把人帶回來。”現在的情況實在讓人頭疼不已,琴酒下落不明,波摩疑死,和波摩關係好的貝爾摩德和波本將矛頭瞄準莫吉托,研究院的兩人從來不摻和這些事,以至於他現在手上能用的人都好像沒幾個了。boss忍不住歎了口氣,說了些老生常談的話,將任務各自安排下去之後就帶著疲憊結束了這次的緊急會議。……吃過晚飯後,鬆田陣平看著賴在自己家裏好像完全沒打算走的幼馴染,開始趕人。原研二當即就不幹了,丟下手裏的遊戲機,一把將身旁的上野秋實撈到自己懷裏,理直氣壯的對著鬆田陣平說:“我今天不回去了。”“我晚上要和小秋實一起睡!”上野秋實眨巴眨巴眼,看著電視屏幕上死掉的遊戲角色,沉默許久,忽然抬起手一把揪住原研二的臉,“笨蛋研二,看你都做了什麽好事,我馬上就要通關了!”“誒~~抱歉抱歉小秋實,我陪你再來一遍,別生氣嘛。”原研二笑嘻嘻的道歉,拿起剛才隨手丟在榻榻米上的遊戲手柄向他保證:“再來一次,我保證這次絕對可以通關!”上野秋實撇嘴,他還沒說話,旁邊被無視的鬆田陣平就走過來,一拳砸在原研二腦袋上,發黑的臉上有井字符在不停蹦。“玩個屁,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趕緊給我回你自己家去。”原研二淚眼汪汪地抬起頭,帶著滿臉控訴看向鬆田陣平:“小陣平,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過分嗎?”“什麽?”鬆田陣平挑眉,雙手環胸站在一邊,朝著人下巴微抬:“展開說說。”“我到底什麽地方很過分了。”原研二抱緊懷裏變小後的上野秋實,理不直氣也壯的說:“小秋實是大家的,你這樣一個人霸占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鬆田陣平:……上野秋實滿臉無語,有理有據的懷疑這兩個幼稚鬼是不是把自己當成陪睡玩偶了。“我晚上睡沙發。”他主動開口。你們倆個一起睡。幼馴染之間的情感戰爭和吃醋行為請不要帶上無關人員。雨我無瓜.jpg第182章 但是最後,實在磨不過原研二的要求,最終他還是成功留了下來。鬆田陣平租住的這個公寓是單身公寓,隻有一間臥室,不過客廳的榻榻米收拾起來鋪上床墊也可以讓偶爾到來的客人留宿,所以晚上原研二睡在客廳裏。要求一個人睡沙發的上野秋實被他從沙發上挪下來,一旦表現出拒絕,那張平時很受歡迎的池麵臉就會耷拉下來,像隻被人拋棄的大型犬一樣楚楚可憐委屈巴巴地瞧著他。上野秋實擦了擦腦門上的黑線,最終認命躺下。不管過去多久,他始終拿這家夥沒什麽辦法。不過在睡覺前,趁著上野秋實去洗漱的時候,鬆田陣平一把將自家幼馴染拽到廚房並且小聲警告他:“白癡樹懶都變成這樣了,你這家夥最好給我收斂一點,晚上最好不要做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原研二瞳孔放大,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小陣平,你在說什麽呀!”他滿臉不忿和委屈的控訴:“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對現在的小秋實做那些事情!”鬆田陣平麵無表情:“我好像也沒說指的是什麽事情你就這麽激動,確定不是在不打自招?”原研二:……鬆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眼底好像帶著殺氣一樣:“總之你最好給我記住了,要是被我發現,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不介意親手送你去牢裏好好改造。”原研二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刺了一劍,捂著胸口滿臉心痛地後退兩步。“小陣平,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你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鬆田陣平扯了下嘴角,抬手擼起一邊的袖子,原研二表情瞬間變得一本正經,舉起手發誓:“我保證,我保證晚上絕對不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再說現在也做不了什麽啊,小秋實都還不知道他的心意。原研二心裏滿是委屈,又忽然想起來鬆田陣平之前對自己說的話,主動湊過去小聲問:“呐呐,小陣平,你之前說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對小秋實有一樣的心思,你指的是誰?”鬆田陣平忍不住嘲笑他:“連自己的情敵都發現不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情感大師?”原研二撇嘴,他平時都沒什麽機會和小秋實見麵,連想要主動追求刷小秋實的好感度都沒什麽機會,就更別說發現什麽情敵了。要不是沒辦法經常見麵,他現在的進度也不可能這麽緩慢嘛,甚至到現在小秋實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每每想起自己之前約會表白時的臨陣退縮,原研二就忍不住心痛扼腕,但要是當時告白被拒絕了現在說不定連做普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也說不上當時沒順利告白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鬆田陣平臉上帶笑,繼續嘲笑他:“連最基本的競爭對手都發現不了,最後追求失敗也是活該,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吧,hagi。”那隻樹懶就是個木頭腦袋,還是實心的,又慣喜歡逃避問題,等他開竅?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心裏小聲嘀咕,還不如直接把人逼到牆角讓他不得不給出回應呢。不過這些他肯定不會這麽好心告訴其他人,一個兩個就知道慣著那家夥的臭毛病,現在吃點苦頭自食惡果也不錯。再說他也想象不出那隻白癡樹懶會和別人在一起的樣子,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鬆田陣平毫不心虛的想著,瞥了眼對麵大受打擊滿臉震驚和控訴看著自己的幼馴染,嗤笑一聲,轉身離開。“總之要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自己想想清楚,明天要上班,我先回房間睡覺了。”經過洗手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洗漱完的上野秋實從裏麵出來,鬆田陣平停下腳步,嘴角微勾,伸手在縮水後才到自己大腿左右的小豆丁腦袋上粗魯地揉了一把。上野秋實:……?手不想要了?他麵無表情地抬頭盯過去,鬆田陣平看他這樣就忍不住笑,“你現在這個高度,實在太順手了,一不小心沒忍住。”上野秋實:……他抬起腿一腳踹在鬆田陣平的小腿上,鬆田陣平當即吃痛地抽了口冷氣,半蹲在地上捂著被踹的地方揉搓緩解疼痛。“哼。”一聲輕哼在旁邊響起,鬆田陣平抬起頭,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旁邊正對著自己翻白眼的小號樹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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