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皓清手中掐著法訣,被拓實的堅硬的地麵裂開,逐漸逐漸的向著深處而去,然後碰到了地下建築的屋頂。開始出現石頭被砸開的乒桌球乓的動靜。


    那是一條修建的很結實的地道,司皓清可不會冒然的進入,與之相反,他沿著地道的方向一路掀翻了地麵。


    圍觀的百姓群眾躲的遠遠的,敬畏而又興奮的看著仙人施展神通。今兒個可是太幸運啦,竟然還能看到仙術!


    飛起的地麵沿著廣場開進一條小路,直直的穿過大門,一路破開位於中軸線上的正廳,後廳,最後掀飛了後院的一大片建築群。


    這個不知道哪家的倒黴鬼的府邸,僕役們隨著飛起的牆磚,瓦片,門扉,窗戶一邊尖叫一邊張牙舞爪的在空中劃過。


    主人被仙力掃飛在地,仙術雖然強悍,卻沒有傷人的意思,被趕到一邊的主人連滾帶爬的站起來。


    他是城主,可不像一般的老百姓那般沒用,還是敢於跟修真者們搭搭話的,更何況,他家都被拆了。


    “這位仙君!手下留情啊啊啊——”


    城主原本哭喪著的臉,隨著後院的大片建築被掀飛,臉色也變的不好看起來。


    他不知道是怎麽被人找上門的,惴惴不安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是逃跑好,還是上前好。


    司皓清的臉色比他更加的難看,他落下來站在大坑的邊緣,低垂著眼簾,看著坑中修建的十分大氣的底下空間,當中放著一口棺材!


    盡管那棺材用料非常的豪華,也抹除不了他是安置死人用品的事實。


    “此間主人是誰?上前說話。”司皓清扭頭,對著站的遠遠的人們說到。


    僕人們相互看看,毫不留情的就把自己的主人給推了出去。


    城主心中大罵,卻無可奈何的走上前。


    大禮跪拜之後,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柴似錦,是本地的城主。不知道上仙有何垂詢?”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豢養血傀儡!”司皓清寒聲說道,“當真是不怕死的很!”


    死人自然是不可能被鈴環上的法陣感應到,司皓清用神識一看,自然一目了然,棺材裏邊的不是屍體,竟然是一個煉製不成功的傀儡!


    魔宗的手段歷來令人髮指,之前司皓清見過的傀儡人還是在靈泉宗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傀儡人都是靈泉宗不到金丹期,或者正好在金丹期的修士。


    在道宗的地盤上,盡然有人公然的豢養傀儡,當真是膽大包天,更不可思議的是豢養的主人竟然還是凡人。


    “上仙息怒!”柴似錦趴的更低了,聲音嗡嗡的說道:“非是我們豢養傀儡作惡,棺材裏邊的是小人祖父啊!”


    “給本天君說說清楚!如若不然,定取你性命!”司皓清嚴厲的說道。


    “是是是。”柴似錦抖的跟篩糠一樣:“棺木裏邊的乃是上代城主的父親,也是小人的祖父,名叫柴安。因為從小就崇拜仙人,一直想要拜入仙門。不過因為本身資質不行,隻是雜靈根。後來巧遇一位真人,在祖父極力的邀請之下來做客。趁著那位真人醉酒,小人的曾祖父偷取了真人的精血。百年前,城西靈山深處有一位大仙,會點魔宗的手段,我家祖上曾經與他有交情,說如果能得到仙人的精血,可以讓祖父轉個血修。祖父太渴望修仙了,於是便用那真人的精血蘊養了換血!”


    就算是讓蘇南來,他也壓根想不起來當年的柴安和他父親柴城主這兩號人物了。


    在他的記憶力,接觸沒幾次的人,又沒有發生什麽難以磨滅記憶的事情,也不值當他跟司皓清刻意提起。


    於是這會兒司皓清聽聞蘇南竟然被人偷了精血自然是怒不可遏。


    仙人一怒,屠盡千裏。修真者怒了,掀翻一座城鎮不成問題。


    空氣當中緊張起來,不一會兒就風雲變幻,狂風大作,在一旁的家眷僕役們被這嚇人的景象嚇的瑟縮在一起。


    柴似錦頓時就覺得喘不過氣來,無法呼吸,嗚嗚咽咽的掙紮著。


    司皓清按捺的控製真元躁動,空氣當中的氣流流動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柴安後來又是如何變成血傀儡的,快點說來!”司皓清厲聲問道。


    “那位真人的精血出乎意料的精純……”柴似錦喘了半天氣,半爬起來,看也不敢看司皓清一眼,聽聲音就知道這位怒急了。他說:“太精純了,祖父和曾祖父欣喜不已。卻不料引起了那大仙的貪念,想把祖父練成徹底的傀儡聽命與他。祖父中途發覺了不對,掙脫了出來,雖然變成了半人半傀儡的樣子,卻也有些能耐,把那大仙殺死。之後祖父逃了回來,因為不成人形了,也不敢在外邊,曾祖父就修了這底下建築讓祖父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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