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你這是?”九尾眼下瞧著,似乎心情十分的好,除了裏衣身上隻罩了層薄薄的紅紗,纖細的食指捏著個紅豔欲滴的小靈果,整個人躺在貴妃榻上悠然自得。


    “昨晚我又一時間沒把持住,被蒼垣迷倒了。”


    “哈哈,我猜也是,昨晚席間就不見你們倆,玄霄還一直嚷嚷著要去尋你,最後不是白澤拖著和他喝酒,你怕是早就回來了。”


    說完九尾攏了攏身上的紅紗,坐起來。她現在是越來越覺得真正的贏家還得是天界的那位神君大人了,畢竟連白澤妖王都是人家的內應。“既然成了事,為何還是這般苦哈哈的麵孔?”


    桃夭坐在九尾身旁,還頗有些鬱悶。“哎,你別不信啊,我是真的不準備再和他有那些瓜葛了,昨晚我本不想那樣的。”


    “哦?既如此,那便是神君殿下對你使美男計了?”九尾不僅尾巴多心眼也多,簡直一猜一個準。


    “是是是,你猜得對,但別笑話我啊。這就算是神仙,凡事都該有個限度,我覺得但凡換個品相差一些的,我都不該像昨晚那般把持不住,失了心魂。”被九尾這麽一調侃,桃夭現在也是越想越氣,拚命解釋著。


    “好了,瞧你著急的,這種事情我能理解的。像神君那般品貌的人,你能把持到如今,其實也是極為難得的了。”九尾微側身子,從桃夭身前橫過,拿了兩杯杯甘甜醇美的靈酒遞給她。


    但桃夭隨眼看過去,就被九尾胸前的幾道草莓印記給吸引住了。


    “九尾你!”桃夭眼睛十分尖,那東西她從前也是十分熟悉的。“難道昨晚你也……天啊!是不是白澤?!”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就不能和你一樣昨晚也做些其他“事情”?”九尾坐回身來,手捧一杯靈酒和桃夭碰了一杯。


    “怪不得今日瞧你如此愉悅興奮,原來是也走桃花運了?”桃夭暗搓搓手,對於白澤她是十分滿意的。


    九尾道:“可別,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是為了他那臭小子。方才天界傳來了消息,據說水神大人此番入那鏡淵秘境,心境受損,連同這修為也落了好一大層,不閉關個千萬年,怕是不能好了。他當年負了我,這便是我送給他的報應!”


    “所以前段時間你是故意做戲,引他入了迷境……九尾,我真是佩服你,之前我還暗自疑惑到,你為何對那水神還多有眷顧,原來是如此!”桃夭驚歎道,“這才方是吾輩楷模!要我說如今這個白澤可比那水神好多了。”


    “你別當他有多好,昨晚宴席上呈的靈酒叫做媚中仙,是東洲紫臂猿猴一族的特產,你我女子等喝下去了,雖然會對日後修行有益,但酒氣一時間難以消化,容易情動……”


    “怪不得!我就知道我不是那樣容易動瑤的人!”桃夭的腰板挺得更直了,這果然酒色誤人。“這下白澤他是如願了,可害苦了我!蒼垣如今似乎是得了勢,不比從前好對付。”


    九尾不以為意:“這有何難,你怕是下凡間過了幾十年,竟隻學會了世俗男子對女性的苛刻教條。那蒼垣既然還眷戀你,與你歡好,你便隨著他,先享受則個,切勿與他撕破臉皮,落下不好。至於玄霄那邊,且也耐心等等看,不必狠心拒絕了他。”


    桃夭簡直是一副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模樣,結結巴巴道:“九九尾你到底在說什麽?蒼垣性子那樣,我哪裏敢那樣吊著他?!”


    九尾一雙狐狸眼中波光瀲灩,薄唇輕勾,懶懶道:“怕什麽?你如今可是在東洲做的是散仙,哪裏還是像天界那邊規矩死板。不信我帶你去瞧瞧,這裏一女多夫,一夫多妻的事例兒可是絲毫不見稀奇呢……”


    之後幾天裏,桃夭便被九尾帶著去到了的東洲,各個種族之間觀摩。


    有那希離玄音鳥,因為雌鳥鳥繁育不易且又數量減少,每隻雌鳥旁邊都配著起碼三位雄性夫郎,修煉法術操持家務,樣樣在行。


    還有那金鬃獅一族,每一個家庭成員裏隻有一位雄獅,但卻有著三四位雌獅,這樣使生活和諧從容美滿。


    桃夭兩個也算是借著白澤這位妖王的光,基本上去何處參觀也沒有任何人阻攔。


    “剛才同你見到的那幾位還不算什麽,白澤昨晚還同我提起過,上古有椿鼇一族,不成婚,生父不詳,全族共子……”


    大五行靈山裏麵的妖精多為樹木類妖,清心寡欲獨自修行,桃夭這兩天真是自覺見多了不少世麵,便是之後玄霄邀她一人去北部泛舟賞雪,她也是沒多猶疑便直接答應。


    “夭夭你來看看,這裏我親自準備了有兩三日,這靈酒也是我特地從魔宮地底搬運上來的,你可還喜歡?”


    此方世界被皚皚大雪全部覆蓋,隻依稀露出幾段枯黑的樹枝,映入眼簾的竟隻有黑白兩色。雖然遍山遍布雪白,但他們兩人腳下的湖底卻依舊清澈,偶爾還能見到兩尾遊魚。


    桃夭滿意點點頭:“這裏的雪還有水,都是你施的法術?”


    “是啊,我前幾日也費了些功夫,畫了個陣……”玄霄見桃夭麵上歡喜,心裏也十分開心。“前麵有顆樹齡萬載的古鬆,我帶你一起去看……”


    那棵古鬆果然十分擴大,枝葉繁茂,伸出來的部分竟然能覆蓋大半個江湖。玄霄手指隻朝它輕輕點了一點,那古鬆便仿佛再也承受不住滿身的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半天還不止。


    連同雪花一同飄落下來的還有那古鬆身上原本結著的鬆子,因為具有不菲的靈力,也惹得山中的鳥雀相繼飛來奪食。畢竟這棵古樹一直有強大妖獸守護,尋常時候它們是不能輕易吃到就鬆子的。


    “哇!”桃夭便喝著桌上紅泥小爐之中溫著的小酒,一邊看著眼前逐漸變多的各種色彩和聲音。“玄霄你心思果真巧妙,如今加了這麽多鳥雀,真的很有趣!”


    “那是!”玄霄見自己一番苦心中的佳人滿懷稱讚,簡直恨不得將尾巴翹到天上去。後邊他索性將兩人之間的小桌移走,一隻手一點一點地朝桃夭挪過去,然後堅定地握住。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說些更加動聽的情話,也有那不速之客來打擾。


    “你好大的膽子!”蒼垣一臉怒氣地衝過來,也不知是說誰的膽子大。


    第60章 結侶   桃夭和玄霄都被這一聲冷喝嚇得不……


    桃夭和玄霄都被這一聲冷喝嚇得不輕, 那還沒有牽多久的兩隻手也立馬分開。


    “蒼垣?!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桃夭說完這話,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總有一種妻子被外出丈夫捉. 奸在.床的焦急和心虛。


    蒼垣沒有立馬回答桃夭的問題, 隻冷著張臉, 將桃夭狠狠地拉到自己這邊來,然後再瞪著玄霄:“本君和你說過, 桃夭是我的。”


    玄霄聽到這句話氣得跳腳, 渾身的不自在也如冰雪消融:“你胡說八道!你們兩個在凡間的事兒都不知過去多少年了,你倆是結了仙侶還是怎麽了,憑什麽說她是你的?”


    蒼垣立馬沉聲問他:“可是我們結為仙侶了, 你便不再糾纏?”


    玄霄身體又是一顫, 然後觀察了一下桃夭的反應, 她此刻左手緊緊被蒼垣給牽著, 頭也低低地垂下去, 讓人看著心裏沒底。“我我才不是這個意思……蒼垣, 你先將她放開。”


    蒼垣心裏的火還沒有過去,冷笑了一聲更是直接地將桃夭拉進自己懷裏。“你和我鬧別扭生氣我都能接受, 夭夭, 但唯獨這條, 玄霄用心不良,我不許你再和此人單獨相處。”


    桃夭此時也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 九尾昨日在自己身邊鼓搗的話,她還記得。


    “蒼垣是個不錯的,地位尊崇實力又高, 關鍵是十分眷戀著愛你。但玄霄也不錯啊,白澤說他為了你可改變了許多,若你以後和他在一處, 想必也會活得十分自在快活。……若你現在是在猶豫糾結,那邊兩個都不要放過,各自都相處看看。”


    九尾是她自己的好友,話裏話外自然全心為自己考慮。桃夭仔細琢磨過,也覺得此番話頗有道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蒼垣往外推了兩下。


    “我和神君關係還不至於此,你先離開……”其實桃夭的話還沒說完,雙手又再次被蒼垣緊緊握住,男子清潤的眼眸裏,此時已經蘊滿了憤怒。“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桃夭清咳了咳嗽嗓子繼續把話重複一遍:“我說,我還沒有答應和神君在一處,玄霄是我好友,你無權幹涉我倆在做什麽。”


    玄霄對這番話也十分受用,心頭如同被注射了一劑強心劑,當場直起脊梁,作勢要將蒼垣給趕走。再然後兩人便話談不攏,直接開打了起來。


    “誰若輸了直接離開!”玄霄舉起的短刃泛著幽涼的寒光。


    “嗯。”蒼垣不輕不重的回答了一句,算是答應。那卻並未如往常那般拿出自己使用習慣了的佩劍,而是口中默默念著某種術訣,再然後桃夭便感覺自己心頭一陣悸動,那一直蘊養在自己丹田之中的承心,便直直的朝著蒼垣飛了過去,然後溫順萬分地被他握在了手中。


    天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桃夭現在雖然仍舊能感覺到自己和承心之間的牽引,但也同時能感覺到有一股更大的力量也在控製著承心,使它不能回到自己身邊。


    玄霄喝到:“這劍果然和你有莫大關係!”


    蒼垣冷笑了一聲,隨意揮舞了兩下手中的劍,然後頗為滿意的點頭。“怎麽,怕了?”


    “怕你個爺爺!”玄霄原本還挺介意蒼垣能夠這樣隨意地使用桃夭的佩劍,但此刻被這麽一激,他也懶得再和他廢話,隻想狠狠地打壞他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


    這次兩人也並沒有什麽比較戰力高低的想法,都隻想著讓將對方打倒然後抱得美人歸。隻不過東洲畢竟屬於天界管轄範疇,玄霄身為魔族實力本就如在凡間時候一般受到一定壓製,而此時的蒼垣也不再顧及什麽麵子,竟然直接牽引出天道,然後一道足足有梁柱般粗的天雷轟在了玄霄身上。


    承心本屬於天地間最原始強大的靈劍,此刻到了蒼垣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遠遠比當初在桃夭手中強上數百倍。玄霄從前被此劍傷過,吸了好幾滴心頭血過去,如今對它忌憚非凡,以往一貫以力量速度稱絕的攻勢也稍微削減了下去,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避讓之中。


    桃夭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偏偏無論怎麽苦口相勸,兩人都不肯停下來。她此刻已經是後悔萬分,明明處理這些事情的方法有千萬種,偏偏她貪多選擇了最危險也最愚蠢的那一個。


    “你們兩個別打了,這裏不是天界!玄霄你先住手到我這裏來……蒼垣你把承心還給我,我不許你用它來打我恩人!”


    桃夭氣得渾身發抖,無論如何。當初自己被火神重傷,真正救助了自己的人還是玄霄,修行者比凡人更加顧念恩情。可是或者那句話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反而將蒼垣激得又傷了玄霄好幾處。如今玄霄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已經將桃夭刺激得雙目通紅,幾近失去理智。“蒼垣你趕快和我住手!你若真的將他打傷,我,我便從此再不理你了!”


    這話一出口,桃夭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她為什麽會說出這種類似於情人之間撒嬌的話語來的?但結果是好的,桃夭趁著蒼垣身體停頓的那一瞬間,飛快地衝了上去將人抱住,以防止他再有什麽其他的動作。


    “你們別打了好不好?”桃夭整張臉都趴在蒼垣胸前,秋水般的眸子似乎將蒼垣整張臉都映照了進去。


    蒼垣道:“知錯了?”


    “你停手我便知錯……”


    這話倒是將蒼垣直接給氣笑了,他嘴角微微翹起,滿身的殺氣終於消退。最後隻淡淡地敲了一眼不遠處麵色蒼白身上染紅的玄霄,然後單手抱著桃夭揚長而去。


    桃夭如同那六七歲的孩童般被蒼垣單手抱著,望著離她越來越遠的玄霄,桃夭最終隻在心裏重重地歎了口氣。


    她怕是要辜負九尾對自己的厚望了,她建議的那種騎驢找馬,腳踏兩船的絕妙手段,以桃夭現在的處境實在難以掌握。


    其實就在玄霄將手搭在自己手之上時,她心中就已經開始不自在起來。就算蒼垣不直接闖出來,自己可能也堅持不了多久。


    “你要帶我去哪兒?”桃夭有些悶悶地問道。


    “回天界。”蒼垣話音剛落,就已經感覺到身上的桃夭開始不自在的扭了起來,她果然是對那個地方沒有絲毫的留戀。“你心結未消,本君不會將你強留在那。以後所以你想在哪,本君陪著你便是。隻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得先去一趟月樹,把仙契結了再說其他。”


    “結契?!”桃夭聽到這兩個字愈發的不老實起來,瘋狂的推搡著自己腰間的那隻大手。“這哪裏就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先停腳,我有話和你說。”


    蒼垣最終還是在一座仙氣飄渺的仙山之下落地,“好,你有什麽話進去和本君說明了。不過有句話,我得先說在前頭。在凡間時,即使你先來招惹了本君,如今便再也由不得你推脫耍滑。”


    說起這事,桃夭先是心裏虛了一下,然後光潔柔軟的小手往蒼垣麵前一攤:“快將我的承心還來,它明明是我的配劍。”


    也許是蒼垣作為神君見慣了各種天地好物,這下倒是十分痛快地隨了桃夭心意將那稀世寶劍物歸原主。桃夭從蒼垣手中結果承心,這柄稀世寶劍通體赤紅閃耀著金屬的光澤,在那劍柄處更是有一顆如鮮血般鮮豔濃烈的紅珠。桃夭不自覺的伸手撫摸了幾下:“這珠子是當年你送與我的,它到底是什麽來頭?”


    蒼垣道:“你不是也已經猜出來了嗎?盤古大神所留的心頭血乃無上神物,除了與它同源的心頭血,其他東西根本不會讓它成型出鞘。”


    “果真如此,那為何當初你那樣輕易的將它送與了我……”


    “數萬年前本君曾下凡降服過上古凶獸窮奇,那畜生生性凶惡法力高強極難擒殺,當初為了將它徹底抹滅,本君使了滴心頭血化作陣法,這才將那頭為禍蒼生的東西碎屍萬段,那將它絞殺的心頭血也隨著陣法散落凡間不見。隻是本君不曾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它竟然又慢慢凝聚在了一處,還自動找到了當時下凡渡劫的本君。”


    反正蒼垣是覺得當初將那心頭血化作的紅珠送與桃夭,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如今那紅珠生在了桃夭的佩劍上是無論如何都取不下去,這也如同自己對她的情誼,就是千真萬確推脫不了。“當年本君親手將它送與你,你便是它的第二個主人。承心是你的配劍,今日本君也是氣急了才貿然將它借用,以後不會這樣了。”


    一向淡泊出塵的神君竟然也會承認自己“氣急了”,桃夭覺得自己應該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她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兩人一時之間似乎又回到了方才那種尷尬的境地。


    “蒼垣,這幾日是我著相了。我不該在沒有將和你的事情你清楚之前,就貿然再將第三人給拉進來。”桃夭抬頭謹慎地看了一眼蒼垣,繼續道:“不過玄霄他為人赤誠純烈,真的沒有什麽壞心眼兒,你以後莫要再拿著我的承心劍欺負他。”


    “赤誠純烈……”蒼垣麵色又開始不好了,仔細品味了這幾個字之後道,“你便是這樣看待他的?若不是本君和他之間羈絆太深,根本不能真正殺了彼此……但待本君同你去那月樹底下締結仙契成為仙侶,他說再敢來騷擾你,本君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並且就用你的承心打。”


    桃夭:“……”她好像還是讓蒼垣不高興了,明明剛才還說不會再擅自是用自己的佩劍的。


    最後盡管桃夭再怎麽猶豫遲疑,到底是被蒼垣活生生的給帶到了天界的月樹底下。


    在此處值守的仙官一見到蒼垣,整個人都開始顫抖:“神,神君來此……可有要事?”


    “嗯,本君同桃夭仙子前來結侶,你且開始安排主持吧。”蒼垣說到最後竟然還十分罕見地同那不大眼熟的仙官彎起嘴角點頭致意,這一笑又給那仙官震得不輕。但好歹他也不是什麽新飛升的生瓜蛋子,並且神君此刻的狀態和那尋常即將和愛人解女共度一生的新郎官,竟然沒有太大差別。


    仙界的結侶儀式並不繁雜,隻需將兩人都取一滴指尖血,滴在了驗心石上。若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那驗心石背後的月數便會收到訊息,給兩人種下一種極其特殊的神魂印記。


    “蒼垣,你確定要這麽做嗎?”桃夭心裏惴惴,也不知道這結成仙侶之後,還有沒有什麽解除的方法。


    蒼垣隻是瞟了桃夭一眼,然後對那仙官道:“開始吧。”


    迫於神君大人的神威,那仙官也直接無視了桃夭猶疑的態度,直接按照流程說道:“好,既然兩位仙者都已經下定決心結為仙侶咳咳……那便請兩位各自在這驗心石上留下一滴指間血。若你二人真心相愛,月樹自然會為你兩締結良緣。”


    桃夭眼見著月樹仙官一邊熟稔說著,一邊將月樹底下那顆被敬奉著的銀色石頭拿到二人麵前。這次和玄霄單獨外出,不幸被抓包,桃夭一直是知道蒼垣心裏估計是憋著一口氣的,偏偏自己還打不過他,如今隻能被他操縱。


    隻是等到他們兩人聽從仙官指令將鮮血滴上去,桃夭等了半響,也不見了石頭和月樹有什麽反應。


    月樹還是那樣茂密盛大,被不知由何種物質組成的紅線,給密密麻麻地纏繞著,安靜卻喜人。那顆常人兩個巴掌大的銀色石頭依舊散發著瑩瑩的光芒,被兩顆鮮血浸染著,沒有絲毫的異樣。


    蒼垣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暗自捏緊拳頭,一字一句問那麵色驚恐不安的月樹仙官:“這是怎麽一回事,可是這驗心石出了什麽問題?”


    那無辜的仙官如同凡間被帝王訓責的臣子,抖著肩膀,哭笑不得地說道:“回回神君,前幾月還有一對仙侶前來結契成功,這驗心石和月樹應該是……是沒有出什麽差錯的。”


    桃夭眉頭頗有預感地跳了跳,然後聽著那仙官繼續老實地說道:“這驗心石檢驗的便是二人的真心,若是這真心不“真”,那便是不能結為仙侶的……”


    額,桃夭當下便心虛不已,誰知道這東西竟然這樣靈的。她不過是心中還有不少顧慮,便被這樣猝不及防地給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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