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百鬼丸被太宰治找到的時候坐在路邊,腿部缺失了一個,衣擺下沒有流出鮮血的痕跡,比任何時候都接近破損的人偶,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黑發少年紮著馬尾辮,隨著太宰治的到來,臉朝對方轉過去。空洞無神的雙眼連痛苦和絕望也沒有。平靜死寂。太宰治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活成這樣,照自己說直接死了都是一種解脫。為什麽要活下去?沒有手,沒有腳,就無法觸摸這個世界。沒有眼睛,沒有舌頭,沒有耳朵,就無法知道這個世界長什麽模樣。蠢不蠢啊……堅持活下去有什麽用,這個世界沒有善待過你!“站得起來嗎?”無數狠厲的話可以被他說出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這樣。太宰治扶了他一下,很輕的力氣,然後百鬼丸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單腳站了起來,比太宰治的個頭要高一些,即使這種境地也挺直得了背部的脊梁。太宰治不讓他使用手臂裏的刀劍,找到一根樹枝用來當保持平衡的拐杖。百鬼丸對“多羅羅”感到歉意,讓對方看見失去左腿的自己。【對不起。】沒有辦法保持一個好的形象。太宰治不客氣地說道:“還站得起來啊,不錯嘛,下次跑丟了就剩個頭算了。”數落了百鬼丸一通的太宰治比他多走半步,牽著人帶回去。晚上,百鬼丸被太宰治綁在了安全區。為了確保刀劍不會“出鞘”,他的捆綁方法參考某些不可言說的方法,肩膀與手臂綁在一起,就把人差吊在半空中了,少年缺乏表情的臉第一次顯得無辜可憐起來。太宰治半點同情也沒有,冷冷地指著他的鼻子警告道。“給我待在這裏!”【這個多羅羅好凶啊……】百鬼丸動彈不得,在心眼注視下隻能看著生命火焰離開了自己的四周。深夜的擂缽街迎來了踩著樓梯下來的太宰治。他手上拿著上次買的禁書《完全自殺手冊》,一邊看一邊認路,少年的身影與屋簷的陰影融為一體,比那些生活在這裏的人還要陰沉古怪。等到打聽清楚了白天發生的事情,太宰治輕言細語地說出毛骨悚然的話:“羊之王,養著一群小羊羔的領袖嗎?先是利用重力異能力打敗了百鬼丸,拆了對方的一條大腿,後來還去追擊百鬼丸,害得百鬼丸狼狽逃跑……”這樣百分百吻合事實,又哪裏不太對勁的形容若是被中原中也聽見,肯定氣得跳腳,反駁對方:我沒有要拆他的腳,是他非要逃跑的!不論怎樣狡辯,中原中也的這口黑鍋是背定了。太宰治已經深深記住對方。如何分屍一頭羊呢……果然還是讓它們從內部瓦解,被狠狠地插刀吧。羊的基地裏,中原中也還在怒不可遏的審問白瀨。“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殺了誰?!”“我沒有!”渾身疼痛的白瀨頂著青腫的臉,一臉不敢置信,對方寧願信任敵人都不信他的話!中原中也感覺到極大的失望:“我給了你機會,你還要對我隱瞞。你覺得那個人會無緣無故來打你一個人?你不如去問問擂缽街的其他居民,他揍錯過人嗎?”白瀨大聲抗議道:“我是被他打,你不關心我卻責罵我?難道我們羊組織裏殺人最多的不是你嗎?!”中原中也凶狠的眼刀子射了過去,冷冽強勢的目光讓白瀨瑟縮了一下。中也隻有在發飆的時候讓他害怕。“我殺人是為自保和反擊。”這一點,生存在這裏的橘發少年從未動動搖過底線。“如果我調查到你殺了無辜的人,抱歉……我不會再庇佑你,白瀨,你最好祈禱你殺死的是死有餘辜的人,不然我無法接受自己的同伴是一個說謊、殺人、對同類的生命沒有一點敬畏心的家夥。”一番話極為嚴重了。羊成員們臉色微變,不再看白瀨的熱鬧,趕緊幫忙說一些好話勸解。中原中也心累,不想聽他們的幫忙和解,掃過死不承認的白瀨一眼,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裏。他坐在床邊,雙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掌心擋住了頭頂的燈光。他很少拿出雙手,因為懼怕力量的暴走,手成為了他全力動用荒霸吐力量的開關。壓下了煩躁,中原中也去看放到了桌子上的一條腿,眼角抽了抽。“這都是一些什麽事啊!!!”他不知道。更嚴重的事情在後麵等著他。中原中也間接得罪了一個眥睚必報的人,而那個心眼不大的人在一點點靠近羊的基地,在黑暗中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自言自語地說道。“羊會收留年齡小的孤兒,很好……我符合這些要求。”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繃帶,然後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跑向羊組織那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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