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在大榕樹上一躺就躺了半天。


    一直躺到肚子餓了才跳下來。


    回到芍藥跟她師父的院子裏麵。


    這會大家因為一直找不到丫丫已經回去吃飯了,院子也被打掃幹淨。


    芍藥剛做好飯,把飯菜端上來,招呼丫丫過去吃飯。


    「你這些飯菜都是用那口井裏的水做的?」


    丫丫指著院子裏唯一的一口井問芍藥。


    芍藥點點頭。


    「嗯,有什麽問題嗎?」


    「沒事。」


    丫丫說著,走到井邊,把懸掛在井口上方的水桶扔下去,裝了一桶水上來,聞了聞,又將水倒回去,把水桶放好。


    隨後從腰間,實則是從係統背包裏麵取出了一個瓷白色的小瓶子,打開瓶子,將裏麵的白色粉末倒了進去。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都是背對著芍藥,為此芍藥並未看到。


    藥粉倒完,她又拿出另一外一個小瓶子。


    走到餐桌旁,從瓶子裏倒出兩顆白色的丸子,都遞過去給芍藥:「你自己吃一顆,讓你師父也吃一顆。」


    說完,丫丫自己也吃了一顆。


    芍藥拿著丸子,盯著它,好奇地問丫丫:「啊,這是什麽?」


    丫丫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說道:「糖。」


    芍藥毫不懷疑地吞了。


    「師父不是很喜歡吃糖,」芍藥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確定自己師父沒有過來,直接將藥丸放到另外一個還沒有人入座的位子前麵的湯碗裏,攪拌了兩下,露出兩顆虎牙,得意地說道:「我把糖放到湯裏師父就不知道啦,反正他也沒有味覺。」


    芍藥師父不僅沒有嗅覺,連帶著也沒有味覺。


    芍藥剛剛攪拌好湯,她的師父就走了過來。


    「你這丫頭是想要偷喝我的湯嗎?」


    「才不是呢,我是怕湯太燙會燙到你了。」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不相信就算,有本事就不要喝我熬的湯。」


    芍藥說了謊,依舊理直氣壯地生氣。


    丫丫看了一眼,低頭喝湯。


    芍藥的手藝其實還是不錯的,排骨湯被她燒出了好看的乳白色,還有誘人的肉香味,湯裏的肉燉得軟綿綿的,入口即化。


    丫丫一口氣喝了一碗湯。


    她的對麵,芍藥的師父也喝完了一碗湯。


    丫丫看了一眼,捧起飯碗開始夾菜吃。


    芍藥在用井水做飯的時候,不少弟子都是看到了的。


    他們一吃完飯就跑到可以看到他們院子內情況的地方來,準備看丫丫他們幾個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樣子。


    可等了好一會,都等到丫丫他們都吃完飯了,也沒看出來他們有多難受一樣。


    就有人問下藥的人:「你確定真的往院子裏麵下藥了?」


    「下了的啊,我下藥的時候你不是也在一邊看著的嗎?」


    「那你呢,你真的看到芍藥用井裏的水做飯了?」


    「看到了啊,她用了井水淘米,洗菜,還用來熬湯了的。」


    「那不可能沒事的啊,那藥還是我師父親自煉出來的呢,上次師父還找我去試藥,疼得我都想撞牆死了算了,還好我師父及時阻止了我。


    否則的話,我就完蛋了。」


    「那難道那藥弄錯了?」


    「肯定是的,你應該就是拿錯藥了,所以他們吃了才沒有什麽反應的。」


    「不可能的吧?要不待會我去喝喝?」


    「好!反正你師父那有解藥,要是真的喝出問題了,就去問你師父拿解藥,要是沒有問題,就說明這井水一點事都沒有,我們就繼續下藥。」


    他們就在議事堂外麵,鬼鬼祟祟地躲在竹林裏,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丫丫吃完飯,擦著嘴巴,漫不經心地聽著,聽到最後麵一句,勾了勾嘴角。


    「丫丫,你笑什麽?」


    芍藥也吃飽了,一抬眸就看到丫丫帶笑的樣子。


    丫丫挑眉:「笑我就要釣到魚兒了。「


    「啊?可是你什麽時候去釣魚了啊,我們這山穀裏也沒有河,你要去哪釣魚啊,你怎麽知道你釣到魚了呢?你又沒在邊上看著?你剛不是一直都躺在樹上的嗎?」


    「不告訴你。」


    丫丫站起來。


    剛剛吃完飯,她還要去找個地方睡午覺,順便等著看戲。


    她穿著一襲惹眼的紅色衣裳,大搖大擺地從芍藥跟她師父麵前離開。


    芍藥師父一看到丫丫這樣,再看向自己的徒弟,又開始嘆氣:「你瞧瞧,大家都是人,還是年紀都差不多的,怎麽差別就這麽大呢,你沒有她醫術好,沒有她聰明就算了,這外表上竟然都比她差了這麽多。


    瞧瞧人家,天天穿著一件這麽招搖的紅色衣裳,仍然美得讓人都移不開眼睛了。


    要是當初做我徒弟的是她,我每天對著這樣一個大美人,我的醫術肯定能夠突飛猛進。」


    被自己師父嫌棄的芍藥,撅著嘴,瞪著她師父,開始去收拾飯桌。


    「洗完碗之後,幫我去議事堂後麵抓一條蛇回來,我要取它的蛇膽入藥。」


    芍藥師父的聲音傳過來。


    芍藥哀怨地應著是。


    很快芍藥洗完碗就下山離開。


    芍藥師父進房裏閉關。


    守在他們院子外麵的幾個弟子悉悉索索地走過來,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打水嗎?」


    「就派兩個人過去,打過來了大家都試試。」


    丫丫也沒有走遠,隻是走到了更高處的山峰上,在沒有人會經過的,毒物很多的地方找了顆大石頭躺著,興味十足地看著一群傻子跑進芍藥他們的院子裏的打了井水。


    然後拿回去一起喝。


    「怪不得你剛剛不倒解藥進去,而要倒「我不要臉粉」進去,原來是在這裏等著。」


    一一通過丫丫的眼睛看到一群作死的人在做著作死的事情,頓時恍然大悟。


    他們之前倒在井裏的水確實就挺毒了,可還是比丫丫後麵加的毒藥要善良多了。


    要是隻有他們加的毒藥喝了之後,頂多就是肚子痛上幾天,要是有解藥了,都不需要再痛上幾天呢。


    但是丫丫下的這個毒藥不一樣。


    除了不會中和掉原有毒藥的毒性,這個藥粉也會讓人做出一係列不要臉的行為,並且還沒有解藥。


    畢竟隻是用來惡作劇的,都懶得去製作解藥。


    就算等到三十六個時辰之後,毒藥自動解開,做了那些不要臉的事情還是會有後遺症的,到時會讓他們在精神上體驗了生不如死的感覺。


    比讓人肚子痛還要煎熬上一些。


    丫丫沒有應聲。


    她側著身體,以便待會可以更好地看到那群人的表演。


    「水端過來了,我們大家一起喝吧,不然的話我也不喝了,下次我也不幫你們再去偷我師父的解藥了。」


    「好,一起喝就一起喝。「


    一群少男少女一人喝一口地將裝水的瓢傳下去,直到十二個少年全部都喝完了。


    那個主要負責下毒的少年說道:「喝下了過了半刻鍾就會有反應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吧。」


    他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十二個少年去找地方,剛走到林蕭瀟之前住的院子前麵,那裏有一塊很大的空地,他們就打算在哪裏坐下來。


    還沒有坐下,第一個喝了水的少男忽然就抱著身邊的人狂啃他的臉,那人掙紮的時候,他還要抱著他,脫了他的鞋子,將鞋子放進嘴裏咬,下一瞬,又開始放飛自我。


    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扒掉自己的衣服,大喊:「大家快來看我啊,我不要臉的,我一點都不要臉的。」


    懵逼同時也受到驚嚇的另外十一個少年都還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接著他們的身體就開始完全不受控製,做著跟剛才的少年幾乎一模一樣的事情。


    他們在山穀裏四處奔跑。


    遇到一個人就過去抱著他,開始訴說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知道嗎,雖然我都這麽大了,可是我昨天晚上都還會尿床呢,我的床鋪都被我尿得濕噠噠的了,我帶你去看看吧。」


    「我剛剛吃飯的時候放了個屁,忍不住……都噴出來了,我褲子現在都還是髒的,你要看看嗎?」


    「我昨天給師父做飯的時候控製不住打了個噴嚏,鼻涕都噴到菜裏了,我都沒敢跟師父說,師父後來把菜都吃完了,你看到我師父了嗎?我要去問問他,昨晚加了鼻涕的飯菜是不是特別好吃。」


    ……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些是極度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一旦被知道了之後,可能就會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損,整個人可能還會陷入抑鬱的狀態。


    那時候精神的煎熬遠遠比肉體上的煎熬來得痛苦。


    而現在這些人將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麵暴露出來,隻能說是他們自己活該。


    她從不惹事,但是也從不怕事。


    有人要害她,她定然加倍奉還。


    「不看了。」


    丫丫跳起來,轉身離開。


    路上有幾隻蠍子爬到她的身上,有一條劇毒的蛇纏繞著她的手臂,她似乎完全沒看到一樣,自顧自地走著。


    忽然,她的視線定住。


    疑惑。


    「那個是老頭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一也看到了。


    他們所處的山穀離他們的村子距離挺遠,騎馬馬不停蹄地趕路,也要走三四天。


    老頭那樣懶的人怎麽會來這裏?


    況且神醫穀的管理極其嚴格,除了神醫穀內的人,其他的閑雜人等都是不能夠進入的,老頭是怎麽進來的?


    老頭並未看到丫丫,他拿著一個簍子,簍子裏裝了一些他剛抓的毒物,接著他繞到山上的另外一個方向,朝著議事堂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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