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報警!”另人有喊道。司機抱著小黑皮上了車,把車開過來,吩咐逃出來的女選手趕快上車。“你們先走,不用管我!”胡莞明與阿良打鬥沒有占到上風,對方身法十分滑溜,不跟他硬碰,難以擊中要害。他知道,隻有打敗黑衣青年才可解除後顧之憂。柳逐陽抓著冬少迅速朝大門移去。見小黑皮與女選手們都已經上車,把冬少當成人質一起弄上車。車立即開走了,把冬少的保鏢與白衣青年等人甩在後麵。“下次不敢了,放了我吧。”冬少沒骨氣地求饒。第251章 番外 黑皮父子-05柳逐陽鄙夷地看著癱成爛泥似的冬少。真是個窩囊廢!挨打就哭,遇事求饒,隻會仗著人多欺負人,沒有半點格調,粗鄙難看。笨蛋東西,喜歡美色,不靠個人魅力征服對方,隻想靠錢靠拳頭得到對方是享受不到情趣的。小黑皮從女選手懷裏溜下來,蹬下看了看被爸爸丟在狹窄走廊蜷縮成一團的冬少。嘟起嘴小聲嘀咕:“欺負姐姐們的壞蛋。哭,哭,羞羞臉。”說完站起來撲到柳逐陽身上,偎在他懷裏,仰著小臉抓緊他的衣服,焦急地問:“爸爸,叔叔沒上車,怎麽辦?”柳逐陽扭曲五官……痛痛痛,被小黑皮蹭到傷處。猛吸了幾口涼氣,咬著牙想,痛,真不好受。雖然不想承認自己的忍受力下降,但事實就是事實。難道是因為近來的日子過得太舒服,忘記疼痛?或者是老了,身體逐漸變差?想到這兒,心情變得更加糟糕。男人過了三十算不算老?應該不算吧,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答……等身上的疼痛得到緩解後,他伸手敲小黑皮的腦袋,安慰兒子說:“相信叔叔,他不會有事。”哼,如果胡莞明出事……姓聶的以及他那群狐朋狗友得付出對應的代價。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環視車廂內的人,發現女選手們正用崇拜、愛慕的眼神看他。這些女人的眼神會讓好男人犯罪……嘴唇一歪,風流的桃花眼漂亮地閃動著,嘴裏卻吐出極為刻薄的話語:“你們是笨蛋啊,惹不起這種沒品的瘟神,怎麽不躲開他,還要跑到他麵前由他糟蹋!”女選手們眼神黯淡下來,其中一位少女弱聲爭辯:“他們強迫我們,我們是不想去的。”柳逐陽的眉頭皺起來,“拿刀子逼你們還是拿槍指著你們?”女選手們麵麵相覷,麵色泛紅泛青泛白。背逆大賽宗旨,答應冬少手下的邀請前往溫泉,當時她們的心態、情緒無法告人。受到冬少欺負時,反抗的天性覺醒……其中的過程無法言語化。小黑皮不懂大家的沉默,見爸爸眉頭皺起來,知道他在煩惱,伸出小手想撫平爸爸的眉結。柳逐陽抓住小黑皮的手指,眉頭舒展,臉露笑容。他不當英雄,痛毆冬少全憑自己的心意。衝動過後,他已經冷靜下來。一直廢而不用的大腦開始運轉……有點顧慮,不知道白沙溫泉的工作人員報警了沒有……是他先動手打人,占不住理,警方追究起來很麻煩。伸腳踢了踢還在抽泣的冬少,這個渾蛋,挨打時居然不還過手。唉,除非這些女選手先站出來指控冬少對她們施暴,自己毆打冬少才能正名。但是,她們畏懼冬少,未必會出頭作證。在南方,自己的人脈不夠,也不想厚著臉皮去求人。如果冬少指控他傷人,警察可以拘留他。事情鬧大,很丟臉。“他們開車追上來了。速度很快,就要追上我們了。怎麽辦?”司機突然惶恐地叫起來。司機的恐慌,柳逐陽不以為然,心裏反而高興。鎮靜自若地說:“怕什麽。保持正常速度開車!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有膽子殺人。”冬少的人既然開車追上來,是準備私下解決糾紛不打算驚動警察,正合他的心意。他見過真槍實彈的生死惡鬥,認識無數三教九流的大人物。狠角色見得太多,冬少之流不被他看在眼裏。雖說因弟弟柳下溪回到北京當警察以及認識了齊寧,在他們或明或暗的幹涉下,他淡出幫派紛爭,不再理會灰黑地帶。過往的經曆,使他的見識高於一般人。看得出來,冬少與他的保鏢們能力有限,隻有跟在他身邊的黑衣青年值得重視。瞧那人散發出的氣息十分熟悉,肯定是來自黑暗深處的烏鴉。胡莞明纏住他,料他無法及時脫身。開車追來的人必是冬少的那幾名保鏢,有冬少在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的速度好快,就要追上了。”司機心慌,方向盤抓不穩,在彎曲的山道上如同蛇行,險險衝下山去。“認真開車!別忘記冬少在我們手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柳逐陽喝道。他的手機剛好響了,小黑皮急忙掏出來遞給他。老黃來電,他焦急地詢問:“三少,發生什麽事?您和小黑皮沒受傷吧?我們馬上到。”“你在哪裏?”柳逐陽不慌不忙地反問。他的冷靜終於讓司機平靜下來,鎮定地開車加速,平穩前行。可是,跟在後麵的尾巴逼得更近了。而他們離度假村還有小段距離,可以看到有幾輛車快速從裏麵開出來。知道那幾輛車是救兵,司機的心穩了。“我們剛出度假村。三少,你那邊情況怎麽樣?我已經告訴齊寧你這邊出事,他馬上派人過來保護您,請您堅持一下。”“多事!”柳逐陽不高興地吪道。後麵的那輛是進口跑車,急速前馳,車速比他們這輛營運中巴快很多。“嘭”車頭直接撞擊過來。司機沒料到對方會來真的,驚慌失措握不住方向盤,車朝山壁衝去。“啊!”車內的女選手們尖叫起來。“爸爸,後麵的車撞過來了!”小黑皮叫了起來。“踩刹車!”柳逐陽大叫,急忙把小黑皮護在懷裏。隨著慣性,冬少的頭撞到椅子,哆嗦著求救似的抱住他的腿。柳逐陽咬牙切齒。瘋了!居然敢在狹窄山道撞車!不怕死的東西,小看他們了。幸運!司機用力踩刹車起到作用,車頭離山石幾厘米處停了下來。“小黑皮,藏好。你們(望向車上的女選手們)幫我照顧兒子。”等車停下來,柳逐陽立即拎著冬少的衣領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追擊他們的車也停下來。白衣青年手拿著刀與冬少的三名保鏢也下車,冷冷地站著與他對峙。“鬼子救我。”冬少哀叫。白衣青年嘴角一歪,沒看冬少,眼神陰沉,冷冷地盯著柳逐陽。一把刀自認為瀟灑地在兩隻手上來回耍動。柳逐陽把冬少丟在地上,一腳踩住他,雙手抱在胸前,頭微微歪斜,嘴角傲慢地向上翹。白衣青年鬼子冷冷道:“放了冬少!”柳逐陽用力一踩,腳下的冬少痛得哇哇慘叫。想不到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有膽敢撞車,讓小黑皮受了驚,不知死活……再等等,老黃他們快到了。嘴裏冷漠地回話:“好樣的,急著找死,成全你們!”鬼子見柳逐陽無意放開冬少,冷冷道:“姓柳的,劃下道來。”劃下道來?瞧他說話的口氣,在混黑啊。很好,等查出他們混哪條道,可以一窩端掉。跟他柳逐陽鬥?找死!掏出香煙叼上,打火機點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舒暢!煙啊,久違了。放在口袋裏的煙總被小黑皮搜走……齊寧、小黑皮這對父子想法兒強逼他戒煙。嘿嘿,煙裝在精致的小鐵盒裏,騙小黑皮說裏麵是糖。自從齊寧對小黑皮說吃糖牙齒會掉光,小黑皮便不肯糖果。叼著煙吞雲吐霧,漫不經心地說:“劃下道?行啊,你在哪兒混的?老大是誰?連我柳逐陽都不認識,混個屁黑道。”鬼子一怔,想不到柳逐陽口氣猖狂,行事橫著來。突然想到聶守業勒令手下低調行事,心裏有些忌憚。暗想,莫非他另有來曆?“你想怎樣?”能聽到車的行駛聲,老黃馬上會到。柳逐陽語氣強硬地說:“道歉,向被你們欺負的女選手們道歉!賠償她們的精神損失。而你們立即給我滾出度假村,別出現在我眼前。”等著瞧,查清你們的底細,再來秋後算賬!“憑什麽?!”鬼子冷笑,他被氣瘋了。柳逐陽的腳靈活盤動,腳一勾,用力往上踢,地上的冬少如同皮球般往上跳躍。不慌不忙地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傲慢地輕笑,盯著鬼子道:“就憑我‘柳逐陽’三個字。”貼著車窗往外看的小黑皮,雙眼成星星狀,拍掌讚揚:“爸爸真酷!”聽到兒子的讚美,柳逐陽很受用,空著的手打了一個響指,側臉衝兒子露出甜笑。鬼子抓住柳逐陽露出的這個破綻,朝他擲出手裏的刀子。柳逐陽迅速轉身,抓著冬少往前一擋,刀子不長眼睛直接釘在冬少的肩膀上。鬼子臉綠了。對保鏢們喝道:“動手搶人!”“呃啊!”三名保鏢怪叫著朝柳逐陽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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