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204,柳下溪把耳環的畫擺在古箏麵前,問:“見過嗎?”古箏不明白柳下溪問話的意思,還是很認真地回答:“見過,恒世星辰係列首飾。今年八月底,我、秦汝、肖四清、範彩虹、彭緋虹,我們五人拍過首飾秀。”柳下溪繼續問:“你跟範彩虹有摩擦嗎?”“噫?”古箏詫異地看著他,見對方的眼神很認真,想了一下回答:“我們是競爭對手,關係不算好。沒有言語衝突,她不理人,不跟我說話。不過,暗中還是會彼此視對方為敵人吧。”“飛魚號沉船,攝影師阿元曾經試過把你往水中拖嗎?”古箏回想了一下,搖頭,“不算吧,雖然為了救他,我和劉琪差點被淹死。我想一下……我們被劉琪帶下水時,他曾經按住我的頭往水裏拖……什麽意思?”“他是殺手,下手毒殺聶守業的人,昨晚他被張老滅口了。”古箏震驚,她醒來沒多久,不知道又出了一樁命案。天,她居然跟正牌殺手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懷疑在海上時,他想殺你,指使的人可能是範彩虹。”“範彩虹想殺我?為什麽?”這一連串的消息鎮住了她。就算是大賽的競爭對手也沒必要殺人啊?範彩虹到底在想什麽?搖頭,看不透她……古箏的目光落在耳環的畫紙上……“啊,難道是因為那件事?可是,跟我沒關係,為什麽要殺我?”“什麽事?”柳下溪急問。古箏遲疑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煩惱地抓頭發,“這是隱私,說出來……”“請說,可能是破案關鍵。”“這耳環我後來見過,在範彩虹的身上……就是八月底拍首飾秀的時候,我們五人住在豪華酒店裏,我跟她同房。彭緋虹獨自一間,秦汝與肖四清住一間。拍完首飾秀有一場慶功宴要求我們全部參加。我對那種宴會沒興趣,找了借口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去。那晚我早早睡著了,天沒亮時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我起床開門,見聶守業和一個長相凶惡的男人扶著範彩虹進來。當時她蓬頭垢麵模樣很狼狽,臉色紅得跟血一樣,酒氣很重,人站不穩。聶守業說她喝醉了。關上門後她求我送她去浴室。我找出她睡衣送去浴室,看到……她身上傷痕累累……左乳掛著……一枚耳環……她在哭,見我進來聲音嘶啞怒吼著讓我出去。看她的樣子……我明白,她身上發生了不好的事。給她泡了杯濃茶,等她從浴室出來……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她出來,請我幫她把浴室內的垃圾丟出去,請我什麽也不要問。在浴室的垃圾桶裏,我見到那枚耳環。我把垃圾打包提去安全門打算丟進樓梯口的垃圾桶裏。遇到攝影師助理小文從外麵回來,笑著問在做什麽。我問他慶功宴上範彩虹發生了什麽事,他說四位女選手先後被叫走了。後來我找上肖四清,找她打聽當夜的事,被聶守業聽到,警告我不要多嘴。從那以後範彩虹再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唉”柳下溪仰頭長歎,範彩虹的確被人強奸,強奸事件與聶守業、張老等人有關。一切線索串聯起來。事後,自尊心極高的範彩虹一心想要報複傷害她的人,但她勢單力孤想報仇並不容易,隻好編寫成腳本泄恨。她被強奸的事暗中流傳出來,她懷疑是一起參加首飾秀的同伴所為,把她們一起憎恨上了,她們也上了她的謀殺腳本。後來,秦汝成為劉久傳的禁臠,她讀出對方眼中的憎恨。認為找到了同伴,於是接近她,送上不懷好意的小說,故意讓她看到自己精心編寫的腳本。她得知李又漢暗戀秦汝,讓他知道秦汝不是自願的。隨後,李又漢、秦汝的行動落入她的計劃中。但是,這兩人想殺的是劉久傳,不會助她除掉聶守業、張老等人。她刻意接受肖四清,從她口中套出聶守業的一些秘密。同時得知張老被聶守業敲詐,對他很不滿。悄悄接近張老,引發他心中的殺意。有張老的參與,謀殺正式啟動。她的目的是利用張老殺人,成為殺人者後被法律製裁。秦汝殺了劉久傳也無法平靜地繼續生活。當時古箏替範彩虹丟掉垃圾,遇到小文,小文對她有好感,翻看垃圾找到那枚耳環收藏起來。最初他以為是古箏丟棄的,一直暗中監視她,甚至收買女服務員丁采……後來,他得知這枚耳環是範彩虹的,拿去找過她吧……範彩虹見到耳環以為古箏搞鬼,對她格外憎恨,因恨而扭曲的心不能複位……王秋楓醒來後,得知肖四清已死,痛苦地告訴柳下溪,她沒抓住肖四清的手,眼睜睜地看著她掉下去。三位留守的工人與李又漢一起去井裏打水,由秦汝與古箏動手給大家做飯。吃飯時,眾人想到被毒死的人,胃口不好。好大的風!從哪裏來的風?柳下溪訝意地站在走廊裏。往下瞧,發現島中湖水翻騰,浪在逐漸升空。李又漢過來告訴他,台風最強時,湖水衝天而起成為奇觀,無法用言語形容。台風造成島外海水與島內湖水成回形漩渦狀,可能是島底有空洞與大海相連吧。傍晚時,台風停止,柳下溪與度假村三哥聯係上,數小時後,冒著風雨有船過來接他們。上船前,範彩虹醒來,一直沉默不語,不再搭理柳下溪。劉琪過來看她,被趕了出去。……後來的事:船長經過急救,活了下來,他的確跟柳下溪推測的一樣,動手破壞船隻,也曾參與聶守業的走私活動。等待他的是無期徒刑。柳下溪與當地警察經過周密調查,聶守業的確在暗中走私與販賣人口。以此為突破口,警方順藤摸瓜破獲沿海地帶的一大型走私集團與三起販賣人口集團,引起全國哄動。數十名罪犯落網入獄,判首腦人物死刑三名,無期兩名。與柳下溪他們一起上島的劉久傳從此下落不明。他建在臨海山腰的別墅被台風推毀,沒有在建築殘垣裏找到他的屍體。警方認為,他被台風卷入海中,生存機會渺茫。張老承認買凶毒殺聶守業、彭緋虹,被判死罪。永恒集團股票因此大跌。殺人者嚴快被判無期,協犯黃平海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主謀範彩虹一直不認罪。經柳下溪與當地警察調查,找到人證,證明範彩虹曾與毒殺聶守業的凶手阿元私下接觸。原來,範彩虹為了報複強奸她的人,多次出賣肉體賺取資金,偷偷尋找職業級殺手。殺手阿元就是她找來的,為了讓死者在痛苦中死去,特意請求阿元使用馬錢子堿毒殺對方。由她牽線,阿元與張老聯係上,隨後阿元頂替小文上船,成功毒殺聶守業。攝影師助理小文出庭作證,指控她推他下懸崖。她在賣yin前與男人約會被小文無意偷拍。她得知此事後跑去小文山洞暗房翻找底片,與前來暗房衝洗相片的小文相遇,她找小文逼要底片以及那枚耳環。小文想說服她作證,指證聶守業等人染指女選手的犯罪事實。兩人起爭執,追逃中小文被她推下懸崖。小文同情她的遭遇,本不想指證她,得知她策劃謀殺才決定出庭指控她。範彩虹最終被判死罪。她在拘留所時,柳下溪曾去看過她,問她為什麽要殺劉琪。她回答:“男人都是狗,把女人當成肉骨頭。”柳下溪回頭問等在拘留所外麵的劉琪是不是強迫過範彩虹。劉琪發誓,說沒對她做過下流無品的事。至於在機場劉琪坐上冬少的車純屬偶然。冬少認識劉琪,劉琪不認識他。對方主動搭訕,目的地相同坐順風便車而已。事後,劉琪、秦汝、楊立行退出大賽。李又漢辭去工作成為自由攝影記者帶著秦汝遠走他鄉。鄒清荷本以為發生了組委會成員涉黑、謀殺,選美大賽會被終止。哪知在文化部門的官員老李以及電視台的大力支持下,選美大賽如期舉行。他驚訝地發現,由於負麵消息過多,選美大賽反而成為世紀末寵兒,得到國人熱烈關注。決賽門票炒到空前高度,電視直播收視率甚至超過《還珠格格》的平均收視點。意外成功讓鄒清荷哭笑不得。古箏、伍文光分別奪取男女組冠軍。有影視公司跟他們碰麵,想請他們出演新編《孤島驚魂》。遭到兩人拒絕,他們發誓有生之年絕不出海上島。古箏、伍文光最後與柏純的服裝公司簽約,成為時裝模特。他們帶來的話題性導致柏純經營的服裝公司迅速發展。柳下溪調查伍文光的來曆,發現他說的是真話,他的家鄉因長江洪水,家園被毀,家人全部遇難,他承受不住打擊精神失常入住精神病院。精神穩定後,他無法正常融入社會。==============================================================================本篇正文《金粉漩渦》至此結束。謝謝各位親的支持與鮮花。下篇正文《有淚痣的男人》,正文前將有番外《黑皮父子》。請各位親繼續支持。《黑皮父子》內情提要:柳下溪、鄒清荷等人被困孤島,度假村內,柳三少與小黑皮也沒閑著。冬少等人無法無天戲弄留在度假村內的眾選手與柳三少再起衝突,被柳三少打傷,冬少派人暗中抓住小黑皮想迫使柳三少臣服,柳三少一改懶散習性,在台風夜努力營救兒子小黑皮。第247章 番外 黑皮父子-01台風會來嗎?看不出來。柳逐陽倚在欄杆上眺望遠方,陽光照耀下,雙眸浮現流光異彩。他嘴唇緊抿,俊美的臉帶有智者式的深沉。旋即,嘴角輕勾浮出輕快的笑意,那智者假相便隻保留了片刻。剛才齊寧來了電話,說等台風過後來度假村與他們會合……他右手食、中二指夾著鬱金香杯莖,輕輕勾動手指,漫不經心地晃動著酒杯。目光落到酒杯上,手動,酒杯傾斜,他細看杯中紅酒的色澤。不錯,色澤晶瑩剔透豔麗嬌憨。嗅一嗅,酒香怡人。一小飲一口,嘖舌,看走眼了,這酒口感不好。嘴一歪,不滿意地搖頭,隨手把酒杯擱在窗台上。揚頭看天,覺得天氣很不錯。藍天白雲下蔚藍色的大海波平浪靜,柔和的海風迎麵拂來,帶著微鹹的濕意。南北溫差大,北方的這個季節已是深秋臨冬,而南方隻需穿件長衫就可以了。好天氣縮在室內沒意思。伸臂,不雅地打了個嗬欠。隨即,彈彈手指,倍覺無聊。吹來的風漸漸變急,便揚手拂了拂飄在眼前的亂發。他沒注意到右邊斜前方的陽台,有人架著高倍望遠鏡躲在白紗窗簾後偷窺他。隱身窗簾後對著望遠鏡的花格子襯衣青年(此君曾被柳三少踐踏過肚子,花格子襯衣是他的品味與招牌)眼睛不曾眨動,口中喃喃有詞:“美人!罕見的美……那一番風情……啊(歎息聲聲),無人比得上。”他身邊,陽台門口倚著一結實的青年。約一米七四,皮膚色澤較深。頭發三寸,根根直立,象刺蝟。額頭變高了,國字型的臉配著這個發型顯得狹長了一些。他上身穿著高領黑色緊身衣勾勒出發達的腹肌,下身是條泛白的藍色牛仔褲,扣著一條金屬鏈帶,左手插在褲袋裏,右手摸著下巴。右腿伸得筆直,左膝彎曲腳頂著門框。嘴裏叼著香煙,靠著上下嘴唇蠕動煙蒂。他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陽台上的柳逐陽。右手打了一個響指表示讚同花格子青年對柳逐陽的評語。“男人有什麽好瞧的。”室內,冬少無精打采躺在床上,頭枕著厚厚棉被,翹著二郎腿打著嗬欠,喃喃道:“無聊,去泡溫泉吧。丁民,找幾個美女一起去。”“是,冬少。我馬上去辦。”房門外站著三名年約三十多歲的漢子。其中一個應了一聲掏出手機走開。“泡溫泉我不去。稍有姿色的都被業叔帶走了,剩下的沒看頭。”花格子青年擺手。“沒出息。姓柳的隻能看不能動,有意思麽?”冬少不耐煩地揚起枕頭朝花格子青年甩去。花格子青年沒閃,被枕頭砸了腦袋,立即臉帶媚笑,討好地雙手捧著枕頭送到冬少麵前。冬少翻白眼,勾勾手指。花格子青年彎腰垂下腦袋移往冬少的腳邊。冬少伸直左腿,一腳蹬向他的肩膀。花格子青年踉蹌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忙用手支撐重心,翻身站起來假裝摔痛屁股用力揉著。見他狼狽出醜,冬少咧嘴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指著花格子青年道:“隆仁,業叔說了不要惹姓柳的。擦掉流出來的口水,別做愚事。”“不能動?未必吧。”坐在冬少腳邊的白衣青年(此君是那位最後從黑色奔馳車下來調解糾紛的年青人)狡猾地眨著不大的眼睛,笑著衝陽台門口的黑衣青年道:“冬少什麽時候變得膽小了?姓柳的隻是生意人,動了他弟弟又能把我們怎樣?南方是良哥的地盤,這事良哥說了算。良哥,你認為呢?”黑衣青年伸出舌頭舔著煙蒂,隨口一吐,煙蒂落到陽台上,一腳踩上去,煙滅。抱臂橫在前胸,挑眉,反問他:“姓柳的來頭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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