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炎炎夏日》到此結束,謝謝各位親們的支持。下一篇《樹欲靜而風不止》請各位繼續支持。第98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01(本故事中除了“太行山”三個字,其它的地址全部虛構,請不要對號入座。)柳下溪時間觀點很強,他跟清荷到了車站卻沒找到姚風。姚風又沒手機,根本聯絡不到他。背上的包很重、又大,緊貼在背上好象帶了一個移動火爐。柳下溪並不知道裏麵裝了些什麽,掂量了一下,覺得不少於三十公斤。其中有齊寧讚助他們的一頂簡宜軍用帳篷。柳下溪取下了背包,放在腳邊,掏出一塊帕子擦汗。汽車站的候車室裏人多。天又熱,空氣裏飄蕩著汗臭味兒,旋轉的風扇吹出來的全部是熱風。等啊等,過了兩小時還不見姚風的人影,柳下溪真想轉頭回家。清荷提著一個膠袋走過來,拋了一瓶飲料給他,冰的。柳下溪擰開了蓋子,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鄒清荷比他輕鬆,肩上斜背著土黃色的挎包。上身是一件米色的短袖,下身是條米灰的工裝短褲,腳上一雙黑色的皮涼鞋,進進去去連汗也沒流一滴。睢著自己身上的長袖長褲與皮鞋……柳下溪有些後悔沒聽清荷的建議。鄒清荷笑嘻嘻地看著柳下溪一邊擦汗一邊嘴裏喃語:“心靜自然涼。”“熱天出門要保持愜意的心態,否則啊,會很煩燥的。”柳下溪苦笑,他寧願呆在家裏吹空調也不願意夏天出遊。“清荷,柳哥!你們在這裏啊?”姚風在門口狂呼:“快過來,車要出發了!”鄒、柳倆人跟在他身後狂奔。他們顯然是最後的乘客,柳下溪提著行李最後上車,剛閃進車廂車門立即關了。車內很空,沒有多少旅客。柳下溪與行李占了雙人座,鄒清荷跟姚風坐在一起。“怎麽來得這麽遲?”鄒清荷問。“唉,都怪我,突然想不起你的手機號碼,打你家裏的電話又找不到人。”停頓了一下,姚風又道:“還不是有人動作慢,我沒預料到他們提前來北京了。”姚風皺起眉,小聲地抱怨道。眼睛斜挑,呶著嘴指了指坐在前麵的兩個人。鄒清荷望過去,卻隻看到兩隻後腦。一隻腦袋頭發稀少有禿頂的傾向,另一隻塗了厚厚的發蠟使頭發一根根僵硬地豎了起來,斜陽照射下呈棕紅色。“他們是?”鄒清荷小聲地問。“文教授的助手劉持平跟彭亦文的助理羅歐,剩下的人一個星期之後再過去。你們才帶那麽一點東西?我們可不是出來旅遊的啊。”“噫?我是按照你提供的購物單去采購的啊。你的行李呢?”“擱在車頂上了。我先睡一會兒,保存體力。”姚風打著嗬欠,這兩天他累壞了。清荷覺得無聊,見柳下溪朝他望過來,朝最後一排座位指了指。柳下溪會意,提著行李放在最後一排,後排連座兒,可以坐五人,地方大著哩。鄒清荷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車廂內沒有人出聲,太安靜了,清荷想說話卻不好意思打破這片寧靜。風從窗戶吹進來,吹散了柳下溪身上的汗意。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清荷也沒客氣,躺了下來頭枕著他的大腿。柳下溪誤會了,他還以為姚風嘴裏的太行山脈指的是河北境內的小五台山附近。客氣中途停下來吃飯,才知道這趟車開往山西省境內。姚風把劉持平跟羅歐正式介紹給他們認識。劉持平大約四十出頭,比柳下溪短半個頭,身材粗壯,戴著一副舊式的黑框眼鏡,看人的時候視線有點外飄,顯得漫不經心。羅歐比他高一點,四肢修長,嘴裏咬著口香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無領短t恤,脖子上掛著根黑黑的飾物,兩條腿裹在牛仔褲裏,腰上紮著根寬牛皮帶,掛著一些皮的鋼的飾物,腳上是一雙耐克球鞋,短頭發根根豎起,顯得特有精神。一眼望過去,顯得時髦而前衛。“我們先在雁靈住一晚,明早再坐車。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們先提目的地,擔心隔牆有眼。我們這一行,有自己的潛規則。”姚風看出了柳下溪的不滿,把他拉到沒人的角落小聲解釋道:“劉持平跟著來就是信不過我,文教授反對我私自前去。唉,如果不是彭亦文居中調停……算了不跟你說這些,煩人。羅歐代表彭亦文負責一路的費用,他不喜歡說話,別理他。對不起,有些話等到了目的地才能跟你們說。”柳下溪拍拍他的肩:“不用解釋了,我明白的。近幾年來文物市場很紅火,盜墓的人多了起來,許多古文物被人大肆破壞了。”姚風歎了一口氣,磨著牙道:“別在蔣教授麵前提起盜墓者,他比我更容易激動。有一次,我們撞上了盜墓者,對方有七個人,我們才兩個人。蔣教授操起洛陽鏟衝了上去,對方有獵槍,黑了心居然衝著我們開槍。”“還有這種事?後來怎樣?”姚風挽起袖子,指了指左臂上的一個大疤痕道:“我拉開了教授,子彈從左臂擦過。惱得血往臉上湧,我跟他們打了起來,肋骨折了兩根,牙齒掉了半顆。寡不敵眾,對方打傷了我們揚長而去,後來遇到了彭亦文,他救了我們。那一次,我跟教授住了一個月的院。住院費還是彭亦文付的,教授很感激他,發覺他在文物鑒賞很有一套,跟他成了忘年交。”“彭亦文?他……”柳下溪嘴一扁,暗想:說不定那群盜墓者跟他是一夥的。姚風笑了起來:“我懷疑過他,當麵指責,他出現得那麽巧會不會跟打傷我們的盜墓賊是一夥的。他發誓賭咒,一再申明,他是商人,有文化有修養的雅商。想要的東西會出錢買,絕對不會親自組人盜墓。欣賞文物與盜墓完全是兩碼事。前者靠的是眼力與文化修養,後者是苦力。象他那種養優處尊的有錢人,的確不象會去做危險度極高的苦力活……”“柳大哥,姚風,車要開了,你們在哪裏?”鄒清荷大聲叫道。“來了。”姚風應了一聲,立即跑了過去。柳下溪本來跟在他後邊,突然停下了。一回頭,看到劉持平慢騰騰地從他們剛談話的角落邊走過來,若無其事地越過他上車了。“柳大哥,你太慢了!”鄒清荷抱怨道:“找廁所有這麽難嗎?”“找廁所?”“剛才羅歐問你們去哪裏了,我說你們上廁所去了。難道不是嗎?”“噫?司機!等等再開車,我們還有一個沒上來。劉老師,看到羅歐了沒有?”“他去廁所了。”劉持平推了推眼鏡,冷冷地回答道。“就你們事多。”車上的其他旅客不滿道。“啊!他來了。”鄒清荷扒在車窗上往外瞧,看到羅歐急衝衝地走過來。哈哈,大前門居然沒關。有其他客人看到,哄然大笑。羅歐有些莫名其妙,後來發現了,臉孔羞紅了,轉過身去把拉鏈拉上。“牛仔褲太緊了。”姚風眉開眼笑,舔了一下唇,低聲道。柳下溪附在清荷耳邊,低聲問:“姚風是不是……”清荷隻覺得耳朵癢癢的,心裏一顫沒聽清柳下溪說什麽,麵孔微紅口幹舌燥,重複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