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主給他請假了。”齊寧圈著柳逐陽的脖子:“逐陽,你怎麽看?”“問我?我隻知道‘黑色基調’被封,‘鄶子手’很不高興,揚言要對付柳下溪。不過,這個春風有問題!”“怎麽說?”幾雙眼睛都看著他哩。柳逐陽得意地笑了:“直覺。”“現在該怎麽辦?”鄒清荷比他們更焦急,這些相片與這份聳人聽聞的資料公布出來,柳大哥真的無法在警界立足:“柳大哥,這些東西從哪裏來的?難道你早晨從信箱裏取出來的?”“很象敲詐勒索。”姚風道。“敲詐勒索?”柳下溪一怔。“對啊,你們不覺得嗎?某個敲詐犯把別人的隱私偷拍下來,取一部分證據放進這個人的信箱,然後跟他談價碼並威脅道:你不給錢我就把這些證據公布於世讓你身敗名裂。”齊寧笑了:“對方不是敲詐財物,目的隻有一個,讓柳下溪當不成警察。這份材料投到市公安局去了,剛巧落在我的一個朋友手上,大清早送到我手上。其實也不算巧合,昨晚下溪被人跟蹤,我留了一個心眼請那位朋友關照一下事態。”“謝謝你,齊哥。”鄒清荷非常感激他。“不用口頭的感謝,來點更實惠的,從今以後我們的夥食由清荷全包,這就行了。柳下溪受黑幫分子的威脅,我會在一個月之內擺平他。你不用擔心,老實留在家呆上一個月。你三哥,這半年被小黑皮折磨得瘦了一大圈,都不成人樣了,得好好補一補。”齊寧很大度地說,一邊捏著柳逐陽的腰身,越來越細了(其實是床上運動太頻繁了,水份流失過多)。自家人得好好愛護才行。“不行,我不能躲著什麽也不做。”柳下溪並不領情,討厭這種含糊不清的被動局麵。“你想怎麽做?”柳逐陽皺了一下眉頭,他讚同齊寧的做法:硬拚會受傷,為什麽不先避開對方的鋒芒,先退後進呢?“釘子釘進木樁,起出釘子肯定會留有洞孔。”柳下溪站了起來,他有他的驕傲:“哪怕這是一個連環相扣的圈套,我也要破解它。”“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管開口。”姚風伸出自己的右手,筆直修長,上麵布滿了厚繭,手背上還有一些傷痕:“你們看,一隻手上有五根指頭,每一根都有自己的位置跟用處呢,合起來就能包住掌心。我們剛好五個人哩。”鄒清荷笑道:“你的比喻很有趣。柳大哥,你說該怎麽做?我們聽你的。”第94章 番外 炎炎夏日-07齊寧大笑:“算了,你的個性跟釘子一樣,這是你的優點同時也是缺點。可惜班長的弟弟不在北京。放心吧,我會請人私下保護兩個小鬼。”“謝謝。”柳下溪感激道,隻要清荷安全,他可以毫無顧忌地麵對任何暗手。“你端著刺刀往前衝,我給你打掩護。”齊寧也有煩惱,最近半年日子過得太安逸了,讓他那愛冒險的血液快凝固了。調到北京來工作是組織照顧他去年受傷過重,算是半休半養。跟柳逐陽關係穩定之後,他認為自己也是一名成家立室的男人了,不能象單身男子可以毫無牽掛奮鬥在第一線。唉,天性裏好勇鬥狠的激情無法舒解,隻好在床弟間展示男人的風骨……。柳逐陽摸著自己的下巴有點紮手,想起今早為柳下溪的事還沒來得及剃須。看來操心過度了,一時忘記柳下溪也不是老實人。他身後還有一個精於算計的親媽哩。他站起來,踢了齊寧小腿一腳:“讓開!”齊寧連人帶椅一起閃開。“你們怎麽鬧都行,我隻有一個條件:不能傷到清荷。清荷跟你們這些爛瓦不一樣,經不得摔。在我眼裏他比下溪這個親弟弟還親,你們給我牢記這一點。想清楚了再行動,不然我饒不了你們。”話一說完,他立即去洗衛間刮胡碴去了。“三哥!我能保護自己。”鄒清荷嚼著有點涼的餃子,不滿意大家強加於他的溫室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是初來北京時的無知少年,有信心對付幾個壯漢不在話下。柳下溪的手摸向他的後腦,順手抓了幾下頭發,接著把他的腦袋摟進自己懷裏:“清荷,你比我重要。”“好肉麻……”姚風捧著從冰箱掏出來的啤酒,打了一個冷噤,啤酒真冰,喝起來口感好。“在我心裏,你比我重要。”清荷臉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不能讓你冒險。我答應過你爸你姐,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到丁點兒委屈。”柳下溪把清荷的爸爸跟姐姐搬出來,不怕清荷不接受保護他的建議。“鄒清荷同學,你該虛心接受大家對你的關心。你想一下,我們幾個人就數你耳根最軟,心最善良。你還沒認清社會的本質,人心的黑暗。你試想一下,路上看到需要幫忙的老人、小孩、婦女,你肯定會上去幫忙。萬一這人是假裝的隻為了引你上鉤,等你去扶他(或她)的時候對準你的肚子就是一刀!”姚風連喝了幾口啤酒,話多了起來。柳下溪皺眉,姚風這番話說得……齊寧看著姚風,覺得這位小青年說話有趣。“姚同學,你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鄒清荷哭笑不得。“清荷,不能大意啊,非常時期需要時刻保持警惕性。狗急跳牆,對方躲在暗處,已經開始對付柳哥,也調查到你的存在,如果對付不了柳哥,肯定會轉過來對付你。我前一段時間看了一本小說,故事說一個職業殺手非常曆害,卻被路過的小孩子刺殺身亡。”“姚風說得對,不能否認社會上存在著一小撮在黑暗中打滾的人,他們的身手跟普通罪犯不一樣,更毒更狠。不會正麵跟你交手,習慣在暗處守候著,乘你不注意的時候再給你致命的一擊。不過,清荷也是成年人了,多經曆一些事沒壞處。要知道好鋼需要高溫冶煉。”齊寧把話圓過來。這話鄒清荷愛聽。柳下溪歎氣,姓齊的左右逢源。“下溪,你打算從哪邊入手?”齊寧正經八百地問。柳下溪的目光掠過在場的幾個人:“齊寧,你試一下姚風的身手,看他有沒有自保能力。如果他的身手足夠自保,我需要他的幫助。”柳下溪聽清荷說起過姚風手快,不輸給職業扒手。“需要我做什麽?”姚風爽快地問。“可是姚風要跟他教授去考古,沒時間。”鄒清荷突然想起姚風找柳大哥有事要談,姚風原計劃是明天離開北京去考古哩。(以下內容純屬虛構,請不要追究其真實性)“清荷,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蔣教授申請的項目雖然批下來了資金卻沒到位。蔣教授一邊等專項撥款,一邊要等文教授來北京,錢到人齊再一起出發。我本來打算先到目的地看看,大不了跟他們一起走。你們不了解考古,確定了被批準的考古項目雖然是國家出資,但其費用往往超過撥下來的款子,而且撥款是分期的,我們的資金常不夠用。如果挖掘不到有價值的文物,餘下的資金不會到位。一個考古項目的啟動,前期的勘察工作得自己想法子找人讚助,挖掘到實物才能向國家提出申請。我們會把挖掘出來的小部分文物抵押給讚助人,等資金到位之後再贖回。當然,國寶級的文物不會抵押給讚助人,那是要上繳國庫的,要是流通出去會掉腦袋的。”“居然還有這種事?”齊寧吃驚了。“沒辦法啊,裝備需要錢,請向導需要錢,吃穿住行都需要錢。挖掘的工作有時需要請當地民工,這一些都需要付現金。我們不隸屬地方,享受不到地方政府給的優惠待遇。其實那件事我還沒跟柳哥說完,向導離奇死亡,我是第一個被警察懷疑的。唉,誰讓我第一個發覺死人。這次去,我想了解向導的死因。柳哥,我本來希望你跟清荷陪我去一下當地,查明向導的死因,好解除我的嫌疑。雖然當地警察沒把我當成凶手抓起來,但文教授的兩名助手把我當成假想凶手,一直防範著我,讓蔣教授特別為難。我不想蔣教授被別人的冷言冷語傷害到。”“姚風,我會幫你的。如果柳大哥沒空,我陪你去!”“放心,柳下溪肯定有時間陪你去,他會被停職一個月,以他的推理能力肯定能把這個案子給破了。”齊寧眼珠一轉,立即替柳下溪作主了。“好,這邊的案子告一段落,我跟你去。”柳下溪爽快道。“你們找到的讚助人是誰?”齊寧突然問。“難道是香港的彭亦文?”鄒清荷猛地拍了一下柳下溪的大腿,力氣不小,柳下溪咧嘴。姚風嚇了一跳:“你怎麽知道的?啊,你認識他?”鄒清荷“嘿嘿”笑了:“認識,老熟人了。他沒跟你提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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