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香甜了居然流下了口水。柳下溪獨自偷笑了一會兒,伸出食指替他擦了一下,清荷沒醒來。室內過於溫暖穿著厚重大衣的他感覺到有點熱,先脫了外套走進廚房一看爐子裏燃著小火正煲著牛骨湯。關了火揭開蓋子,更濃的香氣撲麵而來。雖然在外邊吃了東西卻還是盛了一碗熱湯也不等湯涼一涼直接喝了。有了清荷家才完整哩。真好喝啊。胃口被清荷養刁了,他不在家的日子食不知味。一想到清荷一邊煲湯一邊靜靜等他回家……覺得自己的舌蕾被蜜糖醃過了,甜啊。光坐著看著情人的睡顏也是件幸福的事兒。喧鬧的電視突然靜止了,鄒清荷反而驚醒了,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立即看到了柳下溪。“柳大哥?!回來了。”“嗯。回來了。”柳下溪笑道。鄒清荷眨了幾下眼睛,突然張開手臂做了一個抱的姿勢。柳下溪走過去跟他擠在同一沙發上俯身抱住他,臉蛋揍過去磨蹭了幾下。“喝湯了?”嘴上的油全擦在清荷的臉上了,鄒清荷收緊了手臂不滿道:“居然不擦嘴。”柳下溪抱著他轉了一個身,讓他平躺在自己的身上:“薑遠華沒事了吧?”“把他丟在醫院重新檢查一下。”鄒清荷把臉埋在柳下溪的胸膛,聽著對方的心跳,覺得很踏實。見不到人的時候真想他……想念這個溫暖的懷抱哩。柳下溪把他整個人往上提了提,對上了臉啾了過去,啾得太用力太響,鄒清荷不好意思地躲來躲去。“我想吃了你……”柳下溪含著笑的雙目仿佛要滴出水來,跟黑紫的葡萄一樣發出迷人的光澤。鄒清荷臉紅了,他停止了嬉鬧的掙紮,閉上眼睛把嘴唇湊過去,立即被柳下溪含住了。輕舔不夠啟開了唇,舌與舌交織起來。一吻情深手指從衣角悄悄往裏鑽肌膚有著粘人的彈性,仿佛帶著電流,遊走間激起火花無數,這火便熊熊燃燒起來,瘋狂地奪走人的理智。呼吸迅速地亂了情動熾熱理性一再退縮,終於燃燒燼了。幾件衣服成了勞動大眾的敵人,被急不可待的主人們背棄了。柳下溪抱起隻留下一雙襪子作為遮羞布的清荷三五步竄過了樓梯直達臥室裏的大床。掏出床頭櫃裏的滑潤劑與保險套,再回頭看著姹紫嫣紅情人的臉,閉著眼瞼不自覺地發出細細的哼吟,緋色的肌膚顫抖如風裏的繁花媚豔交熾奪人心魂……柳下溪急不可待地褪去自己的衣物,整個身子伏了上去。親著吻著揉著怎麽也不夠啊一隻手沾了潤滑劑攻向了情人後麵的穴,一隻手握住了他前麵翹起的命根子……“嗯,哈……”呻吟裏清荷迅速投降了。“好快。清荷……你太快了。”柳下溪調笑,抬起他的雙腿,把自己脹得難以忍受的玩意兒衝進了擴張好的後穴……愛情以最原始的動態回歸到動物式的肉體相搏。纏綿悱惻著從腳尖到頭頂,快感控製著人的本能。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給皮膚加上了光滑的油澤,滑不上手。不夠的……恨不得把清荷揉進自己的骨肉裏……濃濃的雄性激素狂亂地爆發著。愛了,語言的描繪遠遠滿足不了肉體的需求,隻有不停地對肉體的索取,把前段日子的思念用流汗的形式來祭典。清晨,鄒清荷揉著酸痛的腰,靠著枕頭看到了垃圾桶裏靜靜地躺著五個肮髒的套子,不由得臉紅了。柳下溪端著盤兒走了進來,裏麵裝著一杯水與冒著熱氣的毛巾。“不多睡會兒?”柳下溪坐在床邊把水杯湊到他嘴邊。清荷先漱了口,由柳下溪拿著熱毛巾給他擦臉。“等下還要去醫院看老薑哩。”鄒清荷嗔道。該不該怪柳大哥沒節製呢?“我去吧,你在家躺著。我今天休息,有的是時間。”見清荷的眼睛老往垃圾桶裏瞄,柳下溪便把桶子踢開了,有些不好意思啊。自從跟清荷有了身體關係之後,他算是懂得克製的人,很少有連續三次以上的性事。昨晚真的太瘋狂了,居然爆發了五次……果然應了那句“小別勝新婚”的話。“下午要回學校報到。”鄒清荷靠在柳下溪的肩膀上,伸出手來攬住了他的腰笑道:“要不你幫我去報到。”柳下溪摸著他的頭:“告訴你一件事兒,莫大律師臨到結婚那天新娘子跑了。”“啊?說說,這是怎麽回事?”這消息太意外了,成功地引開了鄒清荷另類的抱怨。“張涵春懷有身孕,快要結婚之前她的肚子已經遮不住了。莫大律師大受打擊,這才明白張母急著讓他們結婚的理由。”“難道孩子是阮明燦的?”鄒清荷張大了嘴。“從時間來看很有可能是阮明燦的孩子,我沒去打聽。莫大律師知道她有身孕之後,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掙紮,說是把孩子生下來,他會當成自己的親骨肉,絕對不會虧待她的更不會看不起她。想不到張涵春還是一聲不響地走了,留給莫大律師難堪的大攤子,連她母親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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