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們隻有吳主任跟陳老師。”“你們在吳主任的辦公室詢問她的嗎?”“是啊,調查了那麽久發覺隻有她的嫌疑最大。”“隻有她的嫌疑最大?”“是啊。”“陳秀芝、周偉紅跟張清這三個沒嫌疑?”“噫?不清楚啊,應該沒嫌疑吧。”李果小心地觀察著小舅子的表情,看不出什麽來。有些遲疑道:“清荷,對不起啦。我們不方便在學校繼續調查小薑被人打傷的案子。所以……大家決定,我們暫時擱下小薑的案子由你私人出麵來調查。這個,其實是我提議的。你不反對吧?我們會隨時支援你的,你需要什麽隨時提供。學校那邊……我不敢過去了。這是汪大隊長要我交給你的口供,他不好意思見你。”不習慣孤軍作戰,回想起自己經曆每一次事件身邊都有不少人呢。鄒清荷拿起裝口袋的大信封看了看姐夫……和他並肩作戰嗎?姐夫一副靠不住的樣子。仔細翻出口供來看,最有嫌疑的就是彭月華。被調查的在校學生中除了彭月華其他人都相互有時間證人。沒有調查在校的教師與校工,這份口供用處不大……還是先去學校看看吧。“鄒清荷!冷死了,你果然來了。”郭林裹著一件不合身的衣服站在校門外,一見鄒清荷立即迎了上去。鄒清荷停下車,奇道:“你不去上課站在這裏做什麽?”“唉,現在誰還有心情上課啊。學校已經決定今年寒假的補習班停課。大部分的同學已經回家了。”鄒清荷把他的外套丟給了他:“你不回家?”“過年家裏太鬧了,還不如留在學校。有值班的老師在,可以個別輔導。”他接過衣服馬上穿上,還是自己的衣服暖和,幸好身體健康,否則啊肯定會感冒。看到他,鄒清荷很高興,本來也打算找他了解一下自己走後學校裏發生的事。兩人進了傳達室,看大門的老大爺不在。“我幫大爺看門。”郭林放下爐子上的開水壺,坐下來烤火一邊打著嗬欠:“薑遠華怎麽樣了?”“醒來了。”“那就好。唉,想不到彭月華會突然鬧自殺。聽女生宿舍裏的人議論,警察認為她最有嫌疑。”“她……是怎樣的一個人?”“難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平時沒說過話,她給人的感覺嘛,有些衝動吧。嗯,看得出她很好強。對了,我在現場找到了這個,綁頭發的橡皮筋,已經斷了。”郭林的掌心上放著一條斷了的橡皮筋。鄒清荷記得學校裏的女生大多用這種橡皮筋紮頭發,雖然很容易斷不過勝在價格便宜。住在徐美蘭上鋪的周偉紅是短發……張清雖然是長頭發卻在橡皮筋上纏了一層紅色的細毛線……陳秀芝也是長發,記得她的頭發披著的,顯得長發飄飄。“在哪裏找到的?”“講桌下邊。”證物不可以隨便放在自己口袋……“沒交給警察?”“他們自己在現場又找到一條,我這條就沒用了。”反而被人教訓了,說什麽現場證物不能隨便碰的……他又不是警察怎麽會知道呢,沒人提前跟他說這個。唉,覺得委屈。“警方是根據找到的橡皮筋而懷疑彭月華的嗎?”“應該是吧。聽她們宿舍裏的人說,彭月華晚上七點左右離開了宿舍,大約在十點過後才回去。她離開的時候頭發是紮起來的,回宿舍時大家看到她卻披著頭發。所以警察們認為是她打傷了薑遠華。”“……陳秀芝還在宿舍吧?”“嗯,是啊,為什麽突然提到她?”“她跟彭月華同一宿舍,有些話我想問她。”郭林遲疑了,陳秀芝很討厭鄒清荷,不知道她會不會回答鄒清荷的問題:“她昨夜去上晚自習了。隻有高三理科班的人沒去上晚自習。”鄒清荷站了起來:“我去女生宿舍,你要不要一起去?”郭林搖頭:“我勸你先別去,留在宿舍裏的人肯定在睡覺。”鄒清荷一怔,也對。“出了這種事誰睡得著。”有人接話了。原來是陳秀芝端著粥進來,直接遞給郭林:“給,你的早餐。”隻有一人份,郭林不好意思地看著鄒清荷。“我已經吃了。”鄒清荷笑道。“秀芝,你來得正好,鄒清荷正要找你。”“找我?”陳秀芝看了鄒清荷一眼,坐在郭林原先的坐過的椅子上,冷冷道:“問什麽?彭月華為了證明她的清白已經進醫院了。這次又懷疑到誰了?”“秀芝,說話婉轉一點。”郭林尷尬地抓了抓她的肩。陳秀芝歎了一口氣,疲倦地靠著椅背:“算了,我心裏煩,你們不要跟我說話。”“還有誰在宿舍?”鄒清荷問。“周偉紅跟張清去醫院看彭月華了,其他的人都回家了。”陳秀芝無可奈何地回答。“我相信你能理解弄清真相的重要性,如果每個知情者隱瞞自己知道的事實,那真相就會被掩蓋住。你如果隻會發牢騷展示你的情緒,卻不肯放下心防跟人認真溝通,怎麽能公平地看待別人呢?”在來的路上鄒清荷仔細想過該跟陳秀芝說些什麽,才能讓她說實話,這番說詞在他心裏演示了多次哩。人與人之間需要信任與溝通的。他的話明顯地打動了陳秀芝,可能在他臉上看到了真誠吧。陳秀芝遲疑了一下:“彭月華昨晚應該是跟人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