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清荷洗得幹幹淨淨放在被窩裏,柳下溪把弄髒的床單放進洗衣機裏,稍稍收拾了一下臥室熄燈,他也打算睡覺了。電話鈴突然響了。“誰啊?”鄒清荷雖然有點兒累,但白天睡多了,現在一點也不困。“清荷啊,下溪在嗎?”是三哥柳逐陽的電話。“三哥!玩得開心嗎?”“開心。讓下溪接電話。”柳逐陽聲音悶悶的。三哥怎麽啦?清荷把電話給了柳下溪,好奇地豎起耳朵。柳下溪剛放到耳邊,那邊就說開了:“下溪啊,我們回來了,開車來機場接我們吧。”“你們已經到了機場?自己打車回來吧,我要睡了。”“沒錢了。”這三個字是齊寧說的。“柳大哥,我們去接他們吧。”柳下溪不客氣地掛上了電話,鄒清荷聽出了一個大慨,想著柳逐陽那悶悶的聲音,好象不怎麽開心。“你的身體?你還是留在家裏吧。”柳下溪換上了出門的衣服。“我想去。”“好吧,一起去吧。”柳下溪給清荷套上外套,雖然四月了,晚上還是有點涼的。第30章 番外 柳三的反攻之路還在遠方首都機場某一燈柱下。齊寧背著一個大包,左右雙肩各著兩個軍用帆布大袋。膝蓋處靠著一個藍色的旅行箱,有四個輪子可以推走的那種(此行李箱是柳逐陽的)。他整個人幾乎陷進行李堆裏,帶著的眼鏡在路燈的映射下閃亮點點的白光。柳逐陽背對著他,雙臂抱在胸前,站得跟標槍一樣直。齊寧看不到他的表情,隻知道他用鼻腔不時地發出冷哼聲。“逐陽,別生氣了。”齊寧低聲喃喃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道歉還不行麽?男子漢大丈夫幹嘛小肚雞腸的。”“我小肚雞腸!姓齊的臭小子!”柳逐陽迅速轉過身來,雙眼凶狠地瞪著齊寧,隻可恨那雙風流眼沒有威懾力。柳逐陽光瞪眼還不解恨,右腿迅猛地抬起來越過重重阻礙物,直接抵在齊寧左腳背上。柳逐陽那厚厚的鞋底與齊寧穿著小牛皮的腳背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狠狠地輾轉數下。齊寧痛得哇哇怪叫,帶著行李來了一個金雞獨立似的後彈跳。柳逐陽這才解了一部分恨意,失聲笑了起來。見他笑了,齊寧把頭鑽到柳逐陽麵前,那張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的嘴貼在柳逐陽耳邊嘀咕了幾句。柳逐陽立即笑逐顏開:“臭小子,別說話不算數。”“我哪次說話不算數了?”齊寧叫冤。“哪次說話算數了?”柳逐陽斜眼睨視。信任危機啊。齊寧賠著笑道:“我不是說過把身體養好了帶你出去玩麽?這不,我們剛剛從杭州回來。”柳逐陽眼睛一眯,臉皮兒迅速轉成皮笑肉不笑了:“這碼子事您還提啊。”“得。”齊寧冷汗狂飛,自己居然提這茬,果然智商下降了。紅色的奧迪“嘎”地一聲,停在他們麵前,鄒清荷的腦袋從車窗裏鑽了出來,歡快地打著招呼道:“三哥、齊哥,歡迎回來。”“哦。清荷啊。”柳逐陽揉著內陷的肚皮兒:“我好餓,都沒錢買飯吃了。”“我們找地方吃些東西再回去。三哥,出去玩一定要規劃好,不能亂花錢的。”柳逐陽一屁股坐在後座上,拍拍旁邊的座位:“清荷,過來坐在這邊。”“好啊。”柳下溪下了車,走過去給齊寧接行李:“少買些不必要的東西不就有閑錢了,沒錢就不要坐飛機改坐火車或者汽車,不知道可以省多少飯錢出來。你齊寧就算隻靠兩條腿步行也能走回北京的,何必呢。”齊寧呶著嘴小聲對他道:“這事另有內情,你別說了。你家柳姓三爺現在是活動的火藥庫,不要引爆他的好。”柳下溪聳聳肩:“愛耍花槍愛耍寶由你們去。”“唉。不是你想的那樣。”齊寧長歎。“我想的哪樣?”柳下溪翹嘴道:“什麽地方不好選,偏要去杭州。我家老爺子剛好退休後住在那邊。”“柳下溪啊,柳下溪。剛好讓你說到點子上了:我們被柳老爺趕離杭州的。”齊寧假裝憂愁地摸著下巴,輕歎了一口氣。鄒清荷換到後座來坐,柳逐陽立即跟沒骨頭的軟體蟲兒似的靠在他身上:“清荷。”“玩得很累?”鄒清荷關切地問。柳逐陽哭喪著臉道:“玩什麽玩,我被老爺子給關了起來。”“啊?”時間回到一個星期之前。柳逐陽和齊寧大清早到了杭州。立即住進了訂好的酒店。稍做梳洗之後,兩人結伴出去蹓馬路了。第一站首選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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