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吧。不行,答應要放過他三次的。”樓歌拾起地方的槍,子彈居然被黎卓亮給卸了。殺不殺他?看著滿地的水餃……樓歌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換了一套衣服,離開了。  第二天,中午時分。  “沒下雨了啊。”聽不到外麵的雨聲。黎卓亮喃喃自語,他側轉過身子,牽動腹部的疼痛。他睜開了眼睛,室內混著各色的味道極其難聞。  “噫?”他猛地會了起來,室內已經沒有樓歌的身影。  他看到自己的前胸用血寫的大字:“放你這一次”  傷成那樣的樓歌居然給他逃了!  黎卓亮猛捶了一下床鋪。   第267章 番外 老爺子的戰爭-01    柳逐陽打著嗬欠,他對這種以吃吃喝喝為主珠光寶氣展示為輔的上流集會興趣不大。雖然比北京的玩樂來得華麗,格調來得高雅,燒的錢更多,同樣不合他的口味。  站在他身邊的鄒清荷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表情僵硬很不自在,不停地扭著脖子,估計頸上的蝴蝶結讓他不習慣。除了最初的好奇之外,鄒清荷的感覺一定比他更無聊哩。  “不好玩?”彭亦文笑道,手指捏著高腳杯,不時抬高手腕跟遠距離的人舉舉杯,笑得裝模作樣。這種可以白吃白喝的集會,有多少人削尖腦袋想冒冒頭的……這兩隻北方來的土神仙居然興趣缺缺。  鄒清荷眨著眼睛,這兒的人沒有半個正眼看他的。他們說的粵語他又聽不懂,真希望時間快點過,早點離開。  嗯,頭有點暈,酒喝多了。  “想不想玩牌?”彭亦文問,聽說內地人喜歡玩麻將。  柳逐陽搖頭,不同的地方玩牌規則不一樣。柳逐陽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清楚玩牌也就是玩錢,別指望這些人純粹無聊翻紙牌。  “想玩什麽?”彭亦文繼續轉動高腳杯。  柳逐陽拇、食、中三指撐著自己俊美的臉蛋,懶洋洋道:“台球吧。”  正好有服務生走過,彭亦文把酒杯放進托盤,來了興趣道:“台球,玩玩還是玩錢?”  柳逐陽轉動手指:“手頭有點緊。”  “明白。”彭亦文應了一聲轉進人堆裏去了。  “柳三哥!”鄒清荷附在他身邊道:“你想賭錢?不行!”他們用的消費卡是齊寧的,屬於國家財產哩。柳大哥又沒音訊,齊哥也不見。萬一柳三哥輸了錢怎麽辦?鄒清荷不幼稚,出現在這裏衣著光鮮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又沒親眼見過柳逐陽玩台球,也沒聽柳大哥說過他有這一項特長。他答應齊哥替他看著柳三哥別讓他亂來的。  柳逐陽拍拍他的肩:“放心。賭錢,最不方便弄假的就是玩台球了,純技術性。手頭不方便的話在香港玩得不痛快,我們得用自己的法子賺點小錢花花。”  “……”說到錢的事,引起了鄒清荷心頭之痛啊,香港的物價讓他望而生畏。現在白吃白住賴在彭家連禮物都沒送上一份。雖然找到木令之後柯風有付一張可以取錢的卡,可那張卡放在柳大哥身上了(鄒清荷覺得錢擱在柳下溪身上更安全一些)。  宴會廳的樓上就有家俱樂部。  俱樂部裏有台球室。  在香港,賭台球的人不少。  彭亦文找來玩台球的人有三位,一看啊,個個都是事業有成的人士。  鄒清荷搖頭不玩。在老家的小縣城也有玩這個的,叫桌球。香港這地方桌球台子也比老家的大了不少(其實這種台球桌是國際標準台,可憐的鄒清荷不懂這玩意是國標台)。  這間台球室有提供食物飲料類似吧台的角落,鄒清荷在這裏占了一個位,好奇地看著柳逐陽掂了掂一條球杆,比劃了一下好象蠻有實力的樣子。這次在香港,他看到柳三哥各種麵貌。心裏期待著他能贏。  柳逐陽漫不經心地拿著杆子,眼睛仔細看著俱樂部那位眉清目秀的球童在碼球。  他玩台球最高的記錄是:一杆清。也就是根本不給對手拿杆的機會。  他運氣不錯丟骼子猜大小,他贏,由他開球。  拿杆反在前後圍著球台轉了一個圈,確定這裏沒有人玩陰雜。  柳逐陽脫了外套讓清荷拿著。  他玩球的儀表不錯,雙腿並立拉直把一雙美型的腿完整地展示出來,上身前伏露出緊裹的臀部與小蠻腰來。  以左手虎口為支撐點,右手握杆,力道適中。  “呯”白球擊散碼成三角型的色球們,打散的眾球中有一雙球各奔對角左右雙洞。  “好!”鄒清荷緊張地看著台桌,這是明碼實價的賭球哩。  樓歌那班手下拒不投降,還擊的火力迅猛……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啊。  繳除了最後一人的武器,齊寧這才把憋得難受的咳嗽解放出來,同時動了動不怎麽聽使的雙腿。  “長官,您生病了嗎?”  廢話!換成誰傷沒好,睡眠不足,伏在冬夜的岩石上吹幾小時的海風不感冒的?他齊寧又不是鐵鑄的。  兩隻木箱橫在他視線麵前,齊寧歎了一口氣:“打開它。”  “軍火還是毒品?”有人好奇地猜測。  齊寧撫著額頭,他也不清楚裏麵是些什麽。  自從看到關押犯人的地方倒下的幾具屍體之後,他的情緒一直是赤色的。他一手帶出來的手下居然死在這種地方……他的憤怒無處發泄啊。小乙的屍體也倒在其中,落在他身上的疑惑與線頭全斷了。  齊寧想不通小乙的死。從他前胸多處中槍來看,他的死類似自殺似的衝動。  為了幫樓歌救出人質,他有必要做到這一步麽?“軍人不畏死。”記得從大陸趕過來的父親檢查小乙的屍身隻說了這麽一句。  “動機是什麽?”齊寧問父親齊平齋。  “找死。”齊平齋脫下手套:“你以為他想不到自己做的事會有什麽後果?無論怎樣,他的結局都逃不過一個‘死’字。真上了軍事法庭,不知道倒出一些什麽事來。”  齊寧傷心啊。這些人是小乙的同袍戰友,他怎麽下得了手。  對著小乙的屍體恨恨地伸腳要踢,被老爺子扯住,一個耳光迎麵甩過來:“你怎麽越來越沉不住氣。”  “爸!”捂著臉,這一掌刮得太用力了,血絲兒從嘴角流出來……齊寧停止了回憶,看著他們弄開了木箱……居然是兩箱子古董文物,裏麵幾件稱為國寶的青銅器皿……。齊寧是俗人不懂這些高雅之物:“請專家鑒定一下它們的真偽。”如果真是國寶,估計能將功折罪了。齊寧心一寬,突然間身子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  “長官!”  “發高燒了。”  “快送病房。”  好累,別吵了,他隻是想睡一覺。  “呯”的一聲,杆子擊中白球,白球撞擊黑八彈到桌麵,嘩啦入洞。積分遙遙領先對手。擱在桌麵的鈔票屬於他柳逐陽的了。  “好!”周圍看的人都忍不住鼓起掌來。鄒清荷擦著額頭上的汗,天啊,這玩意刺激著他的汗腺。  柳逐陽得意地盯著對手,揚了揚頭發。沒有人敢跟他挑戰了。  玩得真盡興。  柳逐陽得意地搖著手上的紙鈔示意給清荷看:“瞧,這錢賺得很容易嘛。”  “柳三哥!”鄒清荷哭笑不得,這樣子很小人得誌呐。而且輸的人還在一邊站著,多不好意思啊。  “交個朋友,我姓宋。”輸了就是輸了,對方是幹脆的人。三十多歲的成功男人嘛,自然有一種穩重的風度。對方伸出手掌來,柳逐陽回握了一下。  “我姓柳。”場麵上的禮節柳逐陽不會輸人。  “不請我喝一杯?”對方把外套搭在手臂上,目光沒離開柳逐陽的臉。  彭亦文笑了笑,阻在他們中間:“下次吧,宋董。”  “清荷,你說買些什麽給齊寧補身體?”坐在彭亦文的車上,柳逐陽問清荷。  鄒清荷遲疑了一下:“明天去中藥鋪問問吧。”他會做菜可不懂藥膳啊。原來柳三哥是為了齊哥才拚命想贏錢的。柳三哥真曆害!  一口氣贏了十幾盤。那幾個人也大方,每盤下注金額都不少。  到了彭家才知道柳下溪打過電話來,留了口信給鄒清荷:他先回北京一趟,讓清荷先留在香港等他來接。其他的事都沒提到,鄒清荷心裏不安。柳三哥玩台球用了不少時間,現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這麽晚了有飛機回北京麽?  齊平齋看著兒子躺在病床上打點滴,閉著眼睛一直沒醒來過。  歎了一口氣,細心地把他的手臂放進被子裏。  走到門口,外麵有人等著有事報告。  “怎麽樣?那批文物是真的嗎?”  “報告長官。香港的鑒定專家初步鑒定是一批做工精致的仿製品。”  “仿製品?”  “是的,長官。還需不需要從內地請專家過來鑒定?”  “請吧。找到柳逐陽了沒有?”  “查到了,他在彭家作客。”  “通知他,齊寧生病了。”齊平齋皺眉,回頭看了看病床上的兒子。下了決心,這一次得讓柳家不成氣的孫子離開自己的兒子。齊寧最近智力下降了,禍根就是那小子!  居然有電話來彭家找他柳逐陽!“喂,誰呀。”他剛要睡了,這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齊寧生病了,希望您能過來一趟。”  “齊寧生病,他不是一直在生病麽?”柳逐陽狐疑地瞪著眼睛看著鄒清荷,這聲音聽不出是誰的。  “問問齊哥在哪裏?”鄒清荷在紙上寫字道。  這會不會是引柳三哥上鉤的圈套?  “聖瑪麗醫院xxx號房。”  掛了電話,兩人遲疑不定。  “我打電話去醫院問問。”彭亦文主動道。  “謝謝你了。”鄒清荷感激他啊。  “是真的,的確有一位名叫齊寧的病人住院了。”彭亦文說。  “臭小子,要他好好住院他非要離開!”柳逐陽咬著牙道。  第268章 番外 老爺子的戰爭-02    幹革命的老一輩眼裏,兒孫們的出息建立在為國貢獻上。  不務正業的柳逐陽自然排在不被看好不受教的異類榜上。  自從兒子與柳家孫子勾搭上了之後,齊平齋調查過柳家子孫們。得出一個結論:兒子太沒眼光了。挑了柳家最差的一個,平白地矮了一輩不說,這柳逐陽除了外表長得還可以之外一無是處。  齊平齋看人與柳老爺子有出入,他並不認為男兒隻有當兵才叫男子漢,現在是和平年代祖國的建設需要各方麵的人才,需要用發展的目光期待小輩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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