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張行不?”  “啊?老大你什麽時候有伴兒了?”連陳佳俊也很意外。  趙智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在找機會接近對方。”  “行!”陳佳俊拍拍他的肩,豎起了拇指。  第203章 陽光之芒-02    “嘿嘿。老板……”薑遠華跟小媳婦遇到惡婆婆似的耷拉著腦袋立在柳逐陽麵前傻笑。薑遠華這時恨死了自己的大舌頭,他也就得意忘形了點。這一輩子有幾次能近距離見到電視上報紙上出現的明星兒?他容易嘛他。  柳逐陽掃了一眼他身後浩浩蕩蕩的小隊伍……真想咬人啊!這小子真不懂事啊,估計一激動嘴巴抽風把風靈草樂隊今晚還有一場表演的消息告訴了他的同學們。  想不到大學裏也有風靈草的粉絲啊。  哎,要知道他的酒吧雖然比起別家的酒吧容下的人要多,光站不坐擠滿人的容納數也就七八百而已。他自己都有點應付不過來昨晚的盛況,跟平常消費人群的層次完全脫節,就一群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半大姑娘小子們,消費能力弱,事兒多。雖然酒吧有明文規定不滿十八歲者免入,可是一群少年少女們一擁而上的時候,誰有辦法管他們成年沒有。  ……想不到偶像歌手們的號召力也蠻厲害的。柳逐陽突然歎了一口氣,這大冬天的也不是他要悲秋傷春的,隻是忙碌過半死,計算了一下昨天的進帳,居然比起平時生意好的日子收入差不多。自己一盤算,也對啊,這些小孩子們光出錢付了門票,消費酒水的能力幾乎等於零。門票又有多少錢來著?反而平常那些高消費的常客無法進來……算了,這也算是打知名度吧,畢竟這家“海盜之舟”(這名字惡俗了點,偶想不到更好的名字,酒吧的裝潢是中世紀縱橫歐洲海域的海盜與海盜船的為特色)新開張才十多天,比不得藍色火焰有自己固定的客源。  今天時間還早,他比平常早兩三個小時來布置酒吧,人多生意雖然好,可空氣真汙濁啊。鬧騰太晚都沒來得及收拾好,昨晚離開時吩咐全體服務生今天早點過來收拾。  薑遠華以前是在藍色火焰做事的,臨時事忙才吩咐他過來幫忙,看來這個決定是錯誤的,這小子昨夜比起那些追星族更風騷……都是些小屁孩。還是他家老六的鄒清荷懂事,這人啊不能比較,否則高低優劣很明顯就分了出來。  “聽小薑說你們酒吧忙不過來,我們是來支援的。幫忙打掃一下衛生當一回義工服務生之類的。”陳佳俊口齒伶俐,看這位年青俊美的酒吧老板臉色不豫的樣子趕忙把話圓了過來,得到身後同學一片應和之聲。他絕對不是要追捧小明星們,隻不過是想親眼瞧瞧女友哈得要死的明星們到底跟他長得有什麽不一樣。難得有機會觀察觀察,才一起來湊熱鬧的……早知道把鄒清荷一起抓來,可惜那家夥要回家做飯。依陳佳俊的推理這位酒吧老板是鄒清荷表哥的哥哥,那就是鄒清荷的表哥,鄒清荷手上的音樂劇的演出票隻怕是這位長相俊美的青年提供的。表兄弟嘛,看來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陳佳俊誰啊?鄒清荷他們宿舍最會察顏觀色的人精。他眼珠一轉把柳逐陽拉到一邊:“是鄒清荷請我們過來幫忙的。”  “哦?。”柳逐陽好笑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小青年的那點小心眼兒還瞞不過他。如果真是鄒清荷提議的必定會先打一個電話來告訴自己。“你會做些什麽?”  絕對在陳佳俊的臉上找不出半點心虛的影子來(他從來沒有去過酒吧,當然也做不來酒吧的服務生):“您放心,我們會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哦,外麵冷先進來吧。”柳逐陽去開了酒吧的大門。反正呢,時間還早,這批自願的義工做得不好還可以驅逐嘛。有免費勞力可用不用的是傻子……是錯了還可以抓著薑遠華抵債。柳逐陽為自已的奸詐喝彩,嘿嘿,越來越有奸商的架勢了,一個人翹起嘴角偷笑。  “你們的老板真好玩。”被陳佳俊無意之中看到了,悄聲地對薑遠華道。  薑遠華踢了他一腳:“老板是好人,你給我認真幹活。”  “要做些什麽啊?”厚著臉皮進來的同學不多,有幾位不好意思先打退堂鼓回學校了。要知道他們是具有知性美的有為青年,冷靜下來之後比起盲目信仰偶像的初中生高中生多了一份名為“理智”的東西。  “柳大哥,想不到我們學校知道風靈草樂隊的人不少呢。”鄒清荷見柳下溪今天回家也很早,高興地把風靈草樂隊在他們學校引起的小規模騷動告訴了他。  “喜歡流行音樂的人知道這支樂隊一點也不奇怪,他們在南方掀起的風潮比起北方來有過之無不及。對了,我今晚去三哥的酒吧看一看這幾位風靈草樂隊的成員。”  “噫?”以鄒清荷對柳下溪的了解,他顯然不是為了見識偶像的真麵目才去的。莫非這裏麵另有玄機?  “你也知道,97年香港回歸是國人目前最關注的事。但受百年殖民的香港有個別民眾對咱們大陸有抵觸情緒。如果這去樂隊在這兒出了點什麽事的話會被人借題發揮。本來音樂劇的治安問題輪不到我們刑偵隊出麵的,有關方麵重視這些揮舞著友誼旗幟的娛樂界人士。《破繭》的演出一直都很順利,不過有點奇怪的是……男主角不停地在換人。”  “男主角不停地在換人?”鄒清荷歪著頭,對這個也不理解。“主角很容易被撤換的麽?換了一個人演會不會把原本的氣氛演繹得不一樣?”在鄒清荷的理論裏主角怎麽可能被輕易撤換掉?  “巡回演出三十六閃中換了九次男主角。平均四場換一位男主角,頻率實在不正常。除了第一次的男主角連續演出十二次之外,後麵的二十四次換了八位……上一次的男主角才演了一場換了目前的這位木令。有點意思的是木令並不是風靈草的主唱之一,是一名吉它手。上一場的男主角是風靈草的主唱之一的柯風,被香港娛樂界評為最耀眼奪目的新星,可惜的是演出結束的慶功酒會上他誤食了不幹淨的東西,食物中毒進了醫院。咽喉受損發不出聲音來,身為一名歌星這是極糟糕的狀態。‘海鮮過敏症’官方是這麽宣布的,你怎麽看呢?”  “雖然也有可能是巧合,但掌聲與鮮花裏也隱藏了人類的嫉妒。不排除人為因素,其他幾位男主角被換的理由呢?”  “有的是跟女主角不和有的是感冒有的是受傷,理由雖然五花八門,卻都能說得通。這些負麵消息並沒有影響《破繭》的演出,反而更哄動了。隻有女主角許螢螢沒有被換過,如果把她換掉了這《破繭》的演出也沒了。《破繭》真正的靈魂是她,男主角是陪襯吧。  ”  “好多人!”鄒清荷裹著厚厚的外套,雖然有柳大哥替他阻住了外則的冷風,還是很冷呢。想不到這酒吧一條街沒有因為天冷而人少哩。  海盜之舟的大門完全關上了,裏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是有些泄露出來。  外麵還有不少的冒著寒冷在酒吧附近徘徊的年輕人。  “為什麽不在春夏交季的時候舉辦啊。”鄒清荷忍不住抱怨,這不是讓大好的祖國花朵遭罪麽,這麽冷的天氣大家在外麵遊蕩萬一感冒了受了風寒那不成了雪上加霜的事?  “過完元旦,離春節也不遠了。從日曆的時間段上來看現在舉辦有影響的音樂劇也是正常的,再過十幾天百姓關注的是春節聯歡晚會與一係列慶祝新年的活動。”  冬天雖然冷,隻要走進室內有暖氣開著也不用懼怕寒冷,不過室內的空氣要差一些。  “酒吧有後門?”鄒清荷在這裏還沒開張的時候來過一次,沒注意到在不起眼的地方有小小的後門,柳大哥來都沒來過怎麽知道的?  “三哥告訴我的。”他個頭高大,需要躬著身子才能鑽進去。兩人一前一後鑽了進去,感覺是進入了山內的通道,隻有昏暗的油燈在燃燒著。四周居然是石壁的,刻畫著一些詭異的浮雕。這段路雖然隻是幾米,卻也獨具匠心。“別有洞天的構造就是指這種意境吧,想不以三哥請了出色的室內設計師。”  一走出通道就被突然一陣擴充到極點的震耳欲聾的音樂震昏了頭腦。鄒清荷對這種會震聾人耳朵的重金屬式的音樂實在不感冒,他是怕吵的人。幸好柳大哥早有準備,給他的耳朵套上了耳塞。他自己也塞了,柳下溪也是一個欠缺音樂細胞的人。  聲音經過耳塞的過濾,鄒清荷把目光轉向了表演用的舞台。一呆,啊舞台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不可思議的構成了生命跳動的旋渦吸引了在場觀眾的眼球。華麗的旋轉著的七彩探燈下的亮麗閃光的三男二女就象是自動發光的星星……耀眼的華麗的彩色的星辰。  難怪形容他們這類人使用“明星”這個稱呼。  主唱是一個女孩子,身材超好,哇塞那衣服真夠清涼的,超短的皮褲隻包住了臀部……真大膽啊。頭發居然是藍色的好象還發著光……電吉他手是一個酷得爆冷的白發少年,黑色的皮夾克皮褲軍靴,臉上劃了幾條彩色的線……貝司手的頭發顏色很正常,隻不過留的頭發到腰了,黑色皮夾克前襟大開,露出一身肌肉來……鼓手是圓臉少年,看上去甜甜的一頭紫色的頭發全豎了起來,他坐著身體隱藏在樂器後麵……鍵盤手是一個短發女孩子長相俏麗,頭發是綠色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鄒清荷來不及回頭一杯果汁遞到鄒清荷麵前。他取下耳塞就聽到耳邊一聲巨響:“嗨!”側臉一看是陳佳俊,他怎麽在這兒?  “喊了你很多聲呐。”陳佳俊不滿地叫道。這聲音怎麽突然出奇地響亮起來啊?  “噫,音樂怎麽停止了。”鄒清荷覺得轟隆的腦袋突然輕靈了。  “不好!”柳下溪暗叫了一聲,他撥開人群往舞台衝去……就在一瞬間,主唱突然嘴角流血失去了聲音。整個音樂由於這變故停了下來,fans們看著他們喜愛的主唱rin慢慢滑倒在舞台上。  秩序突然亂套了,所有的人都朝舞台擠過去。  酒吧的燈突然熄滅了。  第204章 陽光之芒-03    就在酒吧的燈光突然熄滅的同一時間裏,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吉它聲。  簡直跟幻術似的,瞬那間,喧嘩靜止。  靜默的深處,美妙的歌聲悄悄地來臨,需要你去用心捕捉才能碰觸到旋律的尾巴。輕輕巧巧懾住了聽眾們的靈魂……“黑暗籠罩了我的眼簾,關閉了我的心窗。我徬徨在森林深處,我任由雨水衝洗我的肌膚,我感覺不到風兒的溫柔,我不知道陽光你在哪裏。我不敢伸出我的手指,我害怕一切的碰觸。嗯…嗯…嗯,我渴望溫暖,我抬起了下巴,我迎接雨水,潮濕黴爛腐朽撲入鼻腔,我渴望陽光。嗯…嗯…嗯,我朝著東方我邁開腳步,我走啊走,我不敢停……”  “天啊,我真的感覺到雨聲了。”鄒清荷身邊的陳佳俊嘀咕道。  “噓…”有人豎起了食指……“啊…啊…啊,陽光啊陽光,我捕捉你的足跡……”  舞台升了彎彎的月牙似的螢光,照亮了那名獨奏獨唱的電吉他手。  “柯風,柯風,柯風。”追星族們有節奏地喚起這少年的名字來,這氣氛跟八月十五的錢塘江潮,一浪勝似一浪。  “原來他就是柯風啊。”鄒清荷喃喃低語,柳下溪不知道什麽時候退回到他身邊,接著他的話道:“風靈草樂隊能走紅不是沒理由的。”  就算鄒清荷與柳下溪是音樂的門外漢,可音樂是極富感染力的。那種與生具來的華麗聲線融入歌手的血肉之間,在音樂的世界裏,他的壓抑他的憂傷他的高昂他的快樂能通過樂聲渲染身邊的氣氛,影響著他人的情緒。  這首歌在柯風唇邊逸出,非常的婉轉悲傷,在眾人腦海裏影映出暗夜尋路的浪人……隨著吉它的伴奏讓人能置身森林深處感覺到風聲雨聲鳥鳴聲,越發凸顯行吟者的孤寂。  這個有著俊酷麵容的少年頂著一頭爆冷白發,憂鬱得讓人發狂啊。  “聲音還有些破沙,看來他的聲喉沒有完全康複。”柳下溪低聲道。  燈光一直沒恢複,隻有舞台上冷月般的曼妙光暈,其他的一切都隱藏在黑暗裏,反而更增添了神秘與孤獨。柳下溪想不到自己的三哥在照明燈的裝飾設計上有這種遠見哩……居然營造出夢幻般的氣氛。  “柯風,柯風。”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熱烈,與少年的歌聲相映成趣。  由極致燥動的重金屬音樂轉到柔軟的憂傷的男聲低聲獨奏造成的怪異反差慢慢把柯風個人隱藏了的張揚特性完全引發出來。他本來是坐著邊彈邊唱,隨著節奏的跳躍,他把吉它丟給了同伴,自己抓著聲筒忘我地搖擺著頭,扭動著身子,放開歌喉唱了起來。這個人瞬息之間如同閃閃發光的球體……就算他的聲音還無法拉出正常的高聲,卻能讓他的fans們得到如癡如醉的滿足。  鄒清荷忍不住想:這個人天生就該站在舞台上的。  鄒清荷還記得在老家的時候,自己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六一兒童節表演,在全校師生麵前朗誦詩歌因為太過緊張,雙腿發軟別說出聲了,連站都站不穩,很丟臉地從台上下來了。到了初中國慶節集體表演廣播體操,全班的同學在該動右腿的時候一半人動了左腿,結果成了在大笑柄(注:鄒清荷也是動錯了腳的一份子)。有一個平常學習成績差的女同學在全校師生麵前大大出彩了一番,一個人自編自演的舞蹈豔驚四方,記得音樂老師說了這麽一句:“有一種人天生就該站在舞台上的。”  一曲終了。  燈光恢複正常。  柯風的同伴圍著他歡呼,突然把柯風抬起來向上拋起,燈光下暴露出他們無比張揚的熱情。女主唱居然留下了眼淚……顯然他們也想不到柯風會出聲獨唱。  “請大家靜一靜。想必大家都知道柯風自從去年二月底食物中毒以來,一直沒有出聲說過話……”  “柯風,柯風,再來一首。”  “大家的熱情,大家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不過,柯風的聲帶受損嚴重,今晚不能再唱了。等柯風完全康複,再多唱幾首好不好?現在,有沒有朋友想上台來跟我合唱一曲?”  “好。”這聲音回得也太大了。  熱烈的氣氛繼續持續著。  “他剛才是為了救場才出聲唱的吧?”陳佳俊不確定地問鄒清荷。  鄒清荷點頭:“應該是。剛才是怎麽回事?我在燈熄之前看到女主唱嘴角流血人倒在舞台上了。”後來的話是衝著柳下溪問的。  柳下溪聳聳肩,他先前往前衝純粹身體的自然條件反射,以為女主唱rin出事。想不到他的判斷是錯誤,這位rin現在還好好地站在舞台上,看樣子象是酒喝過量了。  他跟清荷在事發之前都戴著耳塞,沒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哇!這是什麽果汁啊,味道怪怪的。”鄒清荷被陳佳俊拉到吧台邊,強迫試著他的鮮榨果汁,鄒清荷其實很懷疑這酒紅色的液體是不是水果榨出來的。顏色雖然美麗裏麵的內容實在不敢恭維。  “去!不懂得欣賞的家夥,先前rin都誇讚的。”陳佳俊得意道:“別小瞧我,我今晚學著調酒,居然大賣呢。這可是白蘭地+龍舌蘭+櫻桃汁的混合酒。你這杯不同,櫻桃汁多,隻雜了一點點酒,一點酒味也沒有。”  “白蘭地+龍舌蘭+櫻桃汁的混合酒……”柳下溪進了吧台裏麵,把手上的外套放吧台下麵的小方櫃裏。酒吧裏最重要的吧台居然隻有一個笨手笨腳的大個子守著。  鄒清荷跟大個子打招呼:“老丁,你也過來了?”  “累死我了,快點來換班。”丁隨顯喘著粗氣,這算不上體力活也算不上腦力勞動,卻不能分神,神經崩得緊,累人。鄒清荷有過幾晚酒吧打雜工的經驗,看老丁的樣子就快要掛了,他隻好替了他,在吧台內忙活起來。  柳下溪也是指望不上的。他找了一個高腳吧椅坐下,壓根兒就沒幫忙的意思,略皺著眉看著鄒清荷才喝了一口的飲料。  柳下溪見陳佳俊也找了把高腳吧椅坐下,便問道:“rin喝了幾杯你調的混合酒?”  陳佳俊豎起左手張開五個指頭:“五杯。他們進來的時候嚷著說冷。老板離開的時候雖然吩咐了不要讓rin喝酒,可她自己說喝了酒情緒才會高漲,特別要求在果汁杯裏滲些洋酒。想不到她的酒量真好,跟喝果汁似的一口氣灌下一杯。她喝酒了不上臉,看不出喝過量了。”  “看來rin是喝醉了。”鄒清荷對柳下溪說道,他做事麻利,應付著客人與服務生指定的食物飲料比丁隨顯快速,還有閑情思考先前的疑惑。  “嗯,是喝高了。”柳下溪讓清荷幫他拿了瓶礦泉水一邊點頭:“我估計rin邊唱邊跳時情緒越來越高漲,酒意也湧上頭部。有些反胄想吐,強行被她壓製,結果,壓不住了。為了讓她自己清醒,她有可能咬破唇舌,嘴角才流了血,身體撐不住人往下滑倒。”  “剛才關電源總閘的是誰啊?”  “是我。”丁隨顯舉起手道:“在吧台下來有一個電源總閘。我見冷了場,怕有人借機鬧事。”  “聰明。”鄒清荷讚道。  “哪有歌手在演出之前喝酒的,這rin還有沒有常識啊?”閑下來的丁隨顯嘀咕道。丁隨顯是很喜歡聽歌的,港台的流行歌曲比大陸的音樂更容易上口。以前這些歌星們啊,離他的距離一個在天上一個在人間,把他們想象得特別美好。如今真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星辰落入凡間也就一塊隕石而已。他看不慣他們的發式他們的衣著打扮,心裏認定他們是嘩眾取巧增添讓人說笑的談資唄。  陳佳俊對老丁的話不以為然:“今時不同往日,rin這樣隻是情緒的發泄。”  “老陳同誌,此話怎解?”丁隨顯虛心求教。  “風靈草這支樂隊看來已經走到了盡頭,rin身為樂隊靈魂人物,無法肩挑起柯風失音帶來的毀滅性打擊,她應該比其他成員更難過。玩音樂的人,心理承受力並不比普通人要好。說不定更弱一些,更容易被現場氣氛牽著走。要知道有過一段輝煌星路的樂隊跟不入流的小樂隊一樣來酒吧賣唱,你以為他們不需要心裏建設麽?”陳佳俊的這番話合情合理,居然吸引了歌迷過來聽他胡扯。  “這麽說風靈草要解散的話題是真的了?”其中有一個歌迷說道:“我還以為柯風能重新開口唱歌,他們的危機已經過去了。”  柳下溪搖頭道:“不,柯風的聲音並沒有恢複,他今天的即興表演隻是救了今晚的場子。離開演唱會的標準還差很遠。娛樂圈很殘酷的,不能出唱片不能開演唱會的歌星是沒有人來捧的。”  “他是偶像啊,隻要往台上一站就有人捧場,他長得好帥哦。”一位幼齒狀的少女歌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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