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花見到謝淵頓時樂了,“謝大人昨夜是當賊去了嗎,這臉色怎地如此差。”


    謝淵冷冷的看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的嘲諷。


    唐梨花也不在意,說起了重點,“這兩日之期已到,不知謝大人可把我的嫁妝準備好了。”


    謝淵又是臉黑了,盯了唐梨花許久,丟下一句,“跟我來。”


    便走在前頭,唐梨花跟上,她身後還跟著一種婆子和小廝。


    謝淵向後看了一眼,臉色更黑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兩人一言不發的來到了謝老太的院子。


    這還眯走進,就看到謝老太院門口擺放著一排排大木箱子,唐梨花挑挑眉,看來這就是原身的嫁妝了。


    謝老太院子正中正擺放著一把椅子,此時她扶額坐著椅子上,精神一樣不好。


    看到這邊的動靜,又見到唐梨花含笑的臉,一股怒火就湧上心頭。


    她起身,便是眼前一黑,又跌坐回椅子上。


    餘婆子連忙遞上帕子,謝老太換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有了教訓,她這次沒起的那麽猛了。


    在餘婆子的攙扶下,才小心的起身。


    唐梨花走近了,看著謝老太,“真是有勞婆母了,連夜整出這些,省了我一樁事。”


    謝老太陰沉著臉,她想要嗬斥,但想到昨日和兒子說的話,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唐梨花又道,“我這邊還留著嫁妝清單,人手也夠,便不勞煩婆母。”


    說罷,唐梨花便吩咐道,“方媽媽,快些點點。”


    方婆子手中早就拿著當初留下的備份,聽到吩咐,高聲應了。


    而後一揮手,她身後的一眾婆子和小廝,都上前開始搬了起來。


    原身的嫁妝很多,就算這些年被消耗了,但點下來,還是花了一個時辰。


    唐梨花早就讓人搬了椅子,在旁邊坐下,更有她帶來的下人,不知從哪裏找來的茶水點心。


    唐梨花悠然自在的看著,無視了一旁臉色難堪的母子二人。


    等到方婆子終於點完數,那邊的木頭箱子,已經被擺放的整整齊齊。


    “夫人,這裏麵的布匹,擺件,還有各樣的珍寶,少了一十六箱。”方婆子直言。


    謝老太太當然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麽少的,她當初把唐氏的嫁妝抬回來的時候,也留了單子。


    其中有的擺件在謝老太自己院子裏,更多的是讓謝老太放到謝淵和謝安院裏去了。


    謝淵用的上好宣旨筆墨,還有硯台,都是唐梨花嫁妝裏的。


    這些謝老太太自不必說,她黑著臉,等著唐梨花會不會借題發揮,隻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唐梨花隻是擺擺手,就將此時揭過了。


    “這些小東西,就當我孝敬老夫人的,還有什麽東西嗎?”


    方婆子又道,“那些鋪子還有莊子田地的契書都不在。”


    唐梨花驚訝,看向謝老太太,不待唐梨花要放什麽大招,謝淵首先開了口。


    謝淵知道唐梨花現在不願意吃虧的性子,也不想在下人麵前丟臉。


    “母親,契書呢?”謝淵看向謝老太,眼中有一絲厲色。


    謝老太就那麽點小心思,本來還是藏下來,現在在自己兒子的逼視下,隻得不情不願的讓餘婆子去屋裏將一個木盒拿出來。


    方婆子接過,一張張點了起來,之後對唐梨花點點頭。


    唐梨花笑著站起身,“真是擾了老夫人的清靜,我這就將東西搬回去,就不繼續占著老夫人的地方了。”


    謝老太太被她這副樣子氣的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謝淵也黑著臉,神情冷厲,“你別忘了自己說的話。”


    唐梨花當然是十分有誠信的,“明日便是靖安侯府老夫人的壽辰,我亦接到了邀請,到時便會借著機會,替你將流言澄清。”


    而後又怕謝淵不放心似的,唐梨花加了一句,隻是這句話中包含著滿滿的嘲諷,“謝大人放心,畢竟我的嫁妝還在謝府不是。”


    謝淵難看著臉色,謝老太也是如此,唐梨花這是在明晃晃的嘲諷他們謝家,搶占她的嫁妝。


    唐梨花走後,她帶來的人,便一趟趟的將那些嫁妝抬走,很快,謝老太被堆得滿滿的院子便空了下來。


    謝老太太心痛,心如刀絞,隻是沒有法子,一切都是為了兒子。


    謝老太和謝淵進了屋子,揮退了所有下人。


    “嫁妝也給了她,你要何時才能拿回來?”謝老太急切道。


    就是因為兒子昨晚承諾,會將唐氏的嫁妝一件不落的再拿回來,謝老太才會鬆口。


    謝淵眼中暗芒閃過,“待明日過去,京中風聲小了,必定不會任她繼續放肆。”


    這邊唐梨花到了自己院子。


    “姑娘難不成真要幫他?”方婆子忍耐不住,還是問出聲。


    唐梨花勾起一個惡意的笑容,“我自不會簡單放過他們。”


    第274章


    “姑娘,泉子那邊有消息了,這是從外邊傳來的。”方婆子似是想到什麽,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唐梨花眼睛一亮,這時間趕得好。


    接過信封,看起裏麵的內容,越看唐梨花臉上的笑容越盛。


    讓方婆子備上筆墨,唐梨花執筆書寫起來。


    之後將信封疊好,交與方婆子。


    泉子是唐府的人,也是唐梨花從唐父那裏討要來的。


    她讓泉子去陵縣查一個人,那人便是林菀。


    這封信便是泉子將自己查到關於林菀母子三人的情況一一寫在書信之上。


    這時候,林菀的夫家就已經遇難了,隻是林菀的夫君也是真心對待林菀。


    在知道自己逃不過時,假裝留戀煙柳之地,每日醉生夢死,更為了一個戲子,將林菀休了,甚至昏頭,連自己的一對兒女都不要了。


    林菀傷心欲絕,最後帶著一對兒女回到娘家。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版本,實則那些都是林菀和他夫君商議之後,演的一場戲,林菀走的時候,幾乎帶走夫家大部分財產。


    就算被休,還帶著一對兒女,林菀的下半輩子也會無憂。


    且林菀的兒子也已經長大,可自立門戶,旁人也覬覦不了。


    唐梨花不知道泉子是怎麽查到這些的,但是對於這件事的真實度,唐梨花十分相信。


    本來林菀可以過得很快活,隻是她隻一事上麵實在糊塗。


    林菀是個伏地魔,林家隻有一個弟弟,林菀從小被爹娘灌輸的思想就是要,幫扶弟弟。


    所以在林菀帶著財富回娘家,根本就沒有遮掩,然後被她的弟弟,一點點慢慢的騙走那些錢財。


    等榨幹了林菀身上最後一點錢財,林家就翻了臉。


    說林菀這麽個出嫁的女兒,住在娘家實在不像話,而且她是被休回來的,名聲也不好。


    話裏話外,就是要趕林菀出去。


    而且這時候,林菀竟然和謝淵有書信往來。


    且林菀已經在暗地收拾家當,並且讓身邊的人,去打聽有沒有上京的商隊。


    泉子在信中說了,會在林菀上京之時,偷摸的將那些書信偷出來。


    這些倒是在小說中沒有提及,唐梨花現在終於在腦中,把整個故事線整理完成了。


    等拿到那些書信,可操作的地方也就更多。


    唐梨花給泉子的回信,就是要他在暗地裏幫林菀上京,而且是越快越好。


    林菀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現下最重要的還是明日的宴會。


    原身正是在這個宴會上,碰到那個坑害她,威脅她的人。


    這個仇,唐梨花肯定是要報的,剛好也可借助此人的口,在京中流言上頭更添一把火。


    第二日,唐梨花按照原身在小說中的行動軌跡,去了靖安侯府。


    這次因為謝淵那個流言,那些夫人們時不時看過來的眼神,唐梨花全都無視了。


    隻眼含憂愁的自己一人坐在一邊。


    宴會開始,也不主動與人交談,那些夫人也不想過來沾惹唐梨花。


    甚至連唐梨花身邊的位置,都沒人願意做。


    唐梨花覺得這些後宅婦人的心思還真是好玩,雖心中不在意,但麵上還是帶出一絲愁苦來。


    不知何時,身邊坐下一人。


    “謝夫人,怎地一人坐在此處?”溫和婦人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唐梨花正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來了。


    唐梨花抬眼,見到那人,眼神有些慌亂,連忙掩飾自己情緒,“陳夫人。”


    這陳夫人便是唐梨花要等之人。


    之後按照劇本發展,唐梨花將陳夫人當作了‘交心人’,漸漸與陳夫人的話多了起來。


    假裝看不起陳夫人眼底的設計,兩人越談越合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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