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一會兒把我的糕糕分弟弟妹妹一些,我們大家一起吃。”


    “我也是,我也分給弟弟妹妹,還有茜茜!”


    小朋友真懂事,季茗不禁失笑,“自立和茜茜自己吃就好,弟弟妹妹現在吃不了這個,阿姨還帶了奶粉,等弟弟妹妹再長大些,你們再跟他們分享可以嗎?”


    閆自立有些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可以的阿姨!”


    茜茜就是哥哥的跟屁蟲,見哥哥點頭,自己也趕緊跟上,比哥哥還要多點幾下:


    “嗯嗯!還有我,阿姨!”


    呂琴把兩小隻從小推車拽到身邊,“你們兩個小話癆,還不趕緊過來,擋在小車前麵,弟弟妹妹都不能動了。”


    等他麽一行人到操場的時候,周圍來的人並不多,大學生對中學生這種比賽並不感興趣,邊上站著的都是一些家長。


    季柰站在隊伍中看到季茗,大叫一聲:“姐!”然後高興的踮著腳朝他們揮手。


    季茗也揮揮手,看著弟弟越長越英俊的臉蛋還有高高的個子,心裏十分欣慰。


    季茗不懂足球,但是看著賽場上一個個青春洋溢的稚嫩臉上的笑臉,以及他們那無所顧忌揮汗奔跑的身影,在這種氣氛的襯托下,季茗心中十分舒服。


    袁天佑帶著老太太來的時候,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大半,老太太也不懂什麽比賽規則,因為心中有掛念,她看著場上每一個孩子都會在心裏想象著自己外孫的樣子。


    “天佑,你看他們穿的運動服多精神,咱們明天給你表弟表妹也買一身運動服,到時候穿上肯定比他們好看!”


    袁天佑:……


    心裏有些嫉妒怎麽辦,感覺自己距離打入冷宮已經不遠了。


    “季柰!看這裏!”


    場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袁天佑聞言抬頭看過去,隻是一眼就愣住了,真是ttm像了,害怕自己又是眼花,袁天佑再次閉眼再睜眼,看到還是一樣,於是連忙結結巴巴的提醒身邊的老太太:


    “奶!奶!你快看那邊那個小孩,是不是跟小叔叔長得很像!”


    老太太順著袁天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一下可激動壞了,“像!真像!不會是你小叔偷偷生的孩子吧?”


    老太太當下拽著袁天佑的手就往那個方向跑,“走走走,快點,這次奶奶一定要讓你小叔叔好看!把我來太太騙的好慘!”


    “奶奶,您別急,現在人家正在比賽,咱們等會兒!”


    老太太就是個急脾氣,那麽相似的一張臉,她心裏已經認定這就是老三在外麵跟人姑娘生了孩子卻不告訴她,哪裏還能聽進去袁天佑這沒有一點威脅性的商量。


    獨自鬆開袁天佑的手,躲躲閃閃穿過人群,一下子就到了賽場上。


    這時候旁邊的老師和家長們看見,趕忙來阻止她,孩子們跑得那麽快,這萬一要是不小心撞倒了…


    “老人家,您別往黃線裏麵進,我們在外麵看就好!”一個學生家長上前拽住還想繼續前進的老太太。


    老太太都急死了,指著季柰對他說道:“我孫子,那是我孫子!”


    家長以為老太太是來看孫子比賽的,連連點頭:“是是是,老人家您孫子長得真排場,我兒子跟他是一個班的,聽說你們家季柰學習也好,咱們先退到外麵,孩子這麽優秀,您跟我傳授傳授經驗好不好?”


    老太太那個高興呀,誰不喜歡讓別人誇,一聽孫子被別人羨慕,那心裏跟吃了蜜似的。


    袁天佑看到自家奶奶被拉著出來,終於鬆了口氣,他看著季柰身上穿的衣服顏色,準備找人問問。


    奶奶這麽肯定,這孩子說不定還真是小叔叔的。


    這時候祖孫倆都被季柰那張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根本沒想過季柰的年齡其他的。


    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季柰突然看到一隻球朝著王瑞的後腦勺飛去,連忙跑過去用後背擋了一下。


    場外是一陣驚呼,季茗把孩子交給袁阿姨和呂琴先看著,就快速朝弟弟跑去,老太太看見這一幕差點暈過去。


    場麵一陣混亂!


    季茗拉開幾個老師,看著蹲在地上的弟弟,小心的問道:“小柰,現在感覺如何?”


    “姐,我後背疼…”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害怕見到的就是親人,陌生人的關心會讓你感激,但是親人的關心,即使不是太疼,也會讓你忍不住流淚、變得有些矯情。


    季茗輕輕摸了摸季柰後背剛才撞擊的地方,眾人隻看到她在男孩背上不輕不重的按了幾下,接著推了幾下,然後小少年臉上疼痛的表情就沒了,隨後跟沒事人似的笑眯眯的站了身。


    季柰的班主任見自己學生好好地站了起來,也是鬆了一口氣,“季柰同學,身體怎麽樣,要不老師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老師,我姐姐就是醫生,我已經不痛了。”


    現在比賽已經結束,就當季柰準備跟姐姐一起離開的時候,胳膊卻被另一股力量緊緊地抓住了。


    “乖孫!”


    季柰:……


    追過來的袁天佑:得,地位徹底不保了!一切來得是如此的突然,猝不及防。


    季茗看著老太太,再看看老太太身後一臉無奈的男子,以為老太太是老年癡呆,微笑著說道:


    “這位老人家,您認錯人”啦


    可惜季茗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老太太已經鬆開了弟弟的胳膊,更加激動的朝她張開懷抱撲過來。


    “婉婉!”


    “娘的婉婉,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呀,媽媽都想死你了!”


    季茗:


    她僵硬著身子,抬頭對上弟弟的眼神,兩人都感覺很蒙,他們明明是姐弟,如今卻莫名變成了姑侄。


    袁天佑也糊塗了,他剛才可是很清楚聽到自己“堂弟”叫這位漂亮姑娘“姐姐”的。


    現在奶奶又抱著人家喊姑姑的名字,這麽明顯的錯誤,肯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再說季茗跟他的年紀差不多,肯定不是小叔的女兒!


    季茗一直等到老人家哭聲小了,這才掙開她的懷抱小心的說道:“老奶奶,我不叫婉婉,您認錯人了。”


    然後看向一直跟在老人身後的袁天佑,示意他幫忙哄哄。


    一個小時後,小洋房的客廳裏


    老太太激動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舊照片,“姥姥的乖孫,你看看,你們姐弟看看,是不是跟你們母親一個樣子?”


    季茗狐疑的拿過那張照片,隨後上樓從自己房子裏取出原主一家的相冊下樓。


    此時她心裏五味陳雜,看著弟弟期待望著她的眼神,很明顯是對老太太非常喜歡的。


    老太太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帝憐愛,袁天佑則是有些後悔,如果溫泉酒店那次他多走幾步上樓再看看,奶奶就不用傷心這麽長時間了。


    袁正欽已經讓助理訂好了機票,打算開個會議安排一下盡早動身,沒想到奶奶侄子那兒就先給他送了顆彩蛋。


    “小叔,我告訴你,我跟奶奶已經找到姑姑的孩子了,……我多了一個表姐和表弟,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什麽?!!!”袁正欽覺得自己耳朵都要失聰了。


    自己廢了那麽多的人力,卻被侄子跟老太太趕在了前麵,這麽湊巧,看個小比賽而已,竟然都已經順利認親了!


    袁天佑非常滿意自己小叔的驚訝,嘻嘻哈哈的再次說道:“小叔,我跟奶奶這次比你更快,你服不服!”


    袁正欽正想再多問幾句,助理就慌裏慌張的拿著幾份文件推門進來了,


    “袁總,剛剛美國總部那邊傳來消息,我們公司兩種爆款產品被攻擊了,現在很多顧客都要求開始補償、退貨,怎麽辦?”


    袁天佑通過話筒也聽了對麵助理的話,十分擔心,“小叔叔,是不是我們家公司出問題了?”


    “沒事,商業競爭而已,我可能還要晚幾天再回家,替我跟你表姐還有表弟問好,不過以防萬一,你把地址告訴我,我這邊還得再讓人查一下,確保沒錯才行。”


    “肯定不”會,袁天佑看著掛斷的電話,十分不解,那麽相像的兩張臉,難道小叔叔早就知道?


    這場認親來的猝不及防,卻又意外的順利,看著外孫女家裏還有房間,老太太就直接賴著不回家了。


    不過這次還是確定了女兒和女婿都已經去世去世的消息,老太太傷心的同時,對季茗姐弟更加的憐惜。


    不過又意外多了兩個可可愛愛的重外孫,老太太的一顆心總算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臨睡覺的時候,老太太還惦記著等季柰過星期天就帶他們去看她給他們準備的禮物呢。


    可是周四袁阿姨上午出門買菜,一個小時後卻提著空籃子慌裏慌張的找季茗幫忙。


    “季茗,這次阿姨求你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侄女,她這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阿姨,您趕緊起來,您這樣不告訴我原因我也沒辦法幫忙啊?”


    “就還是我侄女的事,……,我大哥大嫂現在就在咱們家門口,那朱家天殺的都不是人,明明知道迎春生病,身體不好,硬拖著不去醫院看病不說,聽鄰居說還專門請了神婆,大晚上的,就讓迎春躺在地上讓神婆做法!……”


    季茗聽後大概也清楚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可能之前袁阿姨的侄女並不是不領情,而是被婆家管著出不來罷了。


    不過人命關天的大事,既然求到她麵前她也不能看著不管,讓老太太和常阿姨先在家照顧孩子,季茗則帶著藥箱跟著袁阿姨還有大門外等著的夫妻倆一起離開。


    袁阿姨的侄女原先嫁的是供銷社的一名小幹事,市場開放的政策下達之前,供銷社的待遇很好,一家人吃喝不愁,雖然也經常欺負袁阿姨的侄女迎春不會生孩子,但總的說來日子過得還不錯。


    但政策一變,大街上各色各樣的商店如雨後春筍一樣漸漸多了起來,有對比就會有傷害,尤其是今年初的時候小幹事所在的供銷社也開始實行改製。


    鐵飯碗不再是鐵飯碗,工資待遇自然也不如從前,一家五口人隻有小幹事父子兩人有工作,原先過得剛剛好,現在工資少了一半,同樣的花銷,日子過得自然就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貧賤夫妻百事哀,加上迎春嫁進朱家十年都沒生孩子,原先隻是婆婆小姑子找事,現在連慣用冷暴力的丈夫一天天也經常對她挑三揀四嫌棄的不行。


    迎春的壓力很大,開春的時候更是被小姑子潑了一盆冷水又故意鎖在了門外,一晚上的受凍,高燒了一個星期後硬是扛了過來,但是身體卻留下了咳嗽的毛病。


    前段日子迎春婆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聽說有個神婆很厲害,做個法事喝點符水就能讓人心想事成、美夢成真。


    朱母想啊,兒子都到了這個年紀,再娶個媳婦先不說好不好找,還得花更多的錢,反正她想要的是孫子,至於迎春這個媳婦隻要兒子能忍受,她也不介意,而且偶爾還能拿她當個出氣筒。


    於是在另一個老太太的介紹下,朱母很快就請回家了一個神婆,神婆拿著家當在朱家好吃好喝的住了兩天,才神秘兮兮的告訴朱母。


    她家的運道是被邪祟給搶奪了,而這個媒介就是她家兒媳婦迎春。


    朱母一想自家這些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好像都是從迎春嫁過來後才漸漸多了的。


    首先不會生孩子就算了,特別是今年丈夫和兒子一同丟了鐵飯碗不說,連發的工資也少了一半,這兩個月更是把她逼得不得不把給閨女準備嫁妝的錢拿出來先應急。


    這一樁樁一件件,肯定就是迎春身上那邪祟的搶了他們家運勢的原因。


    想通了這個之後,朱母當時就把正在洗衣服的迎春用繩索綁了起來,害怕鄰居以後說閑話,更是拿了塊帕子堵住迎春的嘴,並把她關進了後院放煤球的茅草棚裏。


    迷信這東西,往往是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或者是遇到很難解決的困境的時候,經常會尋找的精神寄托。


    尤其是看著別人家越來越好,他們自己卻越來越壞,本來朱躍進父子是不相信這東西的,但是朱母把這些年家裏發生的不好的事情一個接一個的往迎春身上說,兩人不禁也開始懷疑起來。


    神婆看著朱家人竟然自己把自己給說服了,心裏美滋滋,暗暗想著大賺一筆,於是表現的更加賣力。


    當天晚上就讓朱家父子幫她擺好了香案,穿戴好自己特意準備的法袍,手拿神器,在月上中天的時候,開始焚香跳舞與神靈溝通。


    迎春被強製按在地上五體伏地,表示對神靈的懺悔,朱家一家人則跪在旁側恭敬的迎接神靈的到來,以球保佑神靈誅殺邪祟歸還他們家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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