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柰知道姐姐這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隻好點了點頭。


    蔡巧巧也非常喜歡季柰,比她兒子懂事學習還好。“季醫生你忙你的,就是再讓小柰在我家多呆一個月也行!”


    王瑞得知接下來一個月季柰會跟他吃一鍋飯,也是興奮的不得了,而且季柰家還有一台大彩電,趁著蔡女士高興趕緊商量道:


    “媽媽,要是周末晚上我能不能跟小柰一起睡他家?”


    季茗不知道他心裏的小算盤,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你們倆一起正好可以作伴,平時提醒小柰照顧家裏的幾隻小可愛,還有給院子裏的蔬菜澆水。”


    “哇哇哇,太好啦!”


    蔡巧巧見兒子高興的樣子,也沒反對,季茗家裏她去過幾次,書房裏有很多書,兒子去那兒沾沾文氣也好。


    然後又注意到季茗那大大的肚子,蔡巧巧趕緊回屋拿了一包東西,“季茗,這是我用客人做衣服剩下的細棉布做的尿布墊子,希望你別嫌棄!”


    季茗感覺意外又驚喜,“謝謝巧姐,我這幾天正和袁阿姨商量到你這兒買細棉布呢!”


    蔡巧巧見季茗是真心高興,再次笑著說道:“季醫生買什麽買,需要啥盡管說,你每次讓王瑞帶回家那麽多水果零食啥的,我也不都厚臉皮接了嗎!”


    安排好弟弟,又跟伊藤千惠打好招呼,季茗跟袁如雲很快就帶著東西住進了中科院專門給他們騰出的一間內部人員安置房。


    “季醫生,簡院士正在忙,這段時間就委屈您暫時住這裏。”然後又遞給季茗一個厚厚的信封,笑著說道:


    “季醫生,這是簡院士和我們領導讓我轉交給您的,希望您不要推辭。任是非老先生下午也會搬過來,另外一樓24小時都有值班人員,有什麽事您在樓上叫一聲就好。”


    季茗接下東西交給袁如雲,然後一起到門口送人家離開。


    關上門後,袁如雲打開信封一看,嚇了一跳,趕緊又把東西交給季茗:


    “季茗啊,這——這麽多錢!”


    季茗隻是瞄了一眼就笑了,“袁阿姨,這是他們給的診金,你安心的先幫我收著,這裏正好有兩個房間,咱們一人一間。”


    袁如雲覺得手裏的錢十分燙手,迅速的把它放進季茗裝衣服的行李箱中,這才才鬆口氣開始整理房間。


    傍晚的時候任是非帶著林浩洋一起過來,林浩洋看見季茗,想到王夢琪對季茗的那些謾罵,有些不好意思。


    “季師妹,接下來的一個月師父讓我跟著你做記錄,希望多多指教!”


    “不客氣,林師兄看起來跟上次分別的時候相比瘦了不少,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林浩洋摸摸臉:


    真的有這麽明顯的嘛,師父都還沒說什麽,竟然連季茗都發現他的不正常了。


    “嗬嗬,是嗎,前幾天肚子不舒服,可能是瘦了點吧。”任是非聽著小徒弟胡謅,斜著眼翻白眼。


    第二天吃過早飯,簡偉軒風風火火的就來報道了。


    “季醫生,咱們開始吧,我不怕疼不怕苦,你給我下藥下針都重些,爭取早點治好!”


    中科院突然住進來幾個生麵孔,大家這才知道簡偉軒簡院士生病的事情,這不有兩個跟簡偉軒一起工作的就跟著過來問問情況。


    “醫生啊,簡院士得的是什麽病,需要注意什麽,我們工作的時候好幫忙提醒提醒他。”


    另一個卻是對季茗給簡院士看病十分介意,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們是哪個醫院的?領導是誰,為什麽讓這麽年輕的小姑娘給簡院士治病,出了問題誰承擔!”


    趙一恒其實心中也有顧慮,但是他沒想到楚鵬飛會這麽耿直的直接指責,連忙把他拉著到門外,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老楚,你這衝動的脾氣什麽時候才能改,簡院士是什麽人,醫院那邊肯定不敢輕視,人家小姑娘可能真有兩把刷子!”


    楚鵬飛:


    正在針灸的簡偉軒想替好友向季茗道歉,但是他擔心說話影響季茗,隻能用力的眨眼睛。


    “簡院士,我沒事,你別動,小心紮在您頭上的毛細血管。”


    林浩洋發現季茗用的針非金非銀,十分好奇,小心的拽了拽任是非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師父,季師妹用的是什麽針,我從來沒見過。”


    任是非被提醒,這才從關注季茗下針的穴位看向她手裏的毫針,顏色暗沉,泛著點點光澤,低調而奢華,


    又處處透著神秘,就像季茗本人一樣。


    不過中醫講究傳承,季茗這一套針可能是季家祖傳的針灸用具,主席說過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任是非並未在季茗使用的針具上多加關注。


    “集中精神,注意季茗下針的順序和穴位,這些都是你需要學習的地方,抓住機會。”


    差不多一個小時,季茗才針灸完,簡偉軒以為今天的治療已經結束,正準備起身的時候,一時不妨再次被季茗按了下去。


    “簡院士,我現在還有些力氣,你肩膀這塊兒近段時間是不是會經常痛?我順便幫你推拿一下捏一捏。”


    簡院士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脖子和肩膀,這一片確實常常會落枕不舒服,不過這些對於他們經常生活在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來說,脫發、頸椎病、腰椎病就跟吃飯穿衣一樣避免不了的。


    再加上季茗針灸根本沒什麽疼痛感,還十分舒服,所以簡院士也不介意再多待一會兒,很迅速的就按照季茗的要求背朝上趴好。


    趙一恒的媳婦就是中科院研究所這邊的一名護士,偶爾有空聊天經常會給大家顯擺他媳婦怎麽給他揉肩捏背,如何如何舒服。


    所以簡院士長舒一口氣,深深手腳活動活動筋骨做足了準備美美享受一番的架勢。


    季茗不知道這些,隻以為是簡院士剛剛針灸的時候太緊張,現在放鬆一下罷了。


    還特意解釋道:“簡院士你放心,我手法專業,最多五分鍾就好!”


    “別別別!”


    簡偉軒連忙擺手,“這個季醫生可以時間久一些,我覺得肩膀脖子不疼,工作的時候才能更提高效率!”


    林浩洋也十分感興趣季茗所說的推拿按摩之法,要知道根據他在學校裏學習的,針對頸椎肩椎這一部分,沒有哪種手法是僅僅需要三五分鍾就可以好的。


    可是對於任是非來說,提起推拿按摩這幾個字,他就不免想起幾個月前到日國參加的那次比賽,心中悶氣橫生還是耿耿於懷,老祖宗留下的寶貝不能被他的後人學習,卻讓其他國家盜走束之高閣,他的心裏不是滋味。


    也沒心情看季茗接下來如何操作,起身打算到走廊上看看外麵的太陽。


    而對於季茗來說,提到推拿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精油。


    不過她這輩子深入研究中醫,自然知道原來上一世很多美容養生館的主打招牌,那些五花八門所謂的用精油推拿按摩的大部分都是門外漢。


    精油的作用主要還是美容養顏、促進睡眠、殺菌消毒。屬於化妝品一類,不過由於它分子結構小,比一般的乳液精華更能快速滲透皮膚,隻不過是美容效果更直觀、見效更快罷了。


    針對精油可以通過推拿按摩達到治病的效果是完全是沒有的,古話說得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害怕簡院士第一次做受不了痛,季茗用力不敢太大,隻見她雙手迅速的在簡院士脖子後麵的幾個穴位上按了按,啪啪啪了幾下,再按照筋脈的走向快速一推。


    簡院士:“啊啊啊——哈哈哈——”幾聲尖叫響起,然後就見季茗已經收手了。


    “好了,簡院士,您可以起身活動活動,保證您至少一個月都不會再感覺肩膀痛!”


    簡院士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對剛剛自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大叫深感羞恥,快速的坐起來穿好鞋,活動了一下脖子感覺跟季茗說的一樣,然後不等林浩洋問他具體感受,扭頭就跑。


    “季醫生,真是舒服極了,謝謝你,我明天早上再來啊!”


    眾人:……


    任是非以為是簡偉軒受不了痛,看著從他眼前健步如飛遠去的簡院士,急忙問道:


    “不是說還要推拿按摩嗎,這就完啦?”


    然後再扭頭望向房間裏麵,就看到自己小徒弟一副生無可戀備受打擊的模樣。


    “這是咋了,我不就剛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嗎?”


    崔平遠:我很嘚瑟,但不能告訴你。


    袁如雲:二少夫人真是太厲害了,正好她知道大少爺好幾次回家休息也是因為肩膀痛,等這次回去跟二少夫人說一聲才好。


    林浩洋:“師父,我覺得季師妹的推拿手法十分奇特,平生第一次見可以這樣的!”


    季茗見大家都比較好奇,正好她也可以借此機會把從日國帶回來的那套屬於謝家的推拿術搬到明麵上來:


    “林師兄不用這麽驚訝,這套推拿術我聽父親說是我們季家祖輩從他朋友那兒學來的,其實我覺得跟我們之前在日國看到的那幾本古籍記載好像有些相似,可能是出自同一宗也說不定,你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


    “真的?!”林浩洋非常高興,剛才季師妹那三下五除二的樣子真是太帥啦。


    任是非卻從季茗的話裏抓到了重點,語氣不禁有些急切:“季茗,你這套推拿之法能不能現在就給我簡單介紹一下,讓我把它跟你們從日國回來背誦的那些對比一下?”


    “當然可以!”


    季茗:正中下懷!沒想到這麽順利。


    於是季茗就把謝家推拿手法的宗旨、主要手法以及針對一些特別疾病的推拿要點一一講了一遍。


    “大概就這些了。”


    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半個多小時,季茗說的口幹舌燥,大家聽得津津有味,特別是帶著不一樣目的的任是非。


    隨著季茗敘述的東西有跟之前背記的內容對上點的,他老人家眼睛咪咪,嘴角也會咧開一次,等季茗說完,愣了好一會兒,然後緊接著就是不停拍擊大腿,那是失而複得的高興。


    “好啊!好啊!真是老祖宗保佑,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就算拿走了孤本又如何!”


    “師父,您如此高興,是我想的那樣嗎?”猜到原因的林浩洋緊跟著激動的問,季茗也假裝很驚訝的樣子。


    畢竟之前讓大家背書的時候,她因為借著吃壞肚子的理由到廁所掃描古籍,回來的時候直接把每本書從後往前背了一些,所以對前麵的內容明麵上是完全不知道的。


    接下來在中科院的這段時間,季茗忙壞了!


    每天除了定時要給簡院士針灸,還多了好些因為簡院士的推薦慕名而來讓季茗推拿的研究員。


    甚至為了不浪費時間,大家還專門讓助手給排了序號,每天午飯後兩個小時到季茗這兒排隊推拿。


    而其他的大部分時間,季茗都跟任是非師徒一起,季茗背誦林浩洋速記,然後大家再一起討論,袁阿姨和崔平遠有時候會充當他們的病人,讓季茗做示範。


    林浩洋瘋狂的吸收著新的知識,他不知道的是在學校的王夢琪因為找不到他,又不願放棄這偶然的唾手可得的留學機會。


    好好的大學生,陽光大道不走,偏偏惦記著那被人唾棄的陰溝小路。


    距離洪升說的最後日期已經過去了一天,王夢琪拿著那張名片還是來了酒店,她是這樣想的:


    如果進去後洪升已經離開,那她就徹底死心,如果洪升還沒離開,那她就決定豁出去,反正到現在林浩洋不出現,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而且他們也已經不能再回到從前。


    踏上大理石材質的台階,進入京都大飯店的一樓大廳,王夢琪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麽華麗的場景:


    眼前是一個風格奢華開闊的碩大空間,正前方精巧向上延伸的旋轉階梯,天花板上鑲嵌著像花朵一般層層疊疊的水晶吊燈,一眼望去,每個角度似乎都折射著絢爛的彩光。


    王夢琪看看自己的穿著,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此時此刻,她就像是小人書中那個偷偷瞞著繼母參加王子宴會的灰姑娘一樣。


    同時內心還漸漸的生出一股越來越強的征服欲,她喜歡這裏,喜歡這種奢華,喜歡這種能讓她如至夢幻的卻真實的感覺。


    努力壓下心中的那點廉恥,王夢琪在服務員奇怪的注視下堅定地往前走去,不回頭,不後悔!


    三個星期後,在簡院士第三次到軍區醫院檢查的時候,檢查報告以及各種影像上已經完全看不到腫瘤的一點兒蹤跡。


    常家輝拿著檢查報告的手都是抖得,激動的不能自已:“奇跡!真是奇跡!”


    而周圍因為前兩次檢查被吸引過來的一幹專家,見到這情況也是興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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