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柳憑欄為什麽還沒有死……他的屍體不是明明放在你的家裏麽?”“嗬嗬……我的技術這麽好麽?連你盛大律師也騙過了麽?你也認為那是屍體麽?嗬嗬……”比北極冰峰還要寒冷的氣息幽然無聲地侵襲到了盛珟的耳際,盛珟全身的汗毛孔微微地戰栗了一番之後,他立時驚到:“你做了什麽?”無窮無盡的金碧在四周沒心沒肺地兀自輝煌著,琳琅的珠光寶氣在高傲地兀自芬芳著,在這一方人間美景之中,鍾餘軾那美豔的麵容則是更加地妖冶了幾分,這種靈氣盡透的美豔雖然動人心魄,但是此時此刻落在柳憑欄的眸光之中卻無異於是一個夢魘,從鍾餘軾口中所說出的每一個字對於他的耳朵來說無異於都是一種毒咒……鍾餘軾嬌俏地眨了一下眼睛笑道:“‘希波克拉底誓言‘有雲: 盡我的所能,謹守為病人謀利益的道德原則,並杜絕一切墮落及害人的行為;我將保護我的病人遠離傷害和不公正。我將保證工作的神聖和聖潔,對所有病人一視同仁,為他們謀幸福是我唯一的目的。嗬嗬……所以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對不對?”盛珟百般好奇到:“對!但是這和柳憑欄有什麽關係?”鍾餘軾佯做無奈狀地搖了搖頭,歎到:“柳憑欄的傷症以現代醫學的水平而言可能是無法醫治的,但是不治就會真的死去,所以我就做了一件對他來說很好的事情哦!嗬嗬……我讓他吸入了適量的‘氫化硫‘之後,他的氧氣消耗量就會減少,二氧化碳輸出量也會隨之降低。最終他的新陳代謝率就會降低90%。這樣的一種狀態就是‘假死’,就和冷血動物‘冬眠‘時的自然狀態一樣。嗬嗬……有趣吧?但是這樣一來,所有人卻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嗬嗬……其實他活得好好的呢?等到醫學進步到可以為他醫治的時候再把他從‘假死’的狀態之中喚醒就可以了!嗬嗬……”在鍾餘軾那徜徉飄渺的笑聲中,柳憑欄隻感覺到了一種昏天黑地的天旋地轉之感,他幾近憤怒地嘶吼到:“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你為什麽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這樣多事,我現在就已經好端端地複活了!你真是太可惡了……”盛珟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不禁又對鍾餘軾更加地憐愛了幾分,他寵溺地摸了摸鍾餘軾的頭發笑到:“軾軾永遠都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呢!嗬嗬……”繼而,盛珟又抬頭看了一眼柳憑欄,笑到:“柳憑欄!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之所以不能複活不過是因為你自己做的壞事太多了而已,哼哼……你做的事情我已經徹底調查過了,你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和地下王國中的‘世界大同派’取得了聯係,所以你就和他們達成了協議,你來寫一本書引誘地表人類打開通往地下王國的大門,然後地下王國這些人就可以實現和地表人類一起生存的願望了,而你從中可以獲得的好處就是‘複活‘。隻要你的書在,無論你怎麽死,何時死,死了多少次,都可以讓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把你重新複活。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呀!哼哼……你為了把《哭泣的十字架》變成全球讀物,竟然還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來控製你的病人語言學博士‘林妲’,你在催眠了她之後,便讓她為你翻譯了各種語言版的《哭泣的十字架》,還在每一種語言的書中全都加入了意思大同小異的催眠指令和密文,嗬嗬……你的用心好良苦呢!而且你為了把調查者的目光引向錯誤的方向,還改變了出版的順序,你最先完成的雖然是中文版,但是你最先出版的卻是英文版,這樣一來,大多數調查的人都會認為作者是英語語係的人,而不會一開始就調查到中國人的身上。不過無論你是多麽的機關算盡,你卻想不到你自己會死於交通事故吧?嗬嗬……”柳憑欄隱忍地咬了咬牙怒到:“我不是還沒死麽?幹嘛現在又說我死了?而且我做的事情有什麽不對麽?我個人看來讓地下王國的人和地表人類一起生存挺好的。有什麽不可以麽?”當這兩個人談得正高興之時,wentworth已然是放任著那個東方麵貌的男人在監控室中肆意撞牆而不顧地跑到了所羅門神殿之中,他在滿目欣喜地欣賞過了這傳說中的神殿之後,終於是快意地走到了盛珟與柳憑欄的麵前,他麵露微笑地打了一個招呼後,笑道:“嗨……你們好哦!至於為什麽地下王國的人不可以和地表人類一起生存……當然是有原因的……首先呢……地下王國的人不太會說謊,在‘說謊學‘上我們地下王國中人的實力當真是螢火之光難比你們地表人類的皓月之明呀!我一直深切地佩服著你們地表人類那種可以不打草稿、不分適宜、隨時隨地和任何人說任何謊言的強大能力,這一點上我一直是望塵莫及呀!當然我們《說謊學》的課程從來也沒有鬆懈過,當我們覺得我們可以完全輕鬆自如地應對地表人類的說謊功力之時,我們也不會反對和地表的人類一起生存。其次呢……我們地下王國的人多少都有一些潔癖,我們中的大多數人不是非常適應地表人類的汙濁生活習慣,你們那樣把各種廢水排到飲用水源之中,然後再過濾那些水喝的方式,在我們看來很反胃……嘔……”wentworth在兀自反胃了一陣後,立即繼續說到:“其實呢……我們更加受不了的就是地表人類的……‘傻子‘太多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亡羊補牢,就是搞不懂何謂‘防微杜漸’……唉……所有的人幾乎全都是要等錯誤犯了之後才改正,而就是不能在錯誤發生之前把它解決掉。”說到這裏wentworth不禁冷冷地看了一眼柳憑欄,順而歎氣到:“如果我們把事情在未發生之前解決掉,又會與你們地表人類的司法程序相悖……真是難呀!總之呢……如果說理由的話,還要再說上個一年兩年的,簡言之的話呢就是……我們地下王國的人絕對不會和地表人類在同一片土地上生存的!嗬嗬……明白了吧?”柳憑欄憤憤地瞪了wentworth一眼後,問到:“你是誰?”wentworth輕輕地捋了一下他那七彩虹一般的頭發後笑到:“我嘛……簡單地說就是相當於你們的‘外交官‘一職,我專職負責代表地下王國和地表人類交涉,嗬嗬……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來和你們進行外交談判的。你們應該是無意入住地下的吧?”“當然!”在場之人除了柳憑欄之外,大家竟然是異口同聲地做出了精準無二的回答。wentworth滿意地笑了一下後,總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樣就好!那樣就好!那麽可否請你們全都忘了關於地下王國和12機關的事情呢?”“可以!”這一次,大家的默契仍然沒有改變。不過接下來wentworth的臉色卻是越發地為難了起來:“很多事情口說無憑,如果讓你們喝下‘忘卻水‘你們會同意麽?”“忘卻水?”“嗯!忘卻水可以讓你們忘掉從《哭泣的十字架》出現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這樣也就可以確保你們不會記得有關地下王國的事情,也可以讓你們忘記你們的特殊身份……和你們身體中蘊藏的奇特力量!嗬嗬……”聽聞此言,鍾餘軾和盛珟不由得情不自禁地對望了起來,此時流動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眼波是那樣的滾燙、那樣的熾烈……他們兩個人比任何人都要更明白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們兩個人之間所有的感情和聯係全都是在《哭泣的十字架》出現之後才開始的,如果忘記了這期間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也會忘記彼此呢?鍾餘軾有些嫉妒地瞅了花榮和南宮豐一眼後,兀自偷偷地歎到:“就算是時光倒流,你和他們也依然是朋友,但是……我卻會就這樣從你的記憶中,從你的生命中消失掉呢……然後……我們就會形同陌路一般,甚至不知道我們曾經在一起歡快地和珟珟還有king一起玩過……珟……你說是不是?”盛珟緊緊地抱著鍾餘軾那和氏美玉一般的身體,回應到:“不會的……就算是時光倒流、天荒地老,我又怎麽可能會忘掉軾軾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須臾之後,天庭的神雪開始悠悠然地飄落了,在那飄渺的寒氣之中,盛珟的話語被冷風吹散了、沁寒了。wentworth則是篤定萬分地否定到:“一定會的!你如果你們喝了忘卻水,那麽你們會把這期間認識的人也忘得一幹二淨……”聽到wentworth的斷言,鍾餘軾的雙手不自知地在盛珟的腰間又緊扣了幾分,他的心甚至有幾分刺痛之感。他凝視著盛珟的憂傷之眸歎到:“他說了……會忘記呢!”“也許……”盛珟滿目憂傷地問到:“如果我們不喝忘卻水又當如何?”wentworth用拇指隨意地指了一下地下王國的入口處後笑到:“那就隻得請各位來到我們地下王國當臣民了!嗬嗬……你們要在我們的監視下度過餘生了!然後我會把你們的檔案從地表人類中清除,按照自然死亡處理掉!嗬嗬……你們意下如何?是喝還是不喝呢?”第101章鍾餘軾目色有些黯然地眺望了一會兒遠方後歎到:“按照自然死亡處理掉?你說得好輕鬆呢!你沒有想過我們這些人在地表的世界中還有父母兄弟麽?我們就這樣‘自然死亡‘了,對於你們來說也許很簡單,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會很沉重。我怎麽可以為了我自己一個人的幸福置他們的心情於不顧呢?”盛珟懷抱著鍾餘軾那有些轉涼的身體,問到:“這麽說來的話,你是不惜忘記我,也要留在地表了?”鍾餘軾淡然一笑,反問到:“難道你會為了記住我,而拋下你的‘多梅尼哥家族‘,拋下你的兒子‘以賽亞’,拋下諸如花榮、南宮豐……這樣的朋友?你忍心麽?我可以替你回答,你絕對舍不得拋下他們的,因為你的心是血做的,肉做的,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不是一個無情的冷血動物。嗬嗬……是不是?”轉而,鍾餘軾有些輕藐地瞟了wentworth一眼笑到:“你對你們的‘忘卻水‘好有自信呀!嗬嗬……你就這麽堅信它可以讓我們忘掉彼此麽?哼哼……現在我們就挑戰給你看,讓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感情是你們的‘忘卻水’也無能為力的。嗬嗬……拿來給我們喝好了!”“哦?這樣問題就簡單了!”wentworth在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後,便又轉身回到了地下王國之中。盛珟苦澀地笑了笑,便拉著鍾餘軾跑到了神殿中的豪華臥房之中,他緩緩地壓在鍾餘軾的腰腹之上,語韻悠揚地問到:“在我們忘記彼此之前,我們來做點刻骨銘心的事情如何?軾軾……”鍾餘軾懶洋洋地環視了一番所羅門神殿中那輝煌的陳設之後,不禁柔美地笑到:“有道理……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既然現在我們的眼前就是良辰美景,那麽也不妨來春宵一刻一下。是不是?”“軾軾……你能複活真好……如果你就那樣血淋淋地在我手中故去,隻怕我這一輩子都會在自責和內疚之中度過了。而且,我覺得複活之後的你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可愛了……嗬嗬……”鍾餘軾在盛珟的手臂中微微地翻滾了一陣後,不禁偷笑到:“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當然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些事情……不死過一次是不會知道的。剛剛你雖然一直都在抱著我,但是我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種差點死掉的感覺好難受……明明看得到你著急得不得了,但是又不能告訴你‘柳憑欄‘沒有死這個訊息,如果你知道了他沒有死,你就不會那樣著急了對不對?嗬嗬……那樣你就會像我一樣確定,我是可以複活的。嗬嗬……”“軾軾……真是想不到,原來你才是製勝千裏的人。平時,光注意你的戀屍癖了,甚至都讓人忽略掉了你的睿智了呢!嗬嗬……其實我的軾軾好聰明呢。”“嗯……”鍾餘軾藤盤蔓纏一般地爬上了盛珟的肩頭魅然一笑到:“我再聰明也比不過你,對不對?你來告訴我血債要用什麽來償好不好?”“血債血償?”“哦?你要用血償呀?那好吧……我死之前你害我流了那麽多的血,現在都還回來吧!嗬嗬……”魅色的話語飄散在空中漸漸地化作了一朵巫山之上的驟興雲雨,素來冷淡的鍾餘軾此時此刻已是神勇無限地把手指探到了盛珟的後庭菊門之上。對於人體構造全然洞悉的他,在輕揉了一陣盛珟兩腿之間那容易遭受撕裂傷的括約肌後,不禁笑吟到:“你可知道……你這裏乃是‘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嗬嗬……”盛珟才想要翻身,卻又被鍾餘軾那鬼魅一般的流彩目光定在了原地。盛珟心有不甘地偷偷抱怨到:原本我是想要把軾軾吃掉的,可是現在看來怎麽有些不對頭呢?不過血債血償……既然是我害他流血在先,那麽現在還給他也是理所應當,但是他的手法這麽溫和,根本就不可能會流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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