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腳上一雙木屐,一頂白綠相間遮住眼睛的帽子,一根手杖,疑似睡衣的裏衣,套上迎風飄舞的墨綠色袍子,外加一把小小摺扇,明明是不倫不類的打扮,卻怎麽看怎麽順眼。三個人坐在桌子旁邊,聊天。大叔倒了一杯茶給一戶和露琪亞,笑眯眯的說:“來來,潤潤喉。”


    “大叔,我到底該怎麽辦?”露琪亞苦惱的搔頭。


    大叔用扇子掩著口,哦嗬嗬的笑著說:“別擔心,那個少年看起來不是那麽笨的人。不過,你可以妨礙他們獨處啊。”


    露琪亞眼睛一亮,連連點頭。一戶扭頭,滿臉的不悅。


    “我回去啦,大叔。”露琪亞站起來。


    “小心點,朽木小姐,最近空座不安全呢。”


    “知道。”


    大叔目送兩個孩子離開,迷離慵懶的態度變得嚴肅起來,居然有一種威嚴。


    “紫兒……”剛剛下課,帝來找人,卻沒有在教室找到相見的人。教室裏的學生安靜的看著他。這個長相平凡的老師有一種奇怪的氣場,教人不敢輕易地違抗。


    “方同學在那?”


    “他和朽木同學出去了。”班長豁出去了。


    朽木……露琪亞?


    “紫荊,怎麽你的名字好像女孩子?”露琪亞捧著一盆紫荊花,有些奇怪的問。


    紫荊微笑,心裏說,那是因為他從前是女孩……現在的話,從前已經模糊了,用這個名字隻為銘記——曾經真實的自己。


    帝站在暗處,看著紫荊開心的樣子,眼神暗了暗,悄悄的離開。


    在兩人沒注意到的屋頂,有眼睛在看著他們。


    38


    陽光正好,紫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叮鈴鈴——


    哈——紫荊打個哈欠,眨眨眼,有些疑惑的支著下巴,難怪覺得今天有什麽不對,原來朽木露琪亞不在。


    “黑崎一護,露琪亞怎麽不來學校?”紫荊拍拍萎靡的黑崎一護,疑惑的問。


    “你記得露琪亞?!”黑崎一護騰地站起來,抓著紫荊的手,大聲問。


    “為什麽不記得?我喜歡露琪亞。”紫荊歪著頭說。


    “太好了,原來還是有人記得她……”黑崎一護捂著臉。


    “露琪亞是誰?”姬無雙小聲的問。


    “你不記得?”紫荊奇怪的看著她。昨天還在的人怎麽會不記得?姬無雙搖頭。


    黑崎一護拿了書包跑出去。紫荊想了想,去找帝了。


    “朽木露琪亞回屍魂界了?”


    “正確的說法是被抓回去的。”帝將人抱在懷裏,笑著說。


    “理由?”


    “屍魂界死神的力量是不能交給人類的。”


    “隻是這樣?不問情由?”


    “死神自視甚高,從來不把人類放在眼裏。”帝眼中有著嘲諷。死神?隻不過是一群有著特殊力量的靈魂而已,他們叫死神簡直是侮辱死神這個稱號。


    “切,在我看來,隻有可以決定人類生死的才叫死神,他們……”紫荊不在意的說。


    “那露琪亞會遭到怎樣的懲罰?”從帝的講述中,總覺得屍魂界已經腐朽了。


    “或許是死刑。”


    “什麽?!”紫荊驚訝的看著帝,“你在開玩笑吧?不是說她大哥是貴族嗎?難道保護不了她?”


    “朽木白哉,是個正直到迂腐的人,遵守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而中央四十六室是從屍魂界全土選舉出來的四十位賢者與六位審判官,他們掌握著屍魂界一切大事的決斷權。中央四十六室正義感十足,一切事務都以維護屍魂界的安定與利益為第一優先,但是他們思想陳腐,頑固不化,甚至有點不近人情,朽木露琪亞雖然情有可原,但是他們是不會網開一麵的。”帝冷漠的說。作為上位者,帝在一開始就全麵了解屍魂界的一切,爭取將一切控製在手中,本質上,他和藍染是一類人。


    “哼,那朽木白哉還真是失敗。”連親人也保護不了。不過,這是個好機會啊。“帝,我們幫黑崎一護去救人吧。”


    “為什麽改變主意幫朽木露琪亞了?紫兒不是想改變劇情嗎?”帝仔細的將蘋果切碎,送到紫荊嘴邊。


    紫荊眉眼彎彎:“帝,我的目的是擁有強大的力量,劇情什麽的,從來不是我的目的。”還有誰能比主角的力量更強嗎?黑崎一護成為主角總不是靠運氣吧。隻要研究黑崎一護,總會得到想要的。


    露琪亞……


    黑崎一護垂頭喪氣的坐在階梯上。


    “黑崎同學,露琪亞不見了你再頹廢也沒有用哦,把人找回來啊。”清朗的聲音說。


    黑崎一護抬頭,見到紫荊笑著站在那裏,如瓊樓玉樹。


    “露琪亞回家了,我……”


    “露琪亞回家了嗎?嗬嗬嗬,我還以為你喜歡她呢。”


    黑崎一護跳起來:“我、我才沒有!”


    紫荊歪著頭笑了笑,“哪,如果你決定去把露琪亞帶回來不要忘記找我,露琪亞也是我的朋友呢。”


    “謝謝。”


    紫荊刷的一個跳躍,消失。


    “餵——”黑崎一護嚇了一跳,這年頭怎麽有能力的人越來越多了。


    夜色正濃。帝和紫荊對峙著,氣氛有些沉重。


    “紫兒,你本身沒有靈力,這樣做太危險了。”帝不贊同。


    “可是我們是在跟死神打交道,如果看都看不見那有什麽意思?”


    帝無奈的看著紫荊,嘆氣,說:“好吧,你小心。”


    “啊。”死神其實就是靈魂,每個靈魂都有靈力,隻不過有強有弱而已。人類中,有的人本身就有靈力,可以看見靈魂,有的人則完全的看不見。紫荊就屬於那種看不到的人。但是紫荊不甘心,靈力來自於靈魂,憑什麽他不能用?帝就是死神,所以可以直接激發紫荊本身的靈力,隻是相當危險,一個不慎會死。


    “帝,你在猶豫什麽?大不了我死了,你不是也死了嗎?”紫荊聳肩。


    “紫兒,用義丸不好嗎?”人類吃了義丸就可以靈魂離體,但是紫荊非要選擇自行脫離這種危險的方式。


    “我習慣將不可預知的東西掌握在自己手中。”用藥隻能保持一時,隻有自由的在死神和人類之間轉化才是他想達到的目的。


    唉!帝嘆氣,始解斬魄刀,“閃耀吧,雷霆——”


    紫色的雷電纏繞著紫荊,紫荊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即使緊緊的咬著唇也泄露了痛楚的呻吟。靈魂離體,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紫荊這樣做了。帝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痛苦的掙紮,心疼極了。


    紫荊隻感覺頭腦一片空白,等到睜開眼的時候,就見帝溫柔的抱著自己的身體放在沙發上。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己看著自己的身體,還有飄蕩的魂魄在他身邊飛來飛去的說話。


    “你還好吧?”帝看著靈魂狀態的紫荊,關心的問。


    “有些虛弱。”紫荊輕飄飄的坐著,很不習慣。


    “這是正常的,你是強行離體。現在的你還沒有任何靈力。”


    “那開始吧。”


    “好。”帝嚴肅看著紫荊,“紫兒,既然你已經成功的離體,那麽,我不會手軟的。”


    “不必。”


    另一邊,黑崎一護找到了浦原喜助,請求他訓練自己。


    “你已經沒有靈力了,你確定要重新成為死神?”大叔搖著小扇子,詭異的笑。


    “是,我一定要把露琪亞帶回來。”黑崎一護堅定的說,


    “好,我、會、好、好、訓、練、你的。”扇子一收,大叔的陰險笑臉決定了黑崎一護接下來的日子的慘絕人寰。


    還有幾人,在一隻黑貓的帶領下,也在進行嚴格的訓練。


    【我們不應該流淚,那對於我們來說等於身體的敗北。】露琪亞默默念著大哥的話,安靜的坐在獄中。


    “喂,露琪亞,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有?”戀次不太好的語氣中藏著深深的擔憂。


    “沒什麽好認識的,副部長。”


    “找死啊!”戀次怒了。


    “沒有,強大的副部長,副部長最好了。”露琪亞笑了。


    “你個沒良心的。”戀次哼了一聲。


    空氣中似乎傳來櫻花的清香,朽木白哉一來,連空氣都冷了。


    “大哥。”露琪亞低著頭,不安的喊。


    “露琪亞的刑罰已經決定,30天後在中央刑場處決。”朽木白哉淡淡的說,眼中沒有波動,轉身離開。


    “喂喂,露琪亞有這麽大罪嗎?”戀次不甘心的叫著。


    “這是中央的決定。”


    戀次擔憂的看了露琪亞一眼,離開了。


    露琪亞垂著頭,一言不發。


    “阿散井副隊,你不覺得事情很可疑嗎?”擦身而過的瞬間,藍染淡淡的說。


    “你什麽意思?”阿散井戀次豁然回頭,盯著藍染。


    “朽木露琪亞的刑罰太重了,而且剛剛決定將死刑執行日期從30天減到25天……我總覺得這是在某個人的意誌下進行的。”


    阿散井戀次眉頭一皺,刷的消失。


    藍染唇角微揚,好戲,開始了。


    一牆之隔,市丸銀眉眼彎彎。


    39


    既然決定了要去屍魂界,那就要熟悉屍魂界的力量。


    這幾天,紫荊沒有去學校,而是在帝的教導下學習掌握靈力。不過學習嘛,就要有張有弛,兩人都是會享受的人。叫來一桌的大餐,紫荊和帝剛剛坐下,就聽到門鈴響了。


    叮咚咚——


    紫荊開門,驚訝的看到意外的人。“白虎?”張揚的紅髮翹起,一張笑臉堪比太陽。白虎,帝手下最強的人之一,特長計算機,據說m國的五角大樓就像他家後院一樣,中情局那就是他的資料庫。和他一比,其他黑客那就是浮雲啊浮雲。不過,自從首領死了之後,白虎就消失了。


    “喲,小傢夥。”白虎眉一挑。


    “紫兒,是誰?”帝的聲音傳來。


    “是白虎。”


    側身讓白虎進門,紫荊笑意盈盈的迎著帝的輕吻。白虎看到這樣甜膩的情景,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流光:“首領還真是深情呢。”


    “白虎,有事嗎?”帝擺手讓他坐下。


    “嗬嗬,首領死了我可是傷心欲絕呢,一聽到首領沒死我可是從地獄爬起來見你喲……&感動吧……嗬嗬嗬。”


    帝微微一笑:“啊,一起吃飯吧。”


    白虎呆滯的看著帝的微笑,喃喃自語:“笑了、笑了……”然後看著紫荊的眼光有些複雜。


    “怎麽了?”紫荊歪著頭不解地問。


    “他有時抽風,沒事,來,多吃點,你太瘦了。”帝夾菜給紫荊,溫柔的說。


    白虎僵硬了。這人是誰?是誰?!他一定不是首領對吧對吧!首領從來是冷漠自持、殺伐果斷的,這保父是誰?


    “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先走了。”白虎僵硬的離去。


    碰——門,在白虎出去就關上。


    白虎靠著門,眼裏是冷銳的光。他的首領,不該是這樣的。思緒又回到幾十年前。那時候的他們都還年少,在帝的帶領下屠盡反對者,成為組織的首領。首領,是至高無上的。帝,是殺伐果斷的。怎麽能——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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