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坐在一起遊戲、喝酒,神采飛揚、歡聲笑語的樣子讓人羨慕少年的無憂。


    暮色沉沉,微風送香,櫻花瓣飄蕩。


    忍足別扭的穿著木屐,提著一壺清酒,一個人來到櫻林,月光散發著清輝,櫻林仿佛夢境一般。脫下木屐,忍足足尖一點,飛到屋頂。悠悠然的坐下,吹著清風,品著清酒,欣賞月色。


    靜謐,優雅。


    “不二,我是真心的。”壓低的聲音急切的說。


    “真心的玩弄我嗎?”雲淡風輕的聲音帶著譏誚。


    “你知道我……我家人……”


    “我知道叔叔阿姨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我不是放棄了嗎?”


    “不二,我不想這樣結束。”


    “手塚,請你公平些……唔唔……”


    忍足悄悄一看,哦呀哦呀,大大的櫻花樹下,手塚正抱著不二激烈的吻著。俊秀的冷漠少年吻著漂亮的少年,花瓣飄落,如畫般美好。


    “嗯哼。”跡部毫不可惜的打斷美好的時刻。


    “小、小……景?”不二慌亂的推著手塚。手塚緊緊抱著不二,劍眉擰著,不悅的說:“跡部,有事?”


    跡部景吾抬頭:“侑士,好看嗎?”


    啊呀呀,被發現了。忍足微笑,從屋頂輕輕躍下,翩然如蝴蝶。


    忍足侑士?剛剛居然還有人看到了?不二的臉騰地紅了。


    “不二手塚,我們合作吧。要掌握自己的生活,就要有力量。”


    “怎麽合作?”


    “當然是……”跡部和手塚一邊商量去,時不時看看站在一起閑聊的不二忍足。


    “忍足,你跟跡部?”


    “不是。”忍足斬釘截鐵。跡部跟他告白,雖然他不太懂愛情,但是隱隱的覺得,跡部對他和首領對他是不同的。首領眼底有對他的寵溺和放縱,更重要的是深深的占有欲。但是跡部……他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誰嗎?


    “是嗎……”拖長了聲音,不二根本不信。忍足聳肩,沒有解釋。畢竟,那個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說不定真會是一對。


    ……


    忍足忽然想起幸村和真田,不知道幸村精市生什麽病,到時候能不能比賽。如果不能比……是不是代表青學的多一份勝算?不行哦,誰都可以勝,青學不可以,他就是任性又怎樣?幸好白蘭那裏有超出這個世界的醫藥技術。“不二,我先走了,你和手塚要好好的哦。”忍足眨眨眼,笑眯眯的說。


    “你和跡部也好啊。”不二回以笑容。


    忍足聳聳肩,進屋。


    21


    泡完溫泉,忍足心滿意足的回來了。


    恩?家門打開?小偷?忍足勾起唇角,哦呀哦呀,真是找死。忍足無比快樂的進門,看到的確是坐在沙發上看報的父親大人。


    “侑士,回來了。”父親站起來熱情的抱抱兒子。


    “父親,你怎麽來了?”


    “怕寶貝不聲不響的離開啊,所以爸爸會在這裏住幾天。”拉著兒子一起坐下,忍足爸爸心滿意足。父親……忍足有些煩躁。“父親餓了嗎?我去做飯。”


    “好啊,能嚐到侑士的手藝父親很欣慰。”


    忍足在廚房做飯,忍足爸爸倚著門欣賞兒子的英姿。忍受著背後炙熱的目光,忍足炒了幾個小菜,端上桌,父子倆安安靜靜的吃完。無話可說,空氣中是尷尬的氣氛。


    “侑士……”忍足爸爸嘆息,“為父不求你什麽,至少,在哪裏要讓我知道。”不管承不承認,忍足侑士都是不能掌控的存在。作為父親,他覺得很失敗。


    “恩。”低低的應著,忍足心裏也不好受,也有種煩悶之感。他隻是……


    “學校還好嗎?”


    “不錯。”


    “你那些年究竟在哪?”


    “父親不是說過不問的嗎?”忍足的視線遊移不定,就是沒有落到父親身上,不是沒有感情的,隻是執著的認為從前的家才是該在的地方。感動是感動,還動搖不了心智。於是父子兩沉默的看電視。


    “很晚了,父親請休息。”


    “侑士也好好休息。”


    “恩。”


    忍足睜著眼躺在床上,思緒紛飛。當父親一踏進臥室,忍足就發現了,但是沒有動。忍足爸爸無聲無息的走到兒子的床邊,彎下腰,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兒子柔軟的頭髮,輕輕的嘆息迴蕩在靜謐的空間:“我該……拿你怎麽辦啊?”


    忍足控製著呼吸,裝出熟睡的樣子。


    “你一出生我就很喜歡,小小的、軟軟的……抱在懷裏就像擁有整個世界。你小時候雖然有點自閉,可我是歡喜的,因為你隻親近我。但是……你說走就走,不留一絲痕跡,從來沒有想過父親嗎?侑士,你可知道當你失蹤後,父親是怎樣的心痛……”忍足爸爸痛苦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然後忍足感覺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個炙熱而溫柔的吻。腳步聲一消失,忍足立刻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口。父親對他的感情太深了,到時候走了對父親傷害會很大。看來要好好的想想了,即使讓父親忘記某些事也在所不惜。


    “侑士,起床吃飯嘍。”一大早,忍足熟悉完畢,就看到父親賢惠的做好了飯菜。看了看飯菜,黑不溜秋的……真的可以吃嗎?“來來,這是爸爸為侑士做的哦。”


    看著父親期待的眼神,忍足隻能坐下,困難的將飯菜塞進嘴裏。滿嘴的古怪味道,忍足不動聲色的咽下去。


    “侑士,爸爸做的怎麽樣?”


    “還可以入口。”


    “真的?”忍足爸爸滿足的笑了。


    “恩,我去上學了。”忍足放下碗筷,不動聲色其實動作迅速的離開了。


    忍足支著下巴,困惑的眨著眼。


    “侑士,怎麽了?”跡部景吾關心的問。


    “啊,跡部,平時你是怎麽跟你家父親相處的?”


    “……互不幹涉。”跡部頓了頓,說。其實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很少有緊密的親情。即使是心裏關心著家人,也沒有辦法表現出來。跡部父親是個很出色的商人,卻不是個好爸爸。


    忍足微微一曬,無語。算了,還是自然點吧,反正他也不想為任何人改變自己。


    “怎麽?伯父對你不好?”


    “不,很好。”就因為太好了,他才覺得鴨梨很大。


    傍晚,忍足到家。一進門就發現家裏的擺設變了。屋裏添了許多的東西,幹淨的牆上掛著許多忍足侑士小時候和爸爸的大大的照片。清冷的孩子被爸爸小心的抱在懷裏,爸爸以寵溺的目光看著孩子。忍足看著,有一種莫名的感情浮上心頭。“爸爸……”


    忍足爸爸站在兒子身後,長臂環著兒子的腰,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侑士,你看,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小時候的你是多麽可愛啊。”


    的確很可愛。明明是精緻可愛的孩子,偏偏一身清冷成熟的氣質,糅合成矛盾的存在。


    “這張是你剛出生的照片,看,小小的粉粉嫩嫩的……”


    “這是你一歲的照片……”


    “這是你第一次開口說話叫爸爸……”


    “這是……”


    忍足爸爸帶著兒子一張一張的看過去,仔細的介紹兒子小時候的事。忍足侑士被爸爸抱在懷裏,本來還有些不自在,這時也完全沉浸在回憶裏了。雖是生而知之,他早已將一切埋在記憶深處,現在完全的湧上心頭。一時間百味雜陳,不知所措。


    “侑士啊……”


    “爸爸……對不起……”


    低下頭的忍足侑士沒有看到,背後的男人得意而陰鬱的目光。


    父子兩溫馨愉快的相處幾天,忍足爸爸終於要走了。


    “侑士,爸爸走了,要想爸爸哦。”忍足爸爸將兒子抱在懷裏,眼裏布滿陰霾,嘴角卻勾起笑容。不能再讓侑士消失了啊。


    “好。”


    “每天都要打電話報平安。”


    “好。”


    ……


    絮絮叨叨……該走的還是要走,忍足爸爸眯眼看著兒子,三步一回頭的走了。揮揮手,忍足爸爸依依不捨的上車。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忍足的眼眶有些濕潤。父親是個好父親,兒子卻不是好兒子,將來他走了怎麽辦?感情不是可以補償的。


    唉……


    回到房間,清清淡淡的聲音響起:“我不想有人監視。”不管是誰的人,都不需要存在。


    空氣似乎變了一下,有人無聲無息的竄出,忍足的別墅外,消失了幾個人。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忍足拉上窗簾。


    22


    光陰似流水,轉眼關東大賽到了緊要的關頭——冰帝vs青學。冰帝在魔鬼教練的訓練下,實力突飛猛進。還沒有到時間,熱情的觀眾已經擠滿了賽場四周。豪華的大巴緩緩駛進來,大家自動分散,等著。車門打開,華麗高貴的王者首先出來;然後是優雅的軍師;跳脫的少年;睡眼惺忪的少年;冷銳的少年;傲慢的少年;溫柔的少年,還有忠實的高大少年。冰帝是貴族學校,其學生多是貴族少年,氣質自然與一般學生不同。冰帝正選們站在一起,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每個人都帶著一股尊貴的氣質,即使跳脫如向日、懶惰如芥川此時也沉靜下來,帶著迫人的氣勢。觀眾吶吶不能言,隻能失神的看著冰帝在跡部景吾的帶領下入場。青學的在手中的帶領下入場。兩隊人對立著,刀光劍影,無聲的爭鬥。跡部伸手,啪!一個響指,周圍立刻響起驚天動地的呼喊:“冰帝!冰帝!勝者是冰帝!”青學的人莫不撇嘴搖頭,對這種情況無語。對戰順序已經出來:


    ju丸英二&桃城武 vs 向日嶽人&忍足侑士


    海堂熏&幹貞治 vs 宍戶亮&鳳長太郎


    河村隆 vs 樺地崇弘


    不二周助 vs 芥川慈郎


    手塚國光 vs 跡部景吾


    忍足取下眼鏡,撥撥發,氣定神閑的入場。那邊,嶽人已經和ju丸吵起來了。


    “哼,勝者是冰帝。”


    “才不會輸給你呢。”


    “嶽人,可以了。”忍足將嶽人拉到場中,磁性的聲音說,“你想怎麽做都行,我會在你身後的。”


    “恩,侑士,我們會贏的。”嶽人點頭。


    比賽一開始就很激烈,誰也沒有試探。“特技擊球!”ju丸轉體360度高高躍起擊球,漂亮的姿勢深深的刺激了向日。“可惡,月返!”向日跳的更高,球重重的打回去。於是隻見在場上,兩個跳豆一樣的人兒你來我往的擊球。忍足和桃城哭笑不得的站在後麵。


    “冰帝!忍足向日必勝!”在強大的冰帝聲援聲中,ju丸板著臉,越發的用力擊球。


    “英二前輩,不要著急啊。”桃城無奈。


    “1:0,向日忍足勝。”


    “混蛋,絕對不要輸給他。”ju丸咬著牙。桃城不再放任ju丸的任性,一個灌籃扣殺過去,巨熊回擊!忍足封殺了桃城的灌籃扣殺,完全壓製住了他們……


    “來啊來啊,再打。”有忍足堅守後方,向日根本不擔心,隻顧玩著自己的特技。


    月返!


    月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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