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越蹲越下去,因劇烈疼痛而流出的冷汗大滴小滴地落,整個人幾乎都埋到水裏頭了。


    小春猛地哆嗦了下,七手八腳地爬出浴池,光著屁股往外狂沖。


    “趙小春,不許走……”雲傾咬牙喊著。


    小春跑得極快,一溜煙便不見人影。雲傾心裏又慌又亂,堵得厲害,急忙跨步便想追上,無奈小春那腳實在踢得太重,他不僅困難到連腰都直不起來,更是舉步維艱,動彈不得。


    雲傾不知道小春為何急於離開,莫不是傷了他後趁他無力反擊,便要離開端王府尋蘭罄那混帳去,以後或許、以後或許再不回來見他了!


    一想到此,雲傾便慌了。


    “趙小春,你敢給我走看看!”雲傾即便彎著腰,言語間的威脅失了點魄力,可卻仍放聲大吼道:“趙小春你這混帳,你敢走,天涯海角我都會追到你!別想要和蘭罄雙宿雙棲,你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不許你和那混帳在一起。趙小春你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趙小春回來了、趙小春回來了!”小春滿頭大汗光著身子捧著一個紫色藥瓶從外頭再度奔回。


    他迅速跳入水中拔開塞子,急忙忙地倒了顆藥丸給雲傾服下。


    “這這這、”小春結巴道:“這是我跟你提過的‘一點都不痛祛痛丹’,服下後立即見效,不管你是跌打損傷刀傷劍傷,還是淨身當公公公公公那麽傷,隻要一小顆,包管你藥到痛除,一點都不痛痛痛痛……”


    小春抖著聲音說:“我我我、是給你拿藥去,不是踢壞了你就忙著逃命,傷在你身痛在在在我心啊!況且你痛成這樣,我心痛都來不及了,哪還會跑跑跑跑跑呢!”


    小春霹靂啪啦講話兼結巴,好不容易才解釋完,隨即望著雲傾小心翼翼地又問:“雲雲雲傾,你還痛不痛?”


    雲傾臉色稍微和緩了些,可沒開口講話。


    小春緊張地道:“要不、要不我幫你揉揉好了,揉揉揉揉揉,就不會那麽痛了!”


    講到最後小春都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讓自己平靜下來。


    自己這結結巴巴的真不像樣,每回一遇上雲傾的事情,他總是一團糟,腦子進水兼進酒,糊成一團。


    小春緊張地將手掌覆蓋在雲傾的傷處上,輕輕地動了動、揉了揉。


    “還痛嗎?”小春抬頭望著雲傾,擔心地問著。“嗝!”


    “……”雲傾麵無表情地看著小春。


    池間酒氣瀰漫,方才雲傾痛得臉都扭了,嚇得小春一勁地往外沖拿藥去。如今酒氣上湧迷得他暈呼暈呼,眼裏的雲傾一個頭便成了兩個,還不停地打轉,轉得他頭都暈了。


    “雲傾……你好歹出個聲……”小春說了句。“嗝!”這麽靜悄悄地不講話,也不知是疼還是不疼,他哪放得下心啊!


    然而便在這時,他詭異地感覺到雲傾水底下被他心疼地揉著的那部分,愈來愈發腫脹了。


    “呃……”小春腦袋不太清楚,隻覺得奇怪。低下頭望進水裏,池麵上水波蕩漾,而他眼裏模糊。


    小春輕輕捏了捏,問道:“怎麽腫了?還是很痛嗎?”


    隨後小春聽得雲傾悶哼一聲,還哼得挺……呃……


    愉悅?好象不是……


    慡快?好象也不是……


    正當小春被酒弄糊了的腦袋使勁地想著這聲音該算什麽來著的時候,雲傾整個人卻慢慢貼了上來。


    “嗯?”小春問著。


    “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雲傾說。


    “嗯……”小春努力地。


    方才那番無理取鬧是自己不對。雲傾畢竟也是心裏有他才容不下自己嘴裏喊出別人的名字,其實他都明白的,雲傾這是一再讓他,而他卻一再讓雲傾傷心。


    小春低聲道:“別氣……你也知道我心裏頭隻有你一個,斷不會同蘭罄走的。若有什麽意外,也都是這同命蠱搞的鬼……瞧我這回竟與你吵了起來,這看來看去也是同命蠱的影響,才讓我一心向著蘭罄,決不是不把你放心上。”


    他把錯全推給臭蟲子,雖然說自己本來就容易衝動,和雲傾拌嘴也非一天兩天的事了。


    雲傾靜了半晌,那雙冰晶般清澈的眸子看得小春心虛不已。


    後來看到氣終於消了,雲傾把小春的手拉來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小春額間落下一吻,而後又離開。


    小春歪著頭看雲傾,動作如同方才那隻紅鸝鳥般帶了點天真。


    雲傾吻上小春的嘴唇,親著親著,又有些憤恨地想起小春這些年光是身子板往上抽,幾乎和他一樣高了,可肉卻半兩也沒增多,骨頭磕得人更痛了。


    都是那該死的混帳蘭罄,若非他小春哪會弄成今日這樣。


    胸口一陣一陣地痛著,讓雲傾想起自己這條命是小春用心竅靈血換來的,如果可以他寧願把那能解世間所有無解之毒的紫血還回去,也不想小春日復一日逐漸衰弱,徒剩一身單薄。


    緩緩吻著,漸漸動情,雲傾每回隻要一碰小春便會如此,本來極為討厭的蟲子落到了小春體內,便叫他整個漠視了去。


    小春身上的都是好的、小春身上的都是香的。帶著藥味而且幹幹淨淨,他一點都不會感到噁心,絲毫也不會厭惡。


    雲傾抬起小春的膝蓋,讓小春靠在水池邊緣,雙腳懸空離開水麵。


    灼熱的欲望從分得大開的臀間沖了進去,小春被雲傾專注的眼神迷得暈呼的,當下隻感覺稍微不適,低低哼了一聲。


    直到雲傾擺動著深深地抽插,小春才被雲傾所帶來的激烈快感所驚醒。


    直接的進入,強烈的衝擊,沒一會兒小春便擰起了眉,咬牙忍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服藥後疼痛皆無,雲傾一入一出帶來的隻有純粹的愉悅,然而這些卻比以前那些既痛又舒服的感覺更難忍耐。


    雲傾深入時,小春被架在他腰際的膝蓋便會晃動,讓腳掌沒入水裏;雲傾退出時,甬道灼熱地收縮著,腳板痙攣情不自禁地揚起,掠過水麵濺起水花。


    一動、一動、又一動,這或許是這滿池酒氣讓人失了理智,雲傾進出的動作前所未有地猛烈,偏偏兩人又失去痛覺,隻有快感馳騁。


    小春沒開口喊疼喊停,雲傾也就撞得越激烈。


    “啊……”小春低低地喊了聲,在池畔水聲激盪中,那細如蚊蚋的聲響幾乎被掩蓋過去。


    雲傾咬上小春的嘴唇,在那上頭啃噬著。


    小春感覺體內真氣因這劇烈情事又開始波動,眼前黑了一下隨即閃過光明,大腿漸漸也盤不住雲傾的腰,緩緩往下滑去。


    察覺小春脫力,雲傾幹脆將他的雙腿抬到自己肩上,動作停歇後再繼續,卻比之前猛烈。


    小春被擺弄頂撞得幾乎不能呼吸,一口氣堵在胸口裏,眼前黑的白的一直閃,明明就要暈過去卻又因為藥效而維持著些許清明。


    小春覺得這是個折磨,就好象行刑時劊子手那刀磨啊磨拉啊拉,像鋸子般的使,卻不給人一個痛快。


    是說,鋸子再怎麽拉來拉去,也沒辦法把他整治得這樣不停哼哼渾身顫抖的。


    就當小春這般想的時候,絕頂的快感宛若一根針,從頭頂灌入直至腳底,而後在體內整個炸了開來。


    他仰頭呻吟出聲,聲音大了,響在雲傾耳畔。


    雲傾猛地一衝撞入小春深處,愛ye在內部噴灑出來,小春像是給燙著了般耐不住尖叫了聲,身軀整個蜷曲。


    小春身體細細痙攣,微微的收縮激起了雲傾仍埋在他身體裏未曾疲軟的欲望。


    雲傾凝視著小春的臉,動情時春情蕩漾,絲絲惑人心弦的媚與欲盡寫在眼底眉梢。別樣的風情別樣的神態,不再是尋常時候的灑脫不羈,而是難耐情潮的蹙眉與壓抑。


    “小春……叫我的名字。”


    雲傾吻著小春的眼,興起下一波攻勢,動得緩慢而溫柔。


    “雲……雲傾……嗝……啊……”小春內壁痙攣,加上連續的酒嗝打到他差點岔氣,為了避免下一刻又受不住地叫出聲,隨即咬上雲傾肩頭。


    “唔……”雲傾突如其來被小春這麽一咬,加上深埋在裏頭的性器感覺灼熱的內部緊緊一縮細細顫抖,竟克製不住隨著小春射了出來。


    小春咯咯笑了兩聲,說道:“你莫非是腎氣虛損精門失控,要不怎麽動兩下就出來了。相公我開方幫你補一下好不,相公當神醫,醫術很……靈的……啊……”


    不待小春廢話完畢,雲傾又是一陣抽插,食指沿著洞口硬擠了進去,小春被一再進出早已麻痹,直到體內那點被施以不輕不重卻足以折磨死人的力道時,才猛地顫抖起來。


    “你……你……你……嗝!”小春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那麽一大根插進去了還嫌不夠,又伸進手指,這麽弄法,他這屁股肯定裂開了。


    小春氣岔了,左搖又扭想擺脫對方,哪料卻使得雲傾猛吸氣,一輪又一輪埋首進攻不已。


    到最後無力抵抗,小春做罷。他身體一攤雙手一放整個人裝死屍往後倒去,雲傾高興怎麽弄就怎麽弄、想弄多久就弄多久,他放棄掙紮了。


    水波蕩漾間,池麵上飄浮著的藥材在這兩人周圍來回拍動著。


    裝死中的小春突然感覺雲傾低叫了聲整個人一抖,竟早早便泄精在他的體內。


    “咦……”小春眼皮努力睜開一眯眯。


    雲傾恨恨低吼著:“你到底放了些什麽東西入浴池裏?”


    小春低頭―望,這才見到雲傾身旁因來回激盪的水波而下斷打著圈圈轉的,竟是他用來入藥洗浴的百年蝦蟆王,而且一共有三隻。


    尚不待暈呼中的小春作答,被翻肚蝦蟆王嚇著的雲傾倏地抱著他,從浴池中倉惶跳離。


    “換上清水!”雲傾在浴場內大吼。


    他要重新再洗一次!


    第十五章


    天黑了……


    當皮都被洗皺的小春讓雲傾從池子裏撈起,擦幹放到床鋪上時,他的眼皮累得不停打架,隻差那麽一點便要合上。


    可是不行、不行,趙小春你千萬不能睡,睡了大師兄就必死無疑了。


    小春嘴裏喃喃念著,聲音糊成一片連他自己也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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