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才剛剛出事,朕這個好兒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控兵權了嗎?蕭如諱走後,隆聖帝眉頭緊鎖。“劉辟,你怎麽看?”


    “陛下,老奴不敢妄言。”劉辟低頭,輕聲回道。


    “是不敢妄言,還是不敢明言?”


    劉辟聞言,急忙跪地回道:“陛下,皇子之間的事,老奴實在不敢妄言啊。”


    “說,朕恕你無罪。”


    糾結許久後,劉辟終究開口說道:“陛下,依老奴看,蕭禦首此舉頗為奇怪。”


    隆聖帝閉著眼睛思量了片刻。“你繼續。”


    “陛下,若是三殿下領少禦一職,明麵上看,雖然獲利巨大。但這勢必會和太子殿下水火不容,實則並非好事。三皇子若領軍中職務,則更加不妥,隻會招人忌憚。蕭禦首為人精明,不可能想到不這一點。老奴不理解,他這樣做,除了給他的孫女婿招風外,還有什麽好處。”話到此處,劉辟不再多言。


    “確實有些蹊蹺,蕭如諱這隻老狐狸做不出這樣的事。”隆聖帝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朕也該見一見徐平了。”


    “去安排一下,朕要出宮。”


    “陛下是要去靖北王府嗎?”


    “月華不是要去參加什麽詩會嗎,朕也瞧瞧去。”


    “公主一早就去了靖北王府,這會兒恐怕還在呢。”


    “嗬嗬,那不正好。”


    ……


    巳時。靖北王府內,眾人已然收拾妥當。


    “薛姐姐當真不去嗎?”紀月華問道。


    “我如今身份敏感,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便好。”薛若薇臉上帶著些許遺憾。


    “那我們走咯!”說完,紀月華帶著徐平和英月娥前往了明月樓。


    要說這明月樓,在神京也算是極為出名。不光是文人雅士吟詩作賦之處,也是京城一眾年輕男女相會的地方。


    巳時未到,樓內便陸續來了不少人。


    今日詩會不同以往,到場的不光有許多官宦子弟,還有幾位公主,司徒嫻韻一早便安排下人將明月樓清場。


    “許陽,你說司徒公子喊我們來參加詩會是啥意思?騎馬射獵可以,這詩詞歌賦我是一竅不通啊。”一位身穿青色勁裝的男子問道。


    “就是,咱們兄弟夥來這湊什麽熱鬧。”


    “既來之則安之,管他那麽多作甚?”名叫許陽的男子笑著說道。


    “司徒公子到。”有仆從高聲喊道。


    “哥!”看見來人,司徒嫻韻趕忙小跑著迎了過去。


    司徒少華隨手丟了一塊碎銀子給喊話的夥計,便大步走入樓內。


    “妹子,事情辦的怎麽樣?”


    司徒嫻韻莞爾一笑:“四公主與六公主都已到場,連月華公主也會前來。”


    聞言,司徒少華愣了一會。趕忙將袖口整理一番,又扶了扶頭冠。“妹子,哥哥今日這般衣著可還合適?”


    “咯咯咯!”司徒嫻韻掩嘴笑道:“兄長儀表堂堂,人中翹楚。今日前來之人,誰能及得半分。”


    “此言差矣,若是早些知曉月華也會前來,我就不會喊傅乘風了。”司徒少華微微皺眉。


    “連他也來了?”司徒嫻韻疑惑道。


    “哼,咱們這位少司君可不好請。”


    司徒嫻韻聞言也不奇怪。傅乘風與夏知秋一樣師承張啟聖。其人,風流倜儻,俊美不凡,年僅二十五,便已是天政府的右少司,有著神京第一才子之稱。


    “兄長是怕月華公主被他迷倒?”司徒嫻韻調侃道。


    神京城誰都知道司徒府少公子司徒少華鍾情五公主,甚至司徒文還曾請求隆聖帝為其賜婚。不過,隆聖帝以紀月華年齡尚小給拒絕了。


    “繡花枕頭,豈能與為兄相比。”司徒少華扯了扯衣角,不屑的回道。


    我這兄長,真是渾身上下嘴巴最硬。司徒嫻韻暗暗吐槽。


    “兄長放寬心,妹妹盡量想辦法安排你與月華公主獨處。”


    聽到這話,可把司徒少華高興壞了。抬手拍了拍司徒嫻韻的肩膀,鄭重說道:“好妹妹,如果真能如此,為兄必有厚報。”


    “兄長見外了不是。月華公主國色天香,美豔絕倫。妹妹自然……”


    “月華公主到!”門外下人吆喝道。


    “好了,不閑聊了。為兄先去接月華妹妹。”


    司徒嫻韻見狀歎了口氣。女人需要矜持,需要抬高價值,男人就不用了嗎?


    紀月華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除了高居胭脂榜的名氣,還有她神京女霸王的稱號。


    隨著紀月華走進樓內,一眾男子那是眼冒精光,而同為女子的也自慚形穢。


    “哇!月華公主可太美了!”


    “老許!老許!月華公主是不是在看我?”


    “張老四,你他媽假酒喝多了?抖什麽抖?”


    “我也不想抖啊,忍不住啊!這要是能娶到月華公主,我少活十年都行啊!”


    “月華妹妹!”就在眾人驚歎紀月華盛世容顏之時,司徒少華快步跑了過來。


    “都給我閃開!”司徒少華大聲嗬斥道。


    徐平眼角挑了挑,問道:“他是誰?”


    “司徒龜孫!”紀月華淡淡的回道。


    徐平似乎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司徒少華來到了紀月華跟前,笑著說道:“月華妹妹,此處嘈雜。詩會尚未開始,不如先隨我先去內堂休息片刻。”


    就在紀月華準備開口之際,司徒少華看著一旁的徐平,臉色沉了下來,抬手指著徐平問道:“你是何人?怎會跟在月華公主後麵?”


    “王八犢子!又想挨揍?皮癢了,敢拿手指著本公子?”徐平一把拍開司徒少華的手,罵道。


    此話一出,一旁眾人都驚訝的看向徐平。


    “這位少年好生勇猛?是誰家公子?”


    “臥槽!連司徒公子都敢罵?這是哪路神仙!”


    “我本以為司徒公子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這位更加囂張?”


    眾人議論紛紛,吐槽不斷!


    司徒少華何曾受過這等氣,當即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徐平也不慣著他,一腳將人踹飛。“王八犢子,還想動手?忘了以前是怎麽趴著求饒的?”


    看到這一幕,眾人從驚歎變成了懵逼?司徒家的公子,說打就打?神京何時有那麽牛逼的人出現???


    看見發生了衝突,司徒嫻韻急忙走了出來。“住手!”


    看見快步向自己走來的司徒嫻韻,徐平捏了捏鼻子。“司徒鹹魚,你是想跟你哥一塊挨揍嗎?”


    司徒嫻韻愣住了。從小到大,隻有一個人喊她鹹魚,那就是靖北王世子,徐平。


    “永寧?你是徐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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