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神情有些許的不自在,歎了口氣,“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臭小子,一日都沒忍住,就去給小九通風報信了。”


    東方昊天笑了,揶揄的看向柳晟,“看來大師兄在孩子教育這方麵還有所欠缺啊,這教的學生,教不了自個的兒子?”


    柳晟老神在在的回看他,“確實啊,沒有三師弟教育的好。”


    然後還瞥了一眼乖巧的坐在一旁的東方康寧,嗬嗬嗬,你教育的好,你們家娃通知你了麽?


    東方昊天頓時沒話了,半斤八兩,他能說什麽呢。看著自家那個看上去乖巧懂事實則嚴謹又固執的兒子,這孩子到底像誰啊?哎!


    林雲凡幾人已經餓的不行了,最近一陣子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大家開動吧,我真的快餓死了,咱邊吃邊聊?”


    柳晟這才反應過來,“好好,開動吧。小八身子弱,先給他盛碗熱湯。”


    眾人這才動起筷來,難得能夠齊聚,氣氛熱絡的很。


    *


    攝政王府,水牢。


    楚宸風斜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一個晚上沒睡了,他此刻也沒什麽精神。


    很快,幾個手下將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拖了出來,直接扔在了楚宸風的麵前。


    男人痛苦低吟了一聲,緩緩爬起來,想要看清楚此刻所在之處。但被兩人架著,他也隻能微微抬頭,身子是動不了的。


    楚宸風似乎完全沒有被驚擾,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一身狼狽的司徒嶽看到楚宸風後,瞪大眼睛,半響才從牙齒縫裏蹦出三個字,“楚······宸······風。”


    楚宸風似乎此刻才被吵醒,緩緩睜開眼皮,但是姿勢絲毫沒有變化,似好像完全不將眼前的男人放在眼裏。


    “聽說······”楚宸風低沉的嗓音響起,在這空曠潮濕的水牢中顯得特別清晰,“三皇子幾次三番的要求見本王,所為何事啊?”


    “楚宸風!”司徒嶽想要衝上前,但是身體被人控製住。再加上長時間關押,受刑,他根本沒有體力跟身後那兩個孔武有力的暗衛抗衡。


    他雙目血紅,雙唇幹裂,滿是恨意的看著楚宸風,“我司徒嶽好歹也是北齊三皇子,你······無故將本王關押在此,還對我用刑,你······就不怕我父皇知曉,對大楚不利?”


    “無故?”楚宸風冷笑一聲,“北齊三皇子與西蒙狼狽為奸,意圖舉兵入侵我大楚,這還不算理由?與我大楚親王勾結,擾我大楚內政,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這······不算理由?”


    司徒嶽冷哼,“你可有證據?空口白牙,誰能相信?”


    “你司徒嶽此刻在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司徒嶽掙紮著想要上前,奈何力量太小,隻能作罷,“就算我有意,那又如何?”


    “如何?確實不想如何。本以為你真的有點能耐,可以和西蒙合作。結果······嗬嗬嗬,不過一顆棄子罷了,被人利用至今都還蒙在鼓裏。況且,北齊三皇子,你似乎高看自己了,你的好父皇似乎沒那麽在意你的生死。,王還真是······多此一舉來這一趟。”


    話音剛落,楚宸風就緩緩起身,理了理衣衫準備離開。


    司徒嶽經過這些時間,已然猜測出自己可能被那個病秧子利用了。


    當年西蒙最先找到的合作對象是北齊太子,是他從中作梗,親自去了趟西蒙,跟端木清達成了合作。


    他以為,他是比那病秧子強的。若是跟西蒙合作收了大楚,那父皇肯定能對他另眼相看,那北齊太子的位子早晚是他的。


    可是如今,他失蹤了那麽久。被關押在攝政王府的水牢那麽長時間,沒有一個人來營救自己的。他相信,隻要他的父皇願意查,定然能找到蛛絲馬跡,知道他此刻定然在楚宸風手中。可是他等了那麽久······


    他司徒嶽不是個蠢貨,楚宸風的手下嚴刑拷打就是為了知道他與西蒙的合作的細節,旁敲側擊的想要了解那病秧子跟西蒙是否有來往。


    他就已經猜測到,自己這兩年的謀劃就是個笑話,他根本就是那病秧子手裏的一顆棋子。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他也要拉那病秧子給他陪葬。


    憑什麽?他不就是比他會投胎麽?皇後嫡子又如何?還不是個病秧子,活不久。


    自己樣樣都比他優秀,朝堂大半的人都是站在他這邊的。可是他那個父皇啊,眼高於頂的父皇,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不論他有多優秀,政務處理的有多好,那男人從來沒有肯定過他一次。


    他不甘心······


    眼看著楚宸風就要離開,司徒嶽爬著過去抓住楚宸風的衣角,“楚宸風······本王······我······還有用。”


    楚宸風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說話,就這麽俯視著他。


    司徒嶽看他停了,拚命想要證明自己,忙道,“放我回北齊,我會弄死那病秧子,讓他不能跟西蒙合作。”


    “你憑什麽以為,憑你,就能弄死司徒蓮?”


    “這麽多年,那病秧子一直被我打壓,從來沒有贏過。他身體孱弱,本就命不久矣,若不是父皇強烈要求,他根本不可能還做著太子。”


    “據本王所知,司徒蓮的身體已然大好,好好保養,壽數與常人無異。”


    “不可能。”司徒嶽一臉不信,“他那是胎裏帶出來的毛病,父皇遍訪名醫都沒有將他治好,甚至有名醫斷言他活不過二十五歲。而如今,他已然二十五了,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神醫穀穀主,親自為他診治調理,早在一年前,他司徒蓮的身體就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不知道麽?”


    司徒嶽整個人怔愣在了原地,“神醫穀······怎麽會呢?他真的好了?父皇······肯定也知道吧······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肯定知道的,父皇對他那麽好,怎麽會不知道呢?哈哈哈哈哈,原來蠢貨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楚宸風見他如此瘋魔的樣子,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失望,抬腳就離開了。


    剛走到水牢門口,司徒嶽大喝,“楚宸風,放我回北齊,我······司徒嶽願跟你合作。”


    楚宸風勾起唇角,緩緩轉身,“你覺得······你還有何籌碼跟本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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