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剎拉開了披風,一張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淚的小臉露了出來。董倪心窩一陣酸痛,他已經是當了爹的人,見世子哭成這樣,他那壓抑許久的父愛一股腦地湧了出來。死皮賴臉地湊上去,他對那個正對他笑的人說:「公子,能否讓屬下抱抱?」


    早已抱得手酸的月瓊馬上點頭:「小妖一直在哭,怎麽哄都不成。麻煩董將軍了。」


    董倪馬上樂顛顛地把孩子抱了過來,見王爺沒有不願,他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拉住韁繩:「王爺,屬下帶世子去透透氣,一會我直接帶世子去任缶那。王爺您和公子路上辛苦了,屬下已經備好了屋子,王爺您和公子去歇歇吧。」


    「嗯。」放心地把小妖交給部下,嚴剎摟著月瓊雙腿夾緊馬腹,緩慢進入城中。他到了栗子口,這天下便不再是古年的了。


    小妖仍在哭,不過不是因為怕生,而是這一路上被他狠心的爹折磨壞了。董倪一邊哄著一邊帶他進城兜風,嚴牟和嚴壯跟了過去。待會世子吃了奶後,他們要給世子洗洗,再換身衣裳,公子太狠心了!


    chuáng上,在浴桶內就已經與迫不及待的嚴剎纏綿了一回的月瓊靜靜地趴在嚴剎的懷裏,顛簸了這麽幾天,又激情了一把,現下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嚴剎仍在盛怒中,這是少有的事。他實在猜不出來在他去了娘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定是與自己或小妖有關吧,和嚴剎一起這麽久,他的直覺還是可以探到些的。


    「出什麽事了?」被握著的左手突然被握疼,月瓊長吸了口氣,淡淡道,「這一回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去了。皇上的人馬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吧,我們何時上船?」


    「月瓊。」嚴剎抬起月瓊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綠眸幽暗。


    月瓊咽咽唾沫,直覺探到了不好的事。粗糙的手指拂過他的眼睛,在他的臉上停留,月瓊的心怦怦怦直跳。


    「古年要碰我的妻,奪我的子,甚至還要當著我的麵讓我看他如何碰我的妻。我若還饒了他,我就不再是嚴剎。」


    月瓊的大眼瞪大,臉上的血色褪去,不知是因為嚴剎話中令人作嘔的意思,還是他話裏令人膽寒的殺氣。


    捏住月瓊的下巴,嚴剎厲聲道:「你要我留下古飛燕,我允了;但古年他必須得死!沒有人能在意圖傷害你和小妖之後還能活下去!哪怕他是你的親叔叔!」


    「喝!」月瓊嚇得整個人彈了起來,可轉眼間他就被人壓在了身下,嘴被鬍子紮了。身子抖得如風中落葉,月瓊的頭皮發麻、四肢冰涼。這人是何時知道的!這人是何時知道的!身子不管對方如何撫摸都無法冷靜下來,唇部傳來劇痛,他這才惶然地看去,那雙綠幽幽的眼睛超乎他預料的平靜。


    「月瓊,」沒有換稱呼,嚴剎蹙眉,「你打算瞞我一輩子?」


    搖頭,還是搖頭,他根本就打算瞞任何人一輩子!對方眯了眼,月瓊的臉更白了。


    「家規第三條是什麽!」


    「你,你不能,送走小妖!」月瓊的氣勢回來了一點,但也僅是一點。


    「若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


    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月瓊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麽,心裏很亂,腦袋裏很亂,全身都亂,但他記得一點:「不許送走小妖!」


    嚴剎的眉擰成了「川」字,低頭又拿鬍子紮上對方的嘴,手在對方的身子上點火,然後摸上他的精緻緩緩套弄。安撫了好半天,懷裏的人終於平靜了下來,在他的身下氣喘籲籲。沒有到此結束,嚴剎繼續拿鬍子紮他的身子,然後分開他的雙腿,扶著自己的異稟緩緩擠入那依然濕潤的地方。當他完全進去後,他在月瓊耳邊說:「做皇上還是皇後,你選一個。」


    大眼又瞬間瞪大,在嚴剎不等他的回答就在他體內衝撞之後,他馬上抱緊嚴剎:「古幽已經死了!」他是古幽又怎樣!驚嚇過度的公子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家規再補充一條!明知故犯,嚴剎有權把月瓊做到滿意為止。」


    「不行!啊!」


    當屋內終於歸於平靜後天已經全黑了,服侍月瓊吃了晚飯,嚴剎匆匆把他吃剩的飯菜全部掃入自己的腹中,然後把睡死過去的人用棉被裏了抱出屋子。屋外,部下們已經整裝待發了,吃飽喝足的嚴小妖滿意地睡在董倪的懷裏,一點想念他爹的意思都沒有。


    「王爺,該上船了。」任缶出聲。


    嚴剎邁出步子:「把屋子燒了。」


    「是!」


    不一會,沾染了兩人情色的屋子被大火吞沒。站在船上,嚴剎望著京城的方向對部下下令:「讓李休和公升列舉古年的罪狀昭告天下;把古年和古飛燕生下的孽子送給古年;活捉解應宗,古年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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