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馬上說:「徐大夫一宿沒睡,我讓他回去歇一歇。小少爺已經不燒了。」


    大掌極其溫柔地拍哄懷裏的小人,嚴剎下令:「你們都下去歇著吧,兩個時辰後過來。」


    「王爺。」忙了一宿的人都不想走。


    「嚴墨和嚴壯留下,其它人都回去。」


    王爺下令了,黎樺灼和安寶、洪喜洪泰沒辦法隻能退下,但葉良不走。「我要照顧小少爺。」嚴剎命令不到他。


    「你若不累就去陪月瓊。」嚴剎手不停地輕拍,懷裏的小人哭聲漸漸小了。


    盯著嚴剎看了一會,葉良不甘願地離開,去隔間找少爺。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麽把少爺和小少爺給了嚴剎那粗人。


    其它人都走了之後,嚴剎略一抬手,被留下來的嚴墨和嚴壯退了出去嚴剎給又流鼻子的小人擦幹淨,把小人放進搖籃裏輕晃。


    哭得發紅的眼睛依然是那麽的漂亮,幾乎完全襲承月瓊的眼睛隻有眸色像嚴剎。而其餘的四官,包括臉蛋在內,卻沒有一處像他或是月瓊,活脫脫一隻勾人的小妖精。不必假設,所有見過嚴小妖的人都可以肯定這小傢夥長大後絕對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主。而大家也都非常不解,嚴剎和月瓊怎可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天下少有的孩子?難道小妖真是妖怪?


    搖籃裏的孩子在父王的輕晃中不哭了,可被灌了苦藥的他還是很委屈地抽泣。嚴剎給孩子擦幹淨臉,用指背輕摸孩子的小手,綠眸盯在孩子的臉上──與畫中之人神似的臉上。


    「叮噹叮噹」,嚴小妖手腕上的金鈴鐺發出聲音。陷入沉思的嚴剎略微清醒,馬上拿過布巾把兒子又流出來的鼻涕擦掉。輕蹭了一下那雙綠色的大眼睛,嚴剎的綠眸閃過亮光。


    病了五日也哭了五日的嚴小妖終於不用喝藥了。雖然徐開遠最後餵的是加了蜂糖的蜜丸,可嚴小妖一看到徐開遠就哭,一看到黑乎乎的東西就哭。無奈之下,還是月瓊這個當爹的狠下心把蜜丸拿水融了直接灌進了小妖的嘴裏。良藥苦口利於病,若不是明白這是為了小妖好,幹爹黎樺灼絕對會把孩子搶走,做親爹的太狠心了!


    在「逼迫」兒子吃藥的時候,經常後知後覺的月瓊察覺到了後府中的一點微妙的變化。例如徐大夫總是偷瞧他;例如周謀士和李謀士出現在他眼前的次數多了;例如熊將軍見到他時會跟見了嚴剎那樣恭敬有禮;例如……


    「啊!」


    在chuáng上都敢不專心的人被人咬了一口,捂著被咬疼的脖子,早就膽大包天的公子用他那雙大眼睛控訴某位王爺的bào行。


    「又胡思亂想什麽。」粗糙的大手在羊脂玉的身子上撫摸,紮人的鬍子落在月瓊剛剛被咬的地方。還有就是這人最近「nüè待」他的次數越來越多,讓他連抱小妖的時間都沒有了。推推已經「nüè待」過他兩回的人,月瓊虛弱地開口:「嚴剎……」能不能放過他。


    一直沒有從月瓊體內退出來過的嚴剎親吻的動作停頓,看著滿頭汗水,氣喘連連的人,他慢慢退出自己。隨著他的動作,身下的人難耐地皺起眉,呻吟出聲。每次嚴剎退出去時,都和他進來那樣讓他難過。


    慾火險些又躥了上來,嚴剎低頭拿鬍子狠狠紮了月瓊的嘴一遍,這才完全退出自己,喊人抬水進來。發現嚴剎不打算再折磨他了,月瓊很不給麵子地鬆了口氣,任嚴剎把光溜溜的他抱進浴桶。


    在被清理時,猶豫了好半天的月瓊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嚴剎,出事了?」


    嚴剎的手一頓,繼續。「怎麽?」


    「府裏頭最近……」月瓊也不知該怎麽說,也許是他自己感覺錯了。周謀士和李謀士來看小妖很正常;徐大夫也許不是在偷瞄他而是在偷瞄小葉子;熊將軍對他恭敬可能是犯了什麽錯想讓他在嚴剎麵前給他說好話而又不好意思開口求他;嚴剎這幾日「折磨」他的次數變多很可能是因為他把其它人都趕出府了。


    嚴剎抬眼瞅了他一眼,把洗幹淨的人抱出浴桶,扯過布巾裹上。「公升他們知道你要陪我進京,很詫異。」嗯?還在亂想的人突然聽到這麽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明白過來他已經被嚴剎放在了chuáng上。


    看著嚴剎給他穿褻褲,月瓊小心地說:「皇上的聖旨還未到,還不知會不會召小妖進京。嚴剎,若皇上不召小妖進京……」沉默了一會後,他拽拽嚴剎的胳膊,「讓樺灼安寶、洪喜洪泰帶著小妖到島上去,我和你進京。」


    綠眸瞬間幽暗,當嚴剎抬起頭時卻是一片平靜。「若皇上不召小妖,你和小妖一同去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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