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剛硬的鬍子紮得生疼,月瓊的眼珠子轉轉,這人是不是還準備再用這個姿勢?雖然他現在還活著,也記不起來這人是怎麽進來的,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肯定會死。這麽想著,月瓊的身子不受控地開始發抖。


    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遊移,嚴剎翻身,把月瓊摟坐在了自己的腰上,月瓊很不給麵子地重重呼了口氣。


    「八年了!」嚴剎的綠眸裏是濃濃的怒火。


    月瓊不敢出聲,再過一個八年他也害怕。初夜的慘狀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最好這人今日就厭了他,給他一大筆銀子放他出府。看在他折磨了他八年的份上,最好能再多送他點珠寶玉器,好讓他換更多的銀子。


    綠眸深沉,大掌攬過月瓊的頭,嚴剎咬住他的嘴,頂開他的牙關舌頭蠻橫地闖了進去。月瓊不敢反抗,隻要不用那個姿勢,他要咬要怎麽都隨便他。


    「啊!」不專心的月瓊突然草容失色,嚴剎翻身了!


    「將軍!」不,不,他不要用這個姿勢!


    「吼!」堵住他的嘴,嚴剎分開他的雙腿。


    「唔!唔!」不要,他會死的!


    小小的男寵第一次大膽地,不,第二次大膽地反抗威嚴的將軍。雙腿說什麽也要夾住,不讓這人得逞。第一次反抗是八年前沐浴的他被衝進來的嚴剎qiángbào時。


    「將軍,將軍!不要!」


    堵住他的嘴來到了他的胸口,一口擒住他左胸的紅蕊。那時候他可以兩隻手反抗,現在隻有一隻手,根本推不開山一樣壯的男人。雙腿早就被分開了,月瓊怕得臉色煞白。一陣天暈地旋,驚嚇萬分的他連連喘氣,心髒從嗓子眼回到原位,他又跨坐在了嚴剎的腰上。


    這回,他是徹底激怒了嚴剎。害怕地咽咽口水,月瓊大著膽子說:「將軍,就,就──這個,姿勢吧。」


    綠眸燃起火焰,就見嚴剎右手一抬。月瓊呆愣地看著他,身子一軟癱在了他的懷裏。他直接被盛怒中的王爺打暈了。


    三更天,月瓊被送回了林苑,和以前相比,這一回他的後頸多了一道被敲暈的印記。


    當月瓊醒來時,天亮著,身子依舊被折騰得散架,不過比他預想中的要好那麽一點點,他,還活著。摸摸發疼的後頸,月瓊撇撇嘴,然後用力扯下脖子上的福符,丟下chuáng。菩薩一點都沒有保佑他。


    「公子,您醒了。」chuáng帳被拉起,丟掉的福符被洪泰撿了起來。


    「公子,行公公剛剛來過了。給您送了三支千年人參、五盒魚翅、三盒鹿茸、六隻鱉,還有一盒上好的龍井。」


    「人參、魚翅、鹿茸全都賣了,鱉養著,改日放生,龍井咱們自己喝了,給樺灼拿一些過去。」


    「公子,人參、魚翅和鹿茸各留一盒可好?您的身子還是要補一補的,不然會扛不住。鱉就聽公子的,養著。」


    想到自己的出府大計,月瓊猶豫了片刻,不忍地同意了:「那就各留一盒吧。」他的銀子。


    第二日巳時剛過,嚴萍帶了四五位僕從來到趙公公歇息的院落,僕從們的手上捧著一摞摞盒子。


    「公公可起身了?」


    「起了。」在屋裏的趙公公走了出來,眉眼含笑。


    「公公昨夜歇息的可好?」


    「好,咱家睡得很好,嚴管家想得極為周到。」


    趙公公捂嘴嬉笑。這時,有人從他的屋裏抬出一位女子,那女子頭髮淩亂,遮著臉,衣衫隨意套在她的身上,露在外的身子青青紫紫還有血漬。


    嚴萍看了眼那名女子,很是平靜,笑著湊上前低聲道:「王爺命老奴給公公準備了幾樣禮物,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粗糙東西,還請公公賞臉。」


    「哎呦,咱家怎麽能收王爺的東西。」說是說著,趙公公臉上的笑更甚。


    嚴萍急忙道:「公公可別為難老奴了,聽說是公公來頒旨,王爺一早就命老奴準備孝敬您老人家的禮物。不過是些土特產,公公您就收下吧。」


    趙公公嘻嘻一笑,為難道:「王爺如此有心,咱家不收倒是顯得矯情了,還請嚴管家替咱家謝謝王爺。」


    嚴萍急忙命人把禮物送進屋內,鬆了口氣說:「公公您收下了,老奴也好交差,不然老奴少不得挨王爺的板子。」


    「嘻嘻。」


    「公公回京後可別忘了在皇上麵前替王爺美言美言。」


    「那是自然,自然。嘻嘻。」


    待嚴萍帶著人走後,趙公公快步進了屋,關了門。獨自走到堆滿禮物的桌子上,拿過一個長盒子,趙公公打開,眼睛霎時瞪圓──裏麵是一支很大的huáng金人參。金燦燦的光把趙公公的臉都照亮了。趙公公放下,急忙又拿起另一個方盒子,一打開,他先是震驚,接著高興地合不攏嘴──雕著金鳳騰雲的羊脂白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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