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孤僻和賈女友都搖了頭。顧良問:“所以,院子裏找到的吸香符,你們也不知道是誰的?”“不知道。”王孤僻搖頭,“但黃廚師和靚服務,他們兩個既然知道犀角香,又是活了多年的鬼,不可能不知道吸香符。”一旁,楊夜開口問:“那麽怎麽使用這種符呢?”王孤僻:“也是燒。”楊夜呼出一口氣,十指交疊放在桌麵上,看向顧良:“所以,符紙化灰,融進泥土,實際上也難以找到太多線索。”顧良也有些嚴肅。“就算在土裏找到一些焚燒過後的殘存碎片,估計也是在庭院這種公共區域,很難有具體的指向。”-時間走到晚上11點半。依然在王孤僻的房間。顧良坐到了楊夜的對麵。顧良在看他和楊夜先前的梳理,也即關於“凶手a”和“凶手b”的排列組合。半晌,楊夜問他:“你現在怎麽想?”顧良把目光從筆記本上抬起來,道:“我隻能說,凶手b,確實隻有那三個鬼有可能。我已經明確跟王孤僻和賈女友分析清楚了,她們兩個的嫌疑非常大。如果她們真的是凶手,其實她們可以咬死賈遊客已經摔下山崖、也成了鬼的。可她們沒有。”楊夜沉默片刻,道:“鈴老板上午到底去了哪兒,沒有一個人知道。這非常奇怪。”顧良蹙眉道:“總不至於她去湖對岸殺流浪漢了。這沒可能。如果她去了,她可以清理掉流浪漢草屋的子彈的。那樣她就不會被子彈殺了。”楊夜想了想,目光微亮:“還有可能真像你說的那樣,她殺了流浪漢,把子彈和槍帶了回來,放到了自己屋子裏,準備以後再做處理。然後有人去她的房間看到了槍和子彈,在樹林裏射殺了她,再把槍和子彈帶到對麵的草屋裏,重新布置現場,偽裝成槍是從對麵打過來的。”“如果是這樣,倒也說得通。”顧良眉頭皺起來,“但這樣就要推翻我們之前的所有分析了。”“剛才王孤僻講,鈴老板是下午2點20分從她的房間跳窗離開的。”“那麽第一種可能,2點鍾,賈女友去找桃木劍的時候,沒能去賈遊客的房間,但她去了鈴老板的房間,看見了鈴老板藏在那裏的槍,然後她拿了槍返回王孤僻的房間。”“2點20分,鈴老板跳窗後,王孤僻和賈女友拿著槍追了出去,一路追到樹林射殺了她。然後賈女友返回客棧,王孤僻用吸香符一路找藏槍的地方,找到了湖對岸,發現了草屋,把槍放了進去……”“第二種可能,下午2點半靚服務去湖對岸,發現他已經被殺了,於是返回客棧,去鈴老板屋裏發現了槍,一路追出去找鈴老板,在樹林找到了重傷的鈴老板,將之射殺。”“第三種可能,那就是黃廚師。”“事實上,如果是後兩種可能,那就不存在凶手的組合。從頭到尾,可能隻有一個凶手。”顧良長長呼出一口氣,“可這樣一來,我們排除不了任何人。”比如說,之前他們排除靚服務是凶手b,是排除了她殺錢流浪的可能。但現在如果是鈴老板殺了流浪漢,靚服務隻是拿槍近距離在樹林射殺鈴老板,那就完全有可能存在了。“不對,我要修正一下,這種可能很小。我剛才忘了,蒙汗藥是才被李曉玉找到的。我剛回來就翻了垃圾桶,那會兒確實沒有蒙汗藥的藥瓶。”“這表示凶手是在搜證環節,才把空藥瓶扔進垃圾桶的。而蒙汗藥一定是下在酒裏對付錢流浪的。那麽,殺錢流浪的,一定不會是鈴老板,那麽,殺他的凶手就在我們之中。”楊夜道,“還是按之前那樣分析,凶手就是ab的組合,沒錯。”“那麽,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第一,鈴老板上午去哪兒了;第二,賈遊客是不是真的這麽醬油。第三……”顧良拿出自己的卡牌,看向地圖上的紅圈。那個紅圈將客棧包圍,表示隻有這裏是可供探索的區域,而周圍的一切,都被濃霧籠罩。楊夜想到什麽,取出一張獎勵卡。顧良看向那張卡,發現它叫【重啟探索區域卡】。使用方法:玩家可以使用該卡重新開啟已封閉的探案區域,如案發現場等。楊夜看向顧良:“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顧良問他:“你白天去爬山的地方,有多遠?”楊夜道:“爬到山頂,單程就要一個小時。”顧良:“你是在山頂把賈遊客推下去的?”楊夜點頭。顧良思考了一會兒:“那來回怎麽也得兩個小時。時間很趕,還不一定能有發現。王孤僻他們去的碑林也是。我想不出這兩個地方會留有什麽線索。就算留的有,地方實在太大,找到關鍵線索的概率很小。”“楊夜,就在這個客棧,一定有什麽地方,是我們忽略了的。”-午夜12點。廚房傳來了些許飯菜的香氣。顧良走到廚房,發現明月在做飯。側過頭看見顧良走進來,明月朝他笑了笑:“良哥,知道誰是凶手了嗎?”顧良隻問:“你在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