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夜:“我們是‘官宣’了在一起的關係啊。”顧良這會兒還顧不上懟楊夜。他的神情十分嚴肅:“說正經的。別插科打諢。那昨晚的結果怎麽樣?餘渣男燒沒燒容名媛?難道她是本案的死者?”容名媛是本案的死者,難道楊夜會是本案的真凶?似乎感受到顧良的擔心,楊夜道:“的確,我目前拿到的劇本內容,從描述上看,我很像凶手。劇本是這麽寫的——我拿著酒精潑向她的身體,她的臉接觸到冰涼的酒精,這種刺激讓她立刻驚醒過來,忍不住想驚叫。酒精順著她的口鼻流進她的呼吸道,就在這個時候,我劃亮一支火柴朝她扔過去,奪門逃走。”顧良的眉頭皺得更緊。“按這情形,她必死無疑。難道這是有個什麽魔法幻術的劇本,她可以逃脫?”“還不清楚。不過我的劇本到這裏就結束了。以我的經驗來看,通常情況下,真凶拿到的劇本都會非常詳細,各個角色的信息和劇本涉及的各種元素,他都會有。”楊夜道,“但我這個劇本並不是那樣。所以我不覺得我是凶手。”“隻不過朝人呼吸道裏潑酒精放火什麽的,我也不願意做,幹脆讓黑衣人代勞了。”“當然了——”楊夜拿起顧良放在桌上的空杯子,又去給他倒了半杯水,語氣變得輕快起來,“就算我是凶手你是偵探。我知道,你也舍不得讓我死的。”顧良這晚好幾次試圖嚴肅起來,都叫楊夜的插科打諢破壞了氛圍。顧良氣笑了,忍不住問:“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很厚?”臉皮不厚怎麽追媳婦兒啊?楊夜把水給顧良放在床頭。“行了,都受了兩個小時折磨,還跟我分析案情?睡覺吧。”顧良:“可我還沒洗澡。”楊夜:“明早起來再洗澡。將就幾個小時。”顧良還是覺得有些別扭,畢竟他剛才出了不少汗。但確實,受罰那兩個小時太消耗體力,他人一到床上,就有點邁不動腿了。顧良到底接受了楊夜的建議。“行。你也早點休息,你——”顧良想問他在哪兒休息,楊夜笑著看向他,倒是調侃一句:“要不要給你唱催眠曲?”顧良躺回床上,閉上眼笑了。“還會唱催眠曲?對了,今天那歌你怎麽會唱的?”“現在新出的好多偶像團體的歌我是不會。但老歌我基本上都會。”楊夜道,“何況是那麽有名的老歌。上學那會兒經常在ktv唱這首歌。你不會沒聽過吧?”“有點熟悉,應該是聽過。就是記憶不深。”顧良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半晌後補充道,“明白了。你是k歌小達人,夜店小王子。”楊夜樂了。“你哪兒學的這些詞?哎不是,我怎麽就夜店小王子了? ”顧良沒再回應,漸漸睡得熟了。楊夜受完懲罰後,是洗完澡再來等顧良的。當下他已不必再洗澡,隻去浴室幫顧良把被汗浸濕的衣褲洗了、曬了,再走到床跟前,幫他掖了下被角。最後楊夜找了塊薄毯,坐到了沙發上,頭往沙發椅上一靠,睡了。第二天早上7點。顧良和楊夜是同時被係統廣播的“當當當”三聲驚醒的。楊夜其實六點醒過一次,他的生物鍾向來很準。不過因為昨晚睡太晚的緣故,他眯了一會兒,就又睡著了,這回算是第二次醒。顧良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嗬欠,昨晚的懲罰導致他現在依然很疲累。他拉開床邊的帷幔,正準備下床,楊夜遞了件衣服過來。楊夜遞來的正是顧良昨晚的演出服。顧良額角再度跳了跳:“幹嘛?”“你穿好看啊。”楊夜道。黑襯衣上滿是各色印花,乍一看有點刺繡的質感在,但印花顏色太多了,甚至有綠葉配紅花的搭配在,顧良怎麽都欣賞不來。顧良徹底將帷幔拉開,盯著楊夜,他眼光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這種衣服看人看氣質。長得醜的人穿就土。長得仙兒的人穿就好看。”楊夜問他,“哎,不穿啊?”“不穿。”顧良起身試圖找衣服,後知後覺想起昨天他回到房間後洗了澡後,把演出服脫下,換成了白天穿的襯衣,之後再去受的懲罰,因此那件襯衣已經被汗濕透,沒法繼續穿了。難道他真要再穿一次花襯衣?誰曾想楊夜去了趟陽台再回來,把幹淨的泛著肥皂香氣的白襯衣遞給他,笑道:“洗過了。穿吧。”顧良愣了三秒,接過白襯衣。“多謝。”“不謝。西服外套給你掛櫃子裏了。怕不怕娃娃?我去給你拿?”“……謝謝。”顧良拿著襯衣去衛生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