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瑤見他麵色不善的瞪自己,也不敢接著打趣了,娘娘臉皮薄,萬一惱羞成了怒,吃苦的還是自己,於是規規矩矩的拿出一封信,呈給滕雲。


    道:“娘娘,這是陛下臨走前給您的,讓您醒了之後拆閱。”


    滕雲不知道薛鈞良賣著什麽關子,還要神神秘秘的弄一份信,好像什麽妙計錦囊一樣。


    他接過來撕開信封,裏麵就一張信箋,展開一看,隻八個字……


    ——孤得賢後,可安天下


    滕雲看著這八個字,失神良久,心裏真不知是什麽滋味。


    袖瑤看他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也不敢看上麵寫的什麽,站了一會兒就默默的退下去了,真是搞不懂皇後娘娘在想什麽。


    滕南侯回滕國的路上住在驛館裏,小地方的驛館魚龍混雜,住的吃的也不是很講究。


    滕南侯用過晚膳就回了房間準備歇息一下明早繼續趕路。


    隻是隨從剛要關門,就有人來拜訪,滕南侯不知道是誰,畢竟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沒有什麽熟悉的人,而且現在自己落魄成這樣,有人來拜訪真是很稀奇。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薛鈺。


    薛鈺這次身邊竟沒有帶那個叫郎靖的謀士,隻一個人孤身而來。


    滕南侯不知道他打什麽陰謀,薛鈺見他如此提防,笑道:“侯爺不必如此,晚輩已經說過了,咱們之後還要相互幫


    忙才好,不然你住不穩你的‘皇城’,我守不好我的北疆,是不是?”


    滕南侯不言語,薛鈺又道:“想必你也不甘心被人稱作侯爺,那你可明白我的心思?當年薛國先皇在世的時候,最疼愛的是我這個麽兒,如果不是薛鈞良用計使詐,如果不是我逃得快,卷兵到了北疆,怎麽可能活到今天?如今你是侯爺,我也是侯爺,你該當明白我的心思。”


    滕南侯還是不語。


    薛鈺道:“以前被人稱為陛下,現在被人成為殿下,你甘心麽?你如果說一聲甘心,晚輩立刻就走,再也不來叨擾。”


    滕南侯臉色終於變了變,良久才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晚輩敢來,就自然有妙計。”薛鈺笑道:“晚輩也算是侯爺您的老熟人了,自然深知侯爺的為人,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是什麽計策,等你回了滕國,我自會派人去接應,把計策具詳告之。”


    滕南侯想發怒,他之前是君主,沒有人敢懷疑自己,對自己這樣說話,隻是薛鈺卻不怕他,笑道:“想做人上人,還是想做一輩子的奴才,就看這一次的了。你地處南方,我手握北疆兵權,咱們的關係該是再親厚不過的了。”


    他說完笑了一聲,自顧自推開門走了出去。


    滕南侯也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是虛是實,半信半疑的接著往滕國趕。


    等他到了境內沒幾天,果然有人來獻計,當時疫病暴發,連京城都有很多百姓染病,那人讓滕南侯下令,命士兵挨家挨戶的搜城,凡是患病的人,不論百姓還是達官貴人,不出城的就要被活埋。


    經過一戰京城本身就民生凋零,這樣把病患驅趕出城,弄的民聲載道,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薛鈞良的耳朵裏。


    那人又開始獻計,讓滕南侯暗自招兵買馬,在薛國通往滕國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刀斧手。


    滕南侯覺得這是愚蠢的計策,他本身就不相信一國之君可以親自來賑災,如果是洪水也就算了,這是疫病,哪個君王不怕死,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薛鈞良真的禦駕賑災了。


    不過這不足以說服滕南侯,禦駕是何等氣勢何等防範,所到之處必定是山川動搖戒備非凡,怎麽可能被他安排的刀斧手就得了逞?


    尤其謀士讓多處安排刀斧手,這豈不是打草驚蛇,一次兩次三次的埋伏,豈不是笑掉大牙?


    不過謀士早就預料,隻是笑著告訴滕南侯,薛鈞良豈是這麽幾個刀斧手就能殺掉的人?刀斧手的目的本就是吸引薛王的注意力。鎮僵侯並不想殺掉薛鈞良,他有辦法讓薛鈞良親眼看著自己的江山被別人攻破。


    滕南侯仍然半信半疑,他覺著如果薛鈺真正有能耐,又怎麽可能要借用自己,別是用自己當靶子,把薛鈞良引過來,他好藉機會落井下石。


    尤其自己是降臣,薛鈺卻始終姓薛,到時候事情敗露第一個打擊的一定是自己。


    滕南侯表麵上很受教的聽完了謀士的計策,派了刀斧手在路上,然後立馬變了臉,讓人把謀士抓了起來,關進大牢之中,讓人嚴加看守,既不能逃走也不能讓他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醜娘娘[重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過是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過是非並收藏醜娘娘[重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