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鈞良笑,調笑道:“怎麽看都覺得你得了便宜,軍機要務啊……”


    滕雲緘默了一會兒,並沒有馬上說話,薛鈞良一直看著他,對方的反應也極其有意思,好像在掙紮一般,連眉頭也皺了起來。


    薛鈞良裝作很不耐煩的嘖嘖舌,道:“怎麽樣,再過些時候,說不定我就反悔了。”


    滕雲終於開口了,“陛下如果食言,又怎麽能服眾。”


    薛鈞良點了點頭,“我還沒有說過不算的話。”


    他說完,臉上有些笑意,一手攬著滕雲的背,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對方。


    滕雲眼睛閃了一下,半響沒有動作,就在薛鈞良以為自己開的玩笑有點過頭的時候,對方竟然一狠心一閉眼,猛的伸手拉低自己的脖頸,狠狠在薛鈞良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其實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撞到,或者是啃,因為這動作完全沒有一絲愛意或者一點也不溫柔,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狠勁兒。


    薛鈞良被他逗得隻想笑,但是卻看到啃過自己的人,兩頰微微泛紅,連翹起的眼尾也泛著淡淡的殷紅,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瞪著自己。


    薛鈞良的心髒像被重石狠狠的砸了一下,低下頭,兩個人的唇瓣貼在一起,滕雲想推開對方,但是明顯動作頓住了,雙手發狠的抓住薛鈞良的袖子。


    薛鈞良知道他心裏不願意,而且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是因為別人才委屈自己低頭的,作為帝王的自尊多少有點受到打擊,不過薛鈞良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比誰矮一頭,相反的,即使心裏沒有自己的人,他也能讓這個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並且一點一點的卸掉他的心防。


    薛鈞良也算是個中老手了,他輕輕擁住滕雲,盡量溫柔的親吻著對方,試問哪個妃子能抵抗的住一國之君的溫柔呢,不過薛鈞良當然不知道,其實他的皇後,瓤子並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個鐵錚錚的將軍。


    好在滕雲並不熟悉情事,對於親吻也不像薛鈞良來的嫻熟,被那人刻意溫柔的對待,很快就懵了,明明親吻的是嘴唇,隻是被輕輕的刮蹭或者輕輕的吻咬,滕雲的後背立馬竄起一陣麻蘇蘇的感覺,如果不是薛鈞良攬著,整個人幾乎癱在地上。


    滕雲屏住呼吸,被吻得臉色漲紅,他想呼吸卻忘了用鼻子,隻能從兩個人的唇間泄露出微弱的呻吟。


    薛鈞良托住懷裏的人,很滿意滕雲的反應,他就喜歡這個態度冷談安分的人在自己懷裏軟化的過程,這是一種類似於征服國家一樣的享受。


    過了良久,薛鈞良才放開滕雲,滕雲幾乎眼前發黑,雙腿也有些發顫,靠在牆上狠狠的喘著氣。


    薛鈞良看著他失神的樣子,眯了眯眼,又低下頭,順著滕雲微微揚起的脖頸一路向上,一直親吻到滕雲的嘴角,把滕雲因為來不及吞咽的銀絲吻掉。


    滕雲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脖子上溫溫熱熱還癢癢的,打了個顫,薛鈞良一副調戲的口吻,笑道:“果然是甜的。”


    滕雲這時候才回了神,臉上燙的不能自已,但又覺得自己不該露出這幅表情,隻能狠狠的瞪著薛鈞良。


    薛鈞良才不畏懼他此時的眼神,微紅的眼尾外加氤氳著霧氣的眼眸,雖然眼神淩厲了一點,但是他也隻當是情趣,反倒更有意思。


    薑諭早在倆人曖昧的時候,就很有眼力見兒退了出去,他在宮裏時候不短了,這點眼力還沒有,就混不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等滕雲走了,薑諭才又進了暖閣,把皇後的杯子撤下去,又給薛王換了新茶,然後把碰歪的屏風樣子的地圖扶正。


    薛鈞良此時才咳嗽了一聲,這幅場景好像他們幹過什麽似的,不過實際上隻是個親吻,薑諭雖然跟著自己不少時候,但讓他誤認為在暖閣裏白日宣yin,還是有些尷尬。


    當然薛王是不會解釋什麽的,他倒是希望能在暖閣裏做點什麽,可惜現在還不行,他的懷柔策略還不足以打動滕雲。


    薛鈞良走到地圖前站定,負著手定定的瞧著,忽然笑了起來,用手掌輕輕撫摸著方才滕雲指的糧道,似乎想到了什麽。


    “薑諭。”


    “老奴在。”


    薛鈞良道:“關於趙戮的事情,孤倒是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薑諭垂著首,恭敬


    的等著薛王的下文。


    薛鈞良看著地圖,似乎胸有成竹,道:“河水果然是個好東西,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奉王去巡河,你說他會不會被淹沒在這河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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