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是比較腹黑的葉瞬,他是一笑:“三師兄說的我有道理,我們洗墨閣的戰鬥力本來就不強,不過小師弟是個異類,這一點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我們絕對不是什麽推卸苦差事,我們是為了洗墨閣乃至於南山的榮譽,絕對沒有半分的私心。”


    唐時原本以為這是一個很搶手的位置,沒有想到眾人竟然都往自己身上推,他下意識地從葉瞬的表情之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老覺得有什麽一定是自己不知道或者還沒來得及知道的——興許在他被推舉成座首候選之後,他就能知道了。


    還沒來得及考慮清楚的唐時,便聽到宋祁欣幽幽道:“沒人比小師弟更適合了……”


    歐陽俊也道:“弟子也覺得是小師弟最適合,畢竟……”


    畢竟什麽,說話不要吞吞吐吐啊,你們這樣像是有陰謀啊臥槽!


    唐時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蘇杭道和兩位長老那表情,八風不動,看不出半分異樣來,他直覺還是杜霜天更可信,便轉頭問道:“大師兄,這座首莫不是有什麽貓膩?”


    杜霜天表情不變,搖了搖頭:“一山的領頭人,很是風光的。”


    “……”不信。


    一點也不可信。


    唐時簡直想把這幾位師兄師姐抓出來拷問一番,怎麽覺得他們這是要聯手坑自己呢?


    關鍵時刻,還是隻能自救,所以唐時果斷扭頭,以無比真誠的眼神望著蘇杭道:“掌門師尊,弟子才疏學淺,這才入門不久,資歷不及,這等的好事還是讓師兄師姐們去吧,弟子不敢越了尊卑。”


    這牲口,簡直不要臉!眾人怒視。


    唐時心底哼了一聲,也是想著——臭不要臉!


    蘇杭道咳嗽了一聲,那目光在眾人之間逡巡來逡巡去,最終還是落到了唐時的身上,說了個實話:“其實也就是到了北山之後要處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而已……北山那邊風俗不同於南山,四方台會期間有許許多多的人會來觀看,甚至包括大荒之中的一些人會喬裝來關注。東南西北四山也不都是去打架的,大家還要聯絡一下感情,所以座首的作用還在於——”


    “懂了,拉皮條的吧?”


    唐時嘴角抽了一下,便這樣說了一句很時髦的話。


    蘇杭道沒聽懂,想要再問,卻不想唐時道:“弟子還是覺得白鈺師兄更適合這種事。”


    白鈺一笑:“小師弟這樣開朗又陰損的性格,實在是最適合更別的門派抬槓,掌門,我們一致認為小師弟才是最適合的人選,還請掌門以大多數的人的意見為標準。”


    其餘人猛點頭,想到不久之前買到的資料,便很是背後發寒。


    北山那是個什麽地兒啊,男的女的風氣極為剽悍,最喜歡的便是給每一山的座首送一些奇怪的東西,那句話放在北山是當真不錯的——槍打出頭鳥。北山的修士好戰,時常要挑釁,打贏了你能把你彎酸死,輸了卻又秉承著君子風度要崇拜你。


    女的輸給男的,往往立刻就要上去以身相許;男的輸給女的,便是麵子上無光,有節操的便走了,沒節操的便入贅了。還有什麽男男雙修女女雙修……總之是掉節操得很……


    當然,以上純屬傳說。


    畢竟南山北山之間隔了千萬裏大荒,消息是最不暢通的,傳說難免失實。


    眾人不過是為了杜絕風險而起,其實——最根本的還是因為唐時的實力,盡管是入門最晚,甚至前兩天才畫裳,可是唐時身上沒有任何洗墨閣弟子的缺憾處。


    那強大的戰力,便是陽明門的弟子也不敢與之硬捍,這樣的人來擔當座首的候選人,才是真正合適的。


    杜霜天白鈺等人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坑唐時的藉口而已,小師弟太厲害,他們這些師兄的老臉往哪裏放?坑害小師弟,那是洗墨閣優良傳統,眾人做來都是臉不紅心不跳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其實唐時未必是不知道的,隻是順著眾人鬧騰。


    他們這洗墨閣的會開得是花樣百出,最後還是在唐時那一臉扭曲的無語表情之中敲定了由唐時去爭座首之位。


    洗墨閣的座首不一定就是座首,還要看陽明門那邊的情況。


    下來之後,蘇杭道隻對唐時說了三門聚首的事情,說是很可能要比試一番,要他做好準備。


    唐時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有些奇怪地沉,回去的時候,葉瞬搭著他的肩膀,隻說道:“定都定下來了,別想那麽多,我們南山惜敗太多次了,北山那群鳥人,早該知道我們南山也是有人的。聽說陽明門這一回也是空前強大的陣容,百鍊堂那邊的祝恆師兄也是百年來不世出的奇才,我們且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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