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自在天早已經到了末路,一群和尚死守在東海,自然之友死路一條的。


    她雙手一展,漂亮的衣袍像是漂亮的羽毛,便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是非隻是不說話,站在了慧定禪師的身前,便再也不移動一下。


    無數的星火一樣的佛光從他的眼中凝聚起來,又散落,手一抬,便是無數的指訣掌影。四飛在小自在天修行十餘年,其所學之駁雜,若是說出來,必定有駭人聽聞之嫌,然而當他同時施展多種術法的時候,卻隻讓人駭然。


    在抬手的這一剎,是非使出了拈花指和般若禪掌,便與那孔翎打到了一起。


    唐時這邊不是沒看到那邊的情況,隻覺得這孔翎仗著自己修為深厚,用修為壓製著是非,這邊是非討不了好,卻因為佛法精深,對上元嬰期的修士竟然也不落下風。


    當下便見天際光滑閃動,妖氣佛光交織在一起,一片絢爛。


    方才那熊丞無巧不巧撞在孔棘的身上,阻斷了孔棘的術法,這才給了是非喘息的機會,唐時飛身而上,從一堆已經開了殺戒的武僧身邊過去。


    這一群武僧,平日裏吃齋念佛,說是武僧,其實很少下過別的重手,佛家不殺生,是非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甚至也願意放過別人,更不要說是眼前的這些僧人了。


    然而如今,因為小自在天的存亡,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是非說,開殺戒。


    印空已經殺紅了眼,他脾氣爆,直接脫離了整個武僧的隊伍,唐時從他身邊過的時候,沒忍住道:“戒律院大殿外要人守著,小和尚都在裏麵!”


    印空一愣,原本覺得這小和尚不過是隻有幾麵之緣,可是聽他說話時候的語氣,又覺得應當是個老熟人,可是現在沒時間考慮這麽多,隻能一月牙剷出去,戳爆了眼前這妖修的頭,一身血腥氣地回去了。


    唐時這邊看印空去了,也就完全安下了心。


    後麵印空還在想是不是哪個老祖轉世的時候,唐時已經到了戰場的最中間。


    在那石板路上,已經是鋪滿了鮮血的。


    唐時眼看著那孔棘雙臂一展,便已經露出了自己的本體,向著那邊激戰正酣的是非和孔翎飛去,他笑了一聲,心說自己是個天生來攪局的,便直接化作一道光線從地上躍起,上去一腳踹向了孔棘。


    下麵的一些被踹到過的倒黴妖修隻覺得頭皮發麻,麻痹的這傻逼的腳是鐵做的嗎?總是這一招,他累不累?


    唐時的回答是——很慡!


    隻是這一次,他這一腳隻踢到了對方的腹部,卻沒有命中要害。


    孔棘大驚失色,不明白這小和尚是哪裏來的,下手之狠根本沒有佛門中人的那種慈悲心腸,那漂亮的臉上一陣扭曲,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過去幫助孔雀王孔翎,隻能停下來應付這人,先殺了再說。


    他定睛一看,便覺得這和尚古怪,說他隻有練氣期的修為,可是偏偏能夠感覺出他的強大來,這氣勢怎麽也該是築基期才有的。


    他修煉的也是孔雀大明王心經,當下便是孔雀展翅,避開了唐時的攻擊,緊接著殺心起來,雙翅化作利刃,便橫削向了唐時,便是以翅化刃的術法了。


    這孔棘的修為本就是金丹期,比唐時高了整整的一個大境界,唐時對戰本來就有很大的壓力,這大明王心經也是佛門經典之中不可多得的上品,如今人家是種種配件都比唐時好。


    當下便覺得那兩隻翅膀化作了兩道鋒利的巨刃,向著自己的頭顱而來,雙麵夾擊,又是敵強我弱,一不小心便要喪命。


    下麵眾人都被這駭人的一幕嚇住了,那還在抵禦敵人的印虛不由得驚叫了一聲,隻道“小心”。


    唐時卻像是毫無所覺一樣,初次交手便這樣可怕,金丹期的實力果真駭人。


    現在他唯一突出的便是速度快,這孔雀一族乃是飛禽,速度比人類修士更快,可是孔雀一族更多的是漂亮,在速度上的優勢並沒有金翅大鵬鳥和鷹族誇張,所以唐時的速度竟然略勝這孔棘一籌。


    此刻,便是憑藉著這樣的速度優勢,唐時從這兩刀之間的夾縫裏,直直地拔升起來,像是忽然之間順著一道接天柱攀到了天上一樣。那孔棘的雙刃沒有能夠成功斬獲唐時,這個時候反倒是激起了戰意,本體向著天際一聲長嘯,頓時聲震四野,連那邊的孔翎都側目而視,知道孔棘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隻是那小和尚有古怪……


    唐時自然是有古怪的,他握了握自己的左手,卻知道以自己這身體是很施展開蟲二寶鑑上的高級術法的,當下便要尋找別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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