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夫人聞言,感激道:“這……多謝禾少爺了,錦凡他怎麽受得起?”


    段錦禾道:“我們是兄弟,何必說這樣的話。到時候玲姨就告訴他是你給他送去的,免得他又心存芥蒂,不肯喝我娘的湯。”


    玲夫人連忙道:“我知道了,多謝禾少爺。”


    方耀剛回到自己院子裏,玲夫人果真就捧著一碗醒酒湯給他送了過來。


    紫紗將玲夫人請進了方耀的房間,方耀正脫了腰帶掛在屏風之上,見到玲夫人,不為察覺地輕嘆了口氣。


    玲夫人道:“凡兒,娘給你送了碗醒酒湯過來,你快趁熱喝了吧。”


    方耀看了一眼那深色的湯水,應道:“我知道了,你放那裏吧。”


    玲夫人擔心他不願喝,又勸道:“飲酒傷身,娘也是為了你好,專程給你熬的這湯,你快點喝了好好休息吧。”


    方耀見玲夫人不肯走,於是走上前去端起碗來,將裏麵的湯水全部喝盡,還了個空碗到玲夫人手上。


    玲夫人見方耀喝完了湯,又想到段錦禾一番好意,忍不住對方耀道:“錦禾終究是你大哥,你對他好些,不要與他鬥氣。”


    方耀無奈道:“好,我知道。”


    玲夫人這才依依不捨離開了。


    方耀關上房門,脫衣就寢。躺在床上本已昏昏欲睡,突然覺得一股慾火不知從哪裏竄起,陡然間將全身燒得火熱。


    方耀睜開雙眼,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坐起來時才發現手腳都有些無力。他雙手撐在床邊,艱難挪動雙腳踩在地上,突然便被人推開了房門。


    房內沒有燃燈,借著外麵月光還是能看得清來人身形,正是段錦禾。


    方耀喘一口氣,道:“是你?”


    段錦禾跨進來,伸手關上房門,轉身問道:“那湯的滋味如何?”


    方耀盡量坐直了身體,冷冷看著段錦禾不說話,他知道這是中了段錦禾的藥了,如今四肢無力,體內卻是邪火亂竄,頭腦裏想要維持清明也艱難得很。


    段錦禾朝他走近,抓住方耀手臂輕輕一推,便將他推到在床上,不由大笑道:“哈哈哈……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麽耍威風?那天你讓我受的恥辱,我要你千百倍奉還給我!”


    方耀喘著氣,頭腦越發腫脹混亂,眼前都快模糊了。他不知那到底是什麽可怕的藥,竟然使得他被段錦禾稍一碰觸,就全身一陣戰慄。他知道段錦禾在拉扯他的衣服,可他抬起手來,隻能無力地抓住段錦禾手背,卻無法撼動分毫。


    段錦禾扯開方耀白色中衣,手指用力擰了一把他的辱頭,又不足泄憤般一巴掌甩在方耀臉上,罵道:“賤貨!”


    那一巴掌卻把方耀打得一時間清醒了些,他伸手到枕頭下麵,摸到自己放在那裏的短刀,輕輕推開刀鞘,手掌環住刀鋒,用力一握。


    頓時掌心被劃破一條長口子,鮮血奔湧而出,劇烈的疼痛也從手心猛然襲上頭腦之間。


    那時段錦禾見方耀微微張了嘴呻吟,隻覺誘人心動,於是將褲子褪下些,掏出那劍拔弩張的東西抵在方耀嘴邊,正想要塞進去。一時間,隻見白光閃過,下身隻微微一涼,還未覺出痛來,竟有滾燙的鮮血濺到了臉上。


    段錦禾愕然瞪大雙眼,眼看著自己的命根子與身體分了家,這才覺出劇烈的疼痛來,張開嘴慘叫一聲,然後伏倒在方耀身上暈了過去。


    段錦禾那聲慘叫驚動了這院子裏的人,段青楠第一個趕到,推開門便見到方耀床上除了他自己,還多出個人來。


    段青楠一愣,站在原地稍一遲疑,身後紫紗紫蘿便扶著燭台趕到了。


    三人借著火光一看,才見到倒在方耀身上那人竟是段錦禾,而此時他褲腰鬆開,露出下半身血肉模糊的場景來。


    紫紗紫蘿都是驚叫一聲,連忙轉開頭去,隻剩段青楠清楚看到段錦禾下體竟是被人割掉了,如今那軟綿綿一團肉尚且掉落在床邊的地上。而方耀正痛苦地低聲呻吟,一手握著短刀,也正是鮮血長流。


    段青楠隻覺後背一陣發涼,知道事態嚴重,連忙對紫紗紫蘿道:“快!快去叫人找大夫!把當家請過來!快去!”


    紫紗紫蘿聞言,忙不迭往外跑去。


    這小院子短短時間便變得燈火通明,段誠第一個趕到,見到房內場景也變了臉色,大聲呼喝道:“大夫呢?還沒到嗎?”


    段錦禾已經被人從方耀床上扶了起來,坐在床邊躺椅上。段青楠讓人先給他止住下身長流不止的鮮血,見段誠進來,問道:“當家,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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