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蘭說不出話來,看著狂笑的章老爺子,一陣無語。


    章老爺子接著道:“這本冊子,主要還是給在上麵的人學的,怎麽說你和雁起在一起,也是你比較吃虧,學些東西,總不至於被他糊弄了,這小子隨宴舟,咳咳,你可得小心著。”


    老爺子縱橫一生,多是為上,是以這本冊子基本上都是以為上者的口吻來敘述講解,也適合給做上麵的人學習。以他閱人無數,功力之深厚,這本冊子上的內容能有多豐富、多香艷,可想而知,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春宮了。


    明盛蘭眼睛一亮。


    韓雁起卻是臉色大變,道:“章老爺子,不帶你這麽害人的,這上麵的……一個個做下來,會死人的!”


    章老爺子拍拍他肩膀,嚴肅的道:“這點魄力,我想你還是有的,可別讓我老頭子看不起你啊。”


    韓雁起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道:“老爺子……”見章老爺子一臉堅定,他又轉向了明盛蘭,“盛蘭……”


    明盛蘭幹咳兩聲,道:“技多不壓身,我覺得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哈哈哈哈……”章老爺子一陣大笑,將那畫冊放回盒子裏,遞給明盛蘭,道:“小夥子啊,雖然起步比較晚,但是我很看好你身上的艷戈,好好加油,要活到老,學到老啊。”


    明盛蘭帶著笑意道:“多謝老爺子,我會的。”


    韓雁起臉色灰暗,倒在石雁三肩上,道:“三姐……”


    石雁三一臉嚴肅,摸了摸韓雁起的頭,道:“三姐明白,三姐懂,三姐……很同情你!”


    拜訪完地頭蛇,接下來是由石雁三帶著幾個第一次參加的折艷會的晚輩們四處看看,和其他ji館的人交流一下,讓年輕人們開開眼界。


    折艷會作為一個風月行內最大的盛會,是很好的出頭的機會,所以很多ji館的人為了讓自己帶來的人快速出名,也會讓他們表演一些節目,或是和其他ji館的人來場比試。在這之中,擁有名器的人,自然是最醒目的。


    石雁三帶來的三個少年,兩個小姑娘一個叫飛雪一個叫飛璿,男孩子則叫飛言。他們都是時花樓自幼買來調教的ji子和小倌,拜在石雁三門下學習,算是半個門人,不能叫石雁三師父,但也要執弟子禮。


    可以肯定的是,少則幾月,多則一兩年,這三個孩子一定會艷名傳天下,成為新的時花樓招牌。


    以石雁三的估計,三個人中,當以飛言成就最大。其實這三個孩子身上都有名器,飛言的名字在後庭,算是十年難得一遇的名器,“鯨吸”,入之者當如受鯨吸,快則數息慢則一盞茶必泄。


    本來這種名器是不大好的,哪有客人喜歡一插進去就泄了啊。但拜在石雁三門下學習了這麽些年,能夠控製得了“鯨吸”的飛言,那就算是絕對的好名器了。


    本來也是,有些名器,隻要訓練得當,即使是低等名器,也能發揮出極品名器的效果。這就是韓雁起他們這些人存在的必要之一了。


    而那兩個女孩子當在伯仲之間,飛雪的名器乃是她那雙修長柔韌、雪白筆直的腿,名為“快雪”,飛璿的名器卻是柔軟的腰,“佘語”。這二者相比,“快雪”是高出“佘語”的。


    按理說飛雪當高出飛璿,但實際情況是飛璿人十分伶俐,腦子也轉得快,心思玲瓏,日後在討客人歡心上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這就是身上的名器再極品,要是不解風情,不懂得察言觀色,也別想在歡場混得很好。是以石雁三才預測兩人在伯仲之間。


    “公子。”


    韓雁起聽見一把有些耳熟的嬌柔女聲,回首一看,卻是一位慵懶嬌媚的女郎,款款擺著水蛇腰走來,身旁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及一個十二三歲已隱見絕色的女孩。


    韓雁起眨眨眼,道:“金老闆,金七?”


    原來這三人,正是天嘉脂皮畫曲館的金橋宵金老闆,和花魁娘子金七,以及金橋宵培養的下一任花魁娘子金小仙。


    這都是老相識了,韓雁起笑著道:“又見麵了,金老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三師姐,時花樓在帝都的一把手。三姐,這是天嘉脂皮畫曲館的金橋宵金老闆。”


    一聽得這名頭,石雁三神色微動,然後熱情的笑道:“原來是脂皮畫曲館的金老闆,久仰久仰,貴館秦淮三仙艷名猶存,如今看來,館內的花魁怕是更勝一籌了呢。”


    金橋宵笑得眉眼彎彎,道:“三小姐過獎了,小七小仙,還不見過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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