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生道:“嘖,你看的書還不都是你師父給你的?他若是將艷骨那幾頁撕去,你又怎麽知道呢。”


    韓雁起根本不信,勉力道:“你就糊弄我吧,我師父做什麽要瞞著我。”


    魏長生道:“這個你就要問你師父啦,死要麵子呀,你也不想想,你若不是根骨極佳,怎麽可能做得了他的關門弟子,你那些師兄們,哪個身上沒有艷戈,哪個不是做上麵那個的。”


    韓雁起頂道:“我也是做上麵的那個啊。”


    魏長生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大笑起來,道:“得了吧,就你,還上麵那個?艷骨雖是能聚天下風月之物,卻是實實在在的艷壺,就算是誰在上麵,都不可能是你在上麵!”


    韓雁起氣急,道:“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在誆我,什麽艷骨,分明是你杜撰來騙我的。”


    魏長生哼道:“我杜撰這個騙你有什麽用啊,你這骨頭又不能給我,不信是吧,不信你等著。”他從懷裏掏出一把剔骨尖刀,扯過韓雁起的手臂,將衣袖劃開,露出白白嫩嫩的胳膊。


    明盛蘭攔住他的手,道:“你要幹什麽?”


    魏長生白了他一眼,道:“我證明給他看,他身上卻有艷骨啊,小子,別擋著我。”他下手極快,一撥開明盛蘭的手,就將尖刃刺進了韓雁起的手臂。刺了進去後,一下便抽了出來,帶出不少血液。


    韓雁起痛叫一聲。


    魏長生喃喃道:“沒見著骨頭啊……要不我把你這塊肉削了?”


    韓雁起用力一滾,滾進明盛蘭懷裏,怒道:“你有病呀?”明盛蘭忙動手點了穴給他止血。


    魏長生忽然動了動鼻子,道:“別說話,你聞。”


    韓雁起本想繼續罵,可他竟真的嗅到一股異香,由淡轉濃,不似從前聞過的任何一種香味,有股艷麗的感覺。而香氣的源頭,正是他手臂上那道深深的傷口。


    怎麽……怎麽會這樣,難道說他身上真有艷壺?韓雁起再明白不過,天生名器,總會有些不尋常的地方,就像沈千醒的足、蔚成碧的眼、薛橫玉的皮膚,而按照魏長生的說法,他這個“艷骨”,不但是有異香,恐怕那骨頭的顏色也與旁人不同。


    魏長生陶醉的嗅著那香氣,道:“真想看看你的骨頭呀,據說艷骨的顏色是世上最純正、最漂亮的血紅色,雖然不能剔了你的骨換給我,但若是把你的艷骨泡起來收藏,不知道香味能保持多久。”


    韓雁起尚未從自己身懷極品艷壺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就被魏長生這變態的想法噁心到,道:“呸!要剔剔你自己的骨頭去!”


    魏長生笑嘻嘻的對明盛蘭道:“小夥子,你說這樣好不好啊,我剔了他的骨,割了你的根,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也好。”


    韓雁起剛想罵,忽發覺他說的什麽“同命鴛鴦”,竟然不由得紅了紅臉,道:“老變態,滿嘴胡說八道。”


    魏長生道:“我哪裏胡說八道了,我從來不說謊呀,你們倆一個極品艷戈,一個極品艷壺,又兩情相悅,若不是遇到我老人家,還是挺配的,可惜,可惜呀……”


    韓雁起窘迫的看著明盛蘭,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一時間慌的低下了頭,道:“老變態,快把解藥給我。”


    魏長生道:“哎,我看你還能挺一挺嘛,這藥滋味不錯吧?來來來,我們開始了,我先幫你把骨頭給剔了吧。”


    明盛蘭冷冷道:“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對呀,有自信是好事,太自信就是自負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魏長生回頭一看,竟是由三個婢女扶著的薛橫玉。


    魏長生道:“喲,你怎麽出來了。”


    薛橫玉冷冰冰的道:“我不出來你豈不是要在這裏宰人了,我問你,蔚成碧的眼睛呢。”


    魏長生道:“你急什麽急,先讓我把這兩個小子解決了再說嘛,外麵可有人在包圍,我先剔他的骨,然後我們脅持另外一個出去。”


    薛橫玉嗤笑,道:“你應該知道他是什麽人吧?天下第一神捕,難道他會任你宰割?”


    魏長生桀桀怪笑道:“我老人家活了這麽多年,難道也沒點壓箱底的東西?”說罷他看向明盛蘭,道:“吃了軟金玉,對春藥不怕是吧?沒關係,我這兒還有別的好東西呢。”


    明盛蘭扶起韓雁起,一躍到了神壇上,手指一動,五枚鋼針飛向魏長生。


    也不見魏長生閃避,一隻艷寵猴子就跳了起來,那五枚鋼針不偏不倚悉數射入它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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