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蘭聽後,點了點頭,道:“那你小心,我現在便去。”


    “你也小心。”韓雁起在他旁邊將那些道童都引來,因為不要暴露武功,明盛蘭是走過去的。韓雁起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真是太怪了。


    其實吧,風月陣風月陣,早先就是兩派人比試床技的。床技床技,那就是要雙方上床才能比啊,至少你也要肌膚相親吧。要破陣,說來百陣歸一,再多花樣,總結來還不都是要歷過這些道童後去與做陣眼的人比試。


    現下這陣,韓雁起隻要由明盛蘭護著,自然能輕鬆到雲鶴子旁邊,再論床技,雲鶴子那是遠遠比不上他的。但就算是遠遠比不上,雲鶴子也不至於不堪到被韓雁起一戳就戳倒了,看他這樣,起碼也能堅持個一炷香吧。


    一炷香的時間能做些什麽?接吻夠深吻幾番,撫摸夠摸到你純情勃發,直接弄下麵就更快了,韓雁起來的話這一炷香功夫能讓你射到腰腿無力,精虧腎虛。


    所以韓雁起才沒有用這“正統辦法”啊,也說不上為什麽,韓雁起就是不想和那個雲鶴子接觸,若當著明盛蘭的麵和他親熱,韓雁起隻不過想了一想,就覺得真不喜歡。


    所以隻能用歪辦法破了,讓明盛蘭利用自身優勢,硬破去這陣。


    明盛蘭到了那雲鶴子身旁後,雲鶴子果然警惕的看著他,明盛蘭身手一向靈巧,由韓雁起教來十分正宗的手勢一出,雲鶴子當即以為他要用指法,踮腳一轉,避開那指往他懷中鑽去,想是要貼身比試了。


    這來的可好,明盛蘭將手一送,夾在指間的銀針便刺進雲鶴子體內。那針上淬了烈性蒙汗藥,雲鶴子都來不及掙紮一下,就軟趴趴的倒在地上了,暈前的眼神無比悲憤,這,這不是比試床技麽!


    雲鶴子一倒地,誦經聲也停了下來,韓雁起指給明盛蘭地方,明盛蘭以一枚梅花鏢熄了壁上燃燒的陣引。


    至此,那些道童都呆了一下,然後各自回到自己原來的侍立的神像旁邊去了。


    大殿再度安靜下來,明明有很多人,卻空曠得詭異。


    明盛蘭輕聲道:“接下來往哪走。”


    韓雁起道:“不走,我們在這等,總會有東西出來的。”


    所以東西,出來了才知道是什麽。


    “吱吱,吱吱……”


    一隻猴子從神像後躥了出來,蹲在神壇上抓耳撓腮的看了看,然後朝後麵吱吱幾聲,便又躥出兩隻猴子。三隻小孩高的猴子在神壇上蹦來蹦去,抓著上麵供奉的水果,吃了一口又丟掉,或者互相捉捉虱子,自得其樂。


    明盛蘭道:“……猴子?”


    韓雁起神情卻十分凝重,道:“竟然是艷寵。”


    明盛蘭道:“這又有什麽稀奇處?”


    韓雁起指著那猴子,道:“你可別小看了這些畜生,仔細看他們的眼睛和爪子。”


    明盛蘭凝目一看,果見這三隻猴子的眼睛和前爪都有不凡處,那雙眼竟隱隱透著艷紅,前爪如人手般長而少毛,靈活無比,且力道十分大,能夠徒手抓碎一顆核桃,與他們瘦弱的身形完全不符。


    韓雁起道:“這叫艷寵,凡有將禽畜用秘法□,教其床技,喚作艷寵,用途不外床上助興等。”


    明盛蘭臉色一變,風月場中這些口味十分重的秘聞實在讓為人正派的明捕頭十分受不了。


    韓雁起道:“咳,可能你也聽過一些民間趣聞吧,說哪家婦人受不了閨房寂寞,與畜生苟合,甚或有卡住下陰出不來的……那些也不算是杜撰,因為確實有些風月門派□好了艷寵,專賣與深閨寂寞的婦人,或是賣給達官貴人助興,算是那些故事的原型吧。”


    明盛蘭甚覺噁心,道:“怎麽還有這種行為,你也要學這個?”


    韓雁起道:“知其法,未曾行,因為這艷寵自幼餵養秘藥,□起來麻煩,但壽命也因為各種折騰,隻有短短幾年,太陰損了。”


    明盛蘭道:“那最好也不要……這簡直就是傷風敗俗!人畜苟合,有違天理。”


    韓雁起點頭。


    這些猴子在這個時候出來,自然不會那麽簡單,韓雁起提起精神,同明盛蘭並肩站著。


    片刻後,又有“嘶嘶”的聲音傳來。


    韓雁起定睛一看,牆角、神像後各自鑽出三條碗口粗的蛇,通體如黑玉,雙目閃著碧瑩瑩的光,殷紅的蛇信時不時探出老遠。


    那三隻猴子十分興奮的跳下來,將蛇盤在脖子上嬉戲。


    韓雁起倒吸一口冷氣,道:“這回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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